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樹的海洋,這里是鳥的天堂,這里是花兒的圣地,這里是動物的樂園,這里就他娘的和我犯沖。
走過了崎嶇泥濘的小路,淌過只有斑駁陽光照到的溪水,頂著透頂?shù)氖顨?,拎著已?jīng)濕透了的外套,手里杵著一根兒樹枝子,人躺在冰涼的水里,十分的不想動了。
“起來?!崩w纖玉足踢向在水里耍賴的藍小二。
“不起,我有病啊,跟著你們爬山,從昨兒晚上七點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夜零半天了啊。我,我怕我還沒到那兒呢,我就直接的死了半道兒上了,還是被你們給活活兒累死的?!?p> 藍小二有氣無力的躺在水里反駁著,說實話,這一路,他真是遭了老罪了,從進入老林的深處開始,數(shù)不清的毒蟲毒蟻就不說了,光是那蚊子,都快有他拇指大了,好家伙,咬一口可以把人給咬一個激靈,那真是生疼生疼的啊,而且那毒蟲之類的還不咬那倆,就盯著他咬。地面潮濕也就算了,底下那些腐爛的,破敗的,再加上泥土的濕滑,真是走一腳就陷進去半條腿。
再加上那層層疊疊,一團一團的藤蔓之類的,行走已經(jīng)成為了困難。
難得的可以在清涼的溪水里緩緩,他不緩緩才怪呢。
不容他再次說拒絕,在夕靈闕說完了第二聲起來之后,他直接的被夕靈闕給伸手拎了起來,“趕緊的走,要不然,我絕對讓你長眠于此,你可以試試?!?p> “死也不走。”
嘴上說的硬氣,但是當他看見她柳眉倒豎,眼神中躍躍欲試的要換掉他的打算的神情之后,藍羽塵認命了,他就多一覺得她能憐香惜玉。憤恨的從水里站起來,摸著石頭四下里找著他之前杵著的棍子。結(jié)果沒找到。
“我棍兒呢?”
“某個人躺水的時候被水流沖走了。”
…………
一聲無奈的嘆息:“祖宗,姑奶奶,介意再給我用一下匕首嗎?”
片刻之后,疲憊到渾身無力的藍羽塵杵著一根棍子,慢慢的向著前面走著。
其實仔細的看過去,不難發(fā)現(xiàn)這里之前有人走過,有人在此安營扎寨過。但是藍二少深深地覺得來這兒的人不是神經(jīng)病也是精神不太正常,誰沒事兒能總來這兒玩兒啊。有病,且病的不輕。
穿過腐朽黑暗的原始森林,他們看到了一片被人收拾起來的真空地帶,這片地方之上,有著全副武裝的人員,有著帳篷,還燃著篝火的大鍋,帳篷的里面還有人在人來人往的忙活著。
但是他們卻都像是無聲地動畫一般,同林子一樣,安靜無聲。
在這里,藍羽塵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一個說是出差的人,他們家的藍爵藍老大。他怎么在這兒???藍羽塵快速地躲在了一棵樹后,視線看向了帶路而來的那個人,他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的裝扮眼熟了,原來是他大哥他們的特陸戰(zhàn)隊服,只有出極重極危害的任務的時候才會穿的作戰(zhàn)服,防護的作用一流。
“你是藍爵的手下?說,藍爵為什么會在這兒。”
聽著藍羽塵的問話,那個被問的小士兵微微的搖頭,還是很僵硬的兩個字兒,不知。
夕靈闕伸手拉住了藍羽塵的手,手輕輕地在小士兵的腦門兒上一點,小士兵快速地化為飛煙,消失不見,看著藍羽塵大聲的質(zhì)問她要做什么中,夕靈闕微微的搖頭:“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個人只是一個靈,一股子執(zhí)念。有什么東西激發(fā)了他的執(zhí)念,昏過去之前,那股子執(zhí)念被書樓給吸引過去,你要是快點兒,或許還可以救他一命?!?p> “他沒死?”
“現(xiàn)在沒死,一會兒就不知道了。你作為樓主,難道你看不見他頭頂上的沙漏嗎?那個沙漏代表的就是他的時間。”
“沙漏?”
