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又離家出走
江旎原本以為擊退蘇乾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走了蘇乾坤,還有有個更難纏的,江宇昊。
江旎這幾天都盡量在實驗室待著,怕遇到江宇昊,自從兩人撕破臉后,似乎江宇昊的顧忌更少了,來之前都不打招呼,直接在教室門口堵著。
江旎無奈,只好這幾天都安排實驗課,因為實驗室閑雜人等無法入內……
顧思行非常不忿江宇昊的行為,有次在采蓮橋上,江宇昊甚至還抱了江旎,要不是學生拍了照片發(fā)給他,他及時趕過去,估計江旎哭都來不及……
顧思行覺得江宇昊就是他媽的人渣,都結婚了,還不知檢點,更關鍵的還是江旎的堂哥。
他要給江宇昊一點教訓,便將兩人的照片處理下,隱去江旎的臉,只留下江宇昊抱女人的畫面,然后通過七大姑八大姨,傳給簡秋……
錦城的頭部家族,七彎八繞都能找到認識的人,何況顧家是錦城頭部中的頭部。
顧思行原是想教訓下江宇昊,沒想給江旎惹麻煩??墒?,他低估了女人堪比福爾摩斯的偵探能力……
這天,江旎剛出教室就看到走上的簡秋,正一臉怨毒的看著她。
“江旎。”簡秋一步步走過來,看著江旎妖精般的臉,和那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眼里的厭惡更加明顯,“我警告過你,不要勾引江宇昊,你為什么總不聽!你們是兄妹,難道不知廉恥嗎?!”
“嫂子,你說什么?”江旎眼里一絲慌亂,難道簡秋知道了她試探江宇昊的事?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旎的心跳到嗓子眼,堪堪穩(wěn)住身形,緊握著拳頭道:“你在這警告我,倒不如去管好你老公,問問他都做過什么?!”
江旎此話正戳到簡秋的痛處,因為簡秋心里很清楚,江宇昊和江旎,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
可是,她不愿意承認這一點,遍遍告訴自己,是江旎勾引江宇昊,而江宇昊還是喜歡她的。
“哼,我老公做了什么?!他不過是看你可憐,父親蹲了大獄,照拂一下你而已,你就蹬鼻子上臉,妄想飛上高枝變鳳凰了。”
“你閉嘴!你爸爸才蹲大獄!我告訴你,我爸爸被隔離審查,都是江宇昊害的?!?p> “那是你爸爸罪有應得?!?p> “我爸爸不是罪有應得!”江旎強忍住眼淚,怒視著簡秋,卻見簡秋一臉冷笑,惡聲道:“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樣子,就知道你爸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哼!”
江旎緊咬住唇角,看著簡秋的背影,猛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按免提……
“宇昊哥?!苯坏穆曇衾飵е耷唬灰姾喦锪ⅠR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江旎。
手機里是江宇昊焦急的聲音,“小旎,你怎么了?怎么了?”
“宇昊哥,嫂子說我勾引你,說我不知廉恥。我沒有!你告訴她,我沒有!她現(xiàn)在就在我這,當著學生的面罵我,你告訴她,我沒有!”江旎哽咽出聲,大顆的淚滾下來。
“江旎,你把手機給簡秋?!笔謾C里傳出江宇昊冰冷的聲音,聽的簡秋心里一緊,趕緊向前兩步,要奪江旎的電話。
江旎避過簡秋伸過來的手,沖著手機嚷道:“你自己打她的電話,我以后再也不要見到你們!”
“江旎,你聽我說!”
江宇昊焦急的聲音傳出來,江旎直接掛斷電話,哽咽一聲看著簡秋,“我要是想勾引江宇昊,還有你什么事?!我爸爸是江家長子,我是爺爺最寶貝的孫女,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指責我。”
“你!”簡秋指著江旎,剛要講話,就聽手機響了,正是江宇昊的電話。
江旎轉身就走,身后傳來簡秋聲嘶力竭的聲音,“你說我找她干什么?我找她還不是因為你們見不得人的關系?!?p> 江旎聽到“見不得人”三個字,不由的加快腳步,唇角撇啊撇,忍了好久,最后還是哭出來。
“江老師,你怎么了?”顧思行擔憂的看著抹眼淚的江旎,見她匆匆離開,
他又看看不遠處歇斯底里的簡秋,隱隱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思行躲在一旁,聽著簡秋打電話,大概聽出了來龍去脈,原來簡秋知道江宇昊和江旎的關系不純潔,找江旎來算賬了。
顧思行萬分抱歉,覺得都是他引起的,要不是他把照片的事情傳給簡秋,簡秋也不會順藤摸瓜找到江旎……
顧思行懷著萬分忐忑和抑郁的心情,又給顧凌寒打電話吐槽。
顧凌寒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知道這口鍋肯定要背在他身上了,江旎肯定想不到是顧思行向簡秋傳的消息,而只會認為是他將視頻放了出去。
果不其然,江旎一到蘇悅山莊就拉著一張臉,看到客廳里的顧凌寒,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沖上二樓,連鞋子都沒換……
“去哪?”顧凌寒看著怒氣沖沖的江旎,又看看她手里的行李箱,知道她又要離家出走??墒墙痪拖駴]聽到一樣,腳步都沒停,一陣風般的離開了蘇悅山莊。
“哼,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顧凌寒氣的肝疼。
江旎拖著箱子走在路上,一臉委屈,她就知道是顧凌寒那個混蛋將視頻傳出去的,他明明說對外保密的,這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混蛋!
江旎越想越委屈,想給田路平和媽媽打電話,但是又怕她憋不住,將爸爸被審查的事說出來,并且,她還和顧凌寒那個混蛋結婚了,可是兩個最親的人卻什么都不知道。
江旎一想到這些事,就再也不想和媽媽打電話。她都能想得到,如果媽媽知道爸爸以死相逼讓她嫁人,會說些什么話。
媽媽肯定會說,沒事,讓江成岳去死,你是他女兒,記得過年過節(jié)給他燒紙就行……
江旎也不想給田路平打電話,她知道田路平最重情義,如果知道爸爸的事情,肯定會立馬回國。她怕影響他的前途,畢竟田路平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不容易。
所以,江旎只能自個兒慢慢消化,而她又是一個未經(jīng)歷世事的孩子……
江旎一路思索,連迎面走來的人都未看清,直到那人叫了她三聲,她才反應過來,“哦,夏伯伯?!?p> 江旎無精打采,又聽夏萬峰擔憂的道:“江旎,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p> “我回學校,您這是去哪???”江旎強打起精神,就見夏萬峰喜氣洋洋的道:“我兒子回來了,我去前面迎迎他。”
江旎一聽這話,鼻子一酸,淚差點掉下來。如果她的爸爸沒有被隔離審查,肯定也會早早來接她,萬萬不會讓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很遠的路。
“江旎,我一直說請你吃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我做了一桌子菜。”
“不不,夏伯伯,我學校還有事,就不去了。再說,您和兒子團聚?!?p> “哎呀,啥團聚,他就在錦城工作,不過是這次出差比較久,我還是挺想他的?!?p> 夏萬峰話音剛落,就傳來汽車鳴笛聲,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過來。
“來了,來了。”夏萬峰急急向前走,江旎左右為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略帶尷尬的站在路邊。
車窗打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爸爸,”
“兒子?!毕娜f峰高高揚起手,面上笑開一朵花。
江旎看向那男人,向他點頭笑笑,卻見那男人微一愣神,隨后也點點頭,面上是溫潤的笑意。
白殘花
江旎:別攔著我,我又要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