等啊,等啊,我可這勁兒的等啊,等了倆禮拜,就為了一句話,那就是成了,你自由了。
結(jié)果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我愣是生生的等了倆禮拜,這倆禮拜之中,我小日子過得真是水深火熱都不足以形容我的苦難了。
這幾天,我的日子過得十分有規(guī)律,事情就是這樣的。
清晨六點,從溫暖的被窩中被老娘給拎著耳朵拽起來。鑒于老娘的威力,被迫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五點五十八準(zhǔn)時睜眼。
六點二十,洗漱完成出現(xiàn)在客廳,鑒于之前被打的挺慘,前四天都是被老哥給扛出來,在之后都是我單腿兒蹦跶著出來。
吃完飯,然后開始被老人監(jiān)管的生活。
上午看著奶奶爺爺在那兒修剪花枝啊,喝喝茶啊,看看報紙啊。
下午呢跟著爺爺下下棋啊,然后順道兒被爺爺奶奶拉著出去溜溜。
經(jīng)過這倆禮拜的生活,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我和哥哥的教養(yǎng)問題。
我老哥,他們是當(dāng)警犬來養(yǎng)的,處處兒都是精英一般的教育,人呢更是誰都夸贊的誰都夸獎的兵哥哥,小小年紀(jì)就堪當(dāng)大任,特種兵既是總教頭,又是大隊長。厲害的緊。
而我呢,我感覺我他娘的就是一哈士奇,還是那種哈中霸王的類型,你不拆家他們都要拿著倆小棍兒在那兒逗著我向前竄。
………………
蹲在花園兒里,看著爺爺和奶奶他們和人聊天兒,看看手腕子上帶著監(jiān)控定位系統(tǒng)的手表,再次嘆氣,閑到無聊的蹲在花池子里看著螞蟻搬家。
小小的螞蟻居然能扛起來體積多少倍的東西,手摸著下巴,它們還挺厲害的啊。
一塊兒和我蹲那兒看螞蟻搬家的,還有另外的三個小娃娃,就是和爺爺奶奶待一塊兒的人帶出來溜溜兒的孫子,一個四歲,一個兩歲,還有一個剛剛會走。
哎,看看我這日子混的。
………………
被隔壁醫(yī)院工作的小萍阿姨檢查了一個遍之后,告訴了奶奶我沒事兒了,然后就坐在客廳和奶奶八卦:“夢姨,咱們小二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著是被揍的這個德行了?”
“還不是他沒事兒閑的作死,拿腳當(dāng)剎車玩兒,差點兒給他自己送車轱轆底下去,一家子差點兒被他給嚇?biāo)?,然后我們家小爵爺直接的就給他揍了?!?p> 一句話,小萍阿姨也想起來之前藍二少作死那個作到了整個軍區(qū)大院兒都出名的奇葩事兒,忍不住也破了功。
作為被談?wù)摰膶ο?,藍二少現(xiàn)在把自己給活埋了的心思都有了
看著奶奶和小萍阿姨還在那兒笑,藍二少把自己給埋在了沙發(fā)里:“奶奶,您家還缺三室嗎?您就不怕尷尬的我給您摳出來一個三室兩廳?”