“對,漏完即是生命的終結(jié)?!?p> 壞了,他大哥的腦袋上他也看見了沙漏,只是他的沙漏正在旋轉(zhuǎn),沒有定下來呢??粗细缫呀?jīng)在點數(shù)準備進去救人了,就算是再怎么沒有把握,藍羽塵也不可能看著他們藍家的大樹倒了,根本就不管夕靈闕的阻攔,他直接的竄了出去,大聲的喊著別進去。
夕靈闕玉臂一甩,一枚青銅色的面具被照在了他的腦袋上?!澳愕纳矸?,不能暴露?!?p> 是了,之前她就說過,他現(xiàn)在還不成呢,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他的這個身份,他就只是一個書店的小老板。而不是書樓主。
一桿桿的槍指向了他,其中還包括著藍爵的槍口。
收起來內(nèi)心的緊張,藍羽塵挑唇一笑,人站在藍爵的三步遠的距離,在他開口問之前對著藍爵笑道:“有禮?!?p> “你是誰?”這個人,眼熟的緊,但是藍爵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從哪里看到過他,甚至他想不起來他的周圍出現(xiàn)過這樣的一個人??墒撬褪怯X得熟悉。
雖然還沒有徹底的進入夏天,但是卻還是一反常態(tài)的穿著一身帥氣卻遭罪的夾克皮褲兒,鉚釘靴,手上還帶著漏指皮手套的男人,自己肯定不認識他啊。
“我是書樓之人。”
“書樓的前輩?不是一個老人嗎?怎么會是年輕人?”
“更新?lián)Q代?!毕`闕優(yōu)雅的走來,從短打的后腰中摸出來一塊竹簡牌子:“書樓顧問。我們接到一位眼下有淚痣的士兵委托,前來處理這的事情?!?p> 竹簡牌子被人接過去,看了一下,然后還給了夕靈闕,之后把視線看向了藍羽塵:“你是?”
藍羽塵想起來自己的信物。微微的手腕一動,一枚青色的鑰匙出現(xiàn),他很慶幸,他并沒有告訴他的哥哥和家人,他的事情,甚至連鑰匙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他們,要不然,他相信,他哥哥肯定不會同意他進去,甚至會闖在他的前面。
“我是書樓的繼任者?!?p> 藍爵和他的士兵對視了一眼,人快步的走了過來,人著急的看著藍羽塵:“閣主說剛剛是一位眼下有淚痣的士兵委托,敢問可否是這個?”他調(diào)出來一張照片,把手機舉著到了藍羽塵的身前,緊張的問著。
“是?!?p> “他怎么樣了?”
“先生要是再攔著,我不敢保證他還活著。”
一句話,士兵們快速地讓出來一條路。他們之前無碰到過很多次的這種玄乎事兒,雖然和書樓沒有什么太多的合作,畢竟那是一個隱世的誰都不知道求助到書樓的規(guī)則是什么,但是卻也確實是合作過。領(lǐng)頭的那個已經(jīng)安排人過來擺上了一個桌子。
夕靈闕站在桌子的旁邊兒,人鼓勵的看著藍羽塵。
這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她可以指導他,但是該做的,卻也是需要他自己來做的。
藍羽塵深吸口氣,按照著之前練了無數(shù)遍的流程開始行動,雙手隔空畫符,符落之地,兩盞白色的蠟燭帶著火焰出現(xiàn)在桌子的兩側(cè),雙手交叉,三張空白的黃符化成了三根細線一般的香,在蠟燭上點燃了香,直接的插在了桌子上。點點青煙縈繞而起,最后化無。
藍羽塵回頭看了一眼藍爵,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后就大步的走進了那窄塞的山洞。
坑坑洼洼越走越泥濘,甚至還有那滴落的水滴冷冷的砸在他的身上。點亮了藍爵給他的手電,強效燈光居然只能照出去幾米遠,剩下的就是一片的黑暗。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能和我說說嗎?”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只擔心你哥哥?!毕`闕笑瞇瞇的看著前方,雙手掐訣,一盞九幽宮燈在兩個人的頭頂亮了起來:“關(guān)了那個吧,在這里,那個是沒做用的?!?p> “這里是哪兒?”
“這里是萬葬坑。上面是一間大墓?!?p> “官方在發(fā)覺古墓?”
“妖墓。這里,凡人是打不開的?!?
墨輕綴
今天的第一章,下午還有一章,加油^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