一句話,她們的笑點徹底的被點燃了。一時之間,室內(nèi)就只剩下了爆笑的聲音。
………………
不許去危險的地方;不許在作死;不許歸宿時間超過晚飯;不許………………
解禁了,解禁了,解禁了,在答應(yīng)了一些列的不平等條約之后,我藍二少終于是解禁了。
花花世界,我藍二少來啦。
在震耳欲聾的酒吧慢搖迪曲中,藍二少和幾個許久不見的損友哥們兒們聊天兒,這三個損友兒真是別有一番特色。
張冰,一個外號叫冰渣子的黑路子二公子,人如其名,冰塊兒一個,但是千萬你別以為他是好人,能和這群小混蛋一塊兒玩兒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兒,不過他和藍二玩兒的最好,這倆都信奉壞的可以,但是要有點兒底線。
王寬外號兒管不了,從這外號兒,就能看出來,這小子……最彪戰(zhàn)績,因為別人罵了他一句,他打折了人家六根肋骨。
劉毅外號留一點兒,從這外號兒也能看出來這位的性格,那就是妥妥兒的交際花兒,就是沒用到正地方。
白誥外號兒白高興,這外號兒,嗯,不用說了,人就是一個瘋子,犟驢一個,括弧,之前醉酒鬧事打起來,家人賠錢剛出來。
而今兒的這場聚會,那真是他們出來玩兒最多借口的一回。
借口有二。
一,歡迎藍二少歸隊。
二,給白高興接風(fēng)洗塵,
白誥劉毅和王寬在那兒一人摟著倆漂亮妹妹唱著歌兒。
張冰和藍二少走在沙發(fā)上,一個喝酒,一個吃著果盤兒。
張冰:“聽說二少挨揍了?”
藍二:“怎么,要給哥哥出氣?”
張冰:“我有那膽子嗎?你們家小爵爺我肯定打不過不說,單單就是我要是去找小爵爺給您出氣去,我會不會在半路遇到您老人家的半路攔截?并且打折腿兒?”
藍二:“懂我”
笑呵呵的端起來放在旁邊兒的酒杯,和張冰碰了一下杯,琥珀色的酒水一飲而盡,藍二靠在沙發(fā)上,晃悠著空酒杯:“我這個人啊,最大的特色就是認世,我不是什么干大事兒的,我們藍家不能垮了,而能扛起來我們藍家的就只有我們家的小爵爺,我啊,還想有一個靠山的存在呢?!?p> 酒杯碎在地上,藍二少拎著還剩多半瓶的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酒瓶里面轉(zhuǎn)了兩個圈兒:“咱們啊,就是一群寄生蟲,只有保護好了咱們要寄生的大樹,咱們才能活著?!?p> 這是他這幾天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想到的,就像是上一輩子,如果藍家還在,如果大哥沒出事兒,如果自己不著急的想要得到大哥的消息,那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的事情呢,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同樣的他也不想在來一趟了。
張冰搶過來藍二手里的酒瓶子,多半瓶的酒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一個瓶子底了:“藍二少,這不像你啊,怎么,一頓揍成了思想大家了?咱們就高中的文化,別那么深沉?!?p> “冰渣兒,幫我查個事兒,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控制住了,我有事兒找他?!彼{二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來一個U盤,扔給了張冰,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家里給立了規(guī)矩,晚飯前必須回去,你們玩兒的開心點兒。”
“去吧,明天我給你信兒。叫經(jīng)理送你一下?”
“知道是你們家的酒吧,我找得到回家的路?!?p> 夕陽中,站在酒吧的門口,看著手里的車鑰匙,藍二把車鑰匙給扔進了口袋里。
…………………………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此時正是下班兒的高峰期除了紛紛茫茫的車輛之外,還有那么多的行人。一身酒氣的他格外的與眾不同。
一個走路尚且不穩(wěn)的小孩子差點兒撞到藍二的腿上,藍二露膝蓋的牛仔褲被小娃娃的手給抓住了。
孩子的媽媽快走過來,伸手拉起來的孩子:“軍軍哦,小心點兒哦,別什么人都抓。”
孩子的媽媽帶著孩子走了,雖然小娃娃還在那兒伸手揮揮,可是看著孩子媽媽那避如蛇蝎的模樣,藍二少只剩下苦笑了,他原來在外人的眼里是這樣的,從口袋里拿出來本來要給那個小孩兒的棒棒糖,他拆開了糖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哈中霸王,果然是人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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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口,這一天,他在這兒站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夜風(fēng)都吹起來了,手機也在瘋狂的震動,拿出來手機,上面時間為二十點四十七,深吸口氣接通了電話。
“媽,我稍后就回去,喝酒了,不開車?!?p> 路過馬路的時候,一個白發(fā)老者佝僂著背始終是不緊不慢的走在他的前面,只是他們倆的距離,在慢慢的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