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馬不錯,我喜歡?!鄙倥畾g呼雀躍的道。
“好。”
中年男子寵溺的看了少女一眼,隨后問道:“伙計,這馬我們要了?!?p> “可這是..........”
那伙計聽聞頓時露出一臉為難。
“怎么?害怕我們出不起錢嗎?”
中年男子眉頭微揚。
“這錢你們可能真的出不起?!?p> 就在這時,一道桀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井青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浪蕩不堪的青衣男子走了過來,其相貌尋常,但雙目十分有神,最吸引目光的是男子背后的壯漢。
那壯漢身高足有八尺之高,體型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小山,腰間兩把巨斧就像是兩個成年男子別在腰間,這身形簡直是井青前所未見的存在。
不過那男子神色呆滯,宛如一個孩童雙目怔怔的看著前方。
這種視覺沖擊,一般人看到怎么會心中不發(fā)怵?
“兄臺此話何意?”中年男子面色波瀾不驚的道。
“一百金?!鼻嘁履凶由斐鲆桓种感Φ溃骸澳阋贸鲞@一百金,我就將此馬賣給你?!?p> 一百金那是何等的巨款???
別說這含有烏騅血脈的馬匹了,就是正宗的烏騅都能買的起。
中年男子眉頭一揚,聲音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兄臺,這話莫非是在戲耍胡某不成?”
中年男子身后眾人手掌都是放在腰間,氣氛也頓時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一百金拿不出來就給老子滾蛋。”
青衣男子冷笑道:“一群土包子,也想買我的馬?”
“放肆!”
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了,腳步向前一沖,一掌拍出。
轟!
當中年男子手掌拍出的瞬間,狂暴的勁風四起,一股浩大的火焰洶涌而來,劇烈的高溫瞬間籠罩整個馬場。
“先天境!勁氣外發(fā)這是先天境高手!”有人驚駭?shù)馈?p> 井青哪里見過如此陣仗,心中駭然不已,連忙向著后方退去。
“嘶---!”“嘶---!”
馬場中眾馬開始嘶鳴了起來。
青衣男子眉頭一皺,手中長刀出鞘。
“嘩啦啦!”
刀氣四溢,彷如一把巨刀橫空掃來,氣爆之聲響徹馬場,頓時驚得一片混亂。
“砰砰砰砰!”
刀氣和火掌觸碰的瞬間,狂暴的聲音四起,隨后一道道氣流擴散開來。
其余眾人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氣勁沖來,紛紛將氣勁當住,只有幾個伙計被沖飛了數(shù)丈。
“不好!”
井青被那氣勁一震,更是連連后退,因為傷勢未愈,當場一口血箭噴灑而出。
“你沒事吧?”少女看到旁邊的井青吐血險些昏倒,出聲問道。
“沒...沒事。”
井青苦笑了一聲,這是舊傷被震,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余勁所傷。
“我這有一顆金創(chuàng)藥,你服下去,對內(nèi)傷效果很好的?!?p> 少女拿出一粒丹藥直接遞到了井青手中。
“多謝了?!?p> 井青看了看手中丹藥愣了愣神。
少女則雙目繼續(xù)看著對峙的兩人。
“無痕刀,龍虎榜上無痕刀蔡德建?”
中年男子收起勁氣道。
“正是蔡某?!?p> 青衣男子將刀抗在肩上笑道:“依你的掌勢,并非無名之輩?!?p> “天御鏢局胡泉。”中年男子抱了抱拳。
“原來這人竟然是胡泉?!”
“我說掌勢如此驚人!”
“沒想到今日溧陽鎮(zhèn)竟然有兩名龍虎榜上的高手,真是罕見?!?p> .........
人群中出現(xiàn)議論之聲。
“原來也是龍虎榜上的??汀!辈痰陆ㄐΣ[瞇的道:“冥火掌不愧是真武級別武學,今日一見確實非凡?!?p> “過獎了?!?p> 胡泉客氣的道:“看來我和蔡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沒想到漕幫刑堂堂主竟然出現(xiàn)在這微末之地。”
井青抹去嘴角血漬,心中卻是一震,那蔡德建是漕幫的刑堂堂主?
“今日到此只是為了處理幫內(nèi)要事?!?p> 蔡德建看了一眼馬匹,笑道:“既然侄女喜愛,那這馬就送給侄女好了?!?p> 少女聽到蔡德建的話微微一愣。
井青暗中也是不禁暗道一聲豪氣,闊綽。
這馬少說也要個大幾十兩銀子,方才讓別人出百金,現(xiàn)在卻要直接送,不過是為了結(jié)交胡泉。
“哈哈哈?!?p> 胡泉聽聞大笑了一聲,“蔡兄也是一個豪氣之人,那胡某就不推辭了?!?p> 蔡德建笑道:“今日胡兄到此定是押運鏢物,那蔡某就不挽留飲酒了,等下次前往天御鏢局,可要和胡兄好好痛飲一番?!?p> “那是自然。”
胡泉看了一眼旁邊的胡玲,“還不快多謝蔡兄。”
“多謝蔡叔叔?!?p> 胡玲連忙拱手道。
“不用客氣?!?p> 蔡德建擺了擺手。
隨后胡玲騎上了那寶馬,天御鏢局一行人隨即離去了。
“堂主,那馬.......?”
這時,蔡德建身后一個老者低聲道。
井青看到那老者,心中微微一動,這老者似乎有些眼熟,自己曾經(jīng)在哪里看到過。
對了!
井青想起當日來富商家中討要財物的漕幫高手中,就是此人領(lǐng)頭。
蔡德建擺了擺手,道:“不過一匹甲等馬罷了,天御鏢局是江湖三大鏢局之一,結(jié)交他們自然是不會虧的?!?p> “你等會隨便給我找匹馬,我們上山?!?p> “是?!?p> 老者應(yīng)聲道。
“屬下井青,拜見蔡堂主?!?p> 就在蔡德建轉(zhuǎn)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井青連忙高聲喊道。
蔡德建看了一眼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那老者。
“你是何人?”老者沉聲問道。
“屬下井青,青園幫眾。”
井青連忙回道。
“青園的幫眾?”
蔡德建一聽,眉頭微微一挑,轉(zhuǎn)頭看向了老者道:“你不說青園失火,所有的幫眾都死了嗎?”
老者額頭出現(xiàn)一滴冷汗,“老夫是派人調(diào)查去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幫眾,可能是漏了.....”
青園失火,并不是秘聞,他也曾派遣人進去探查過,只發(fā)現(xiàn)了尸體并未發(fā)現(xiàn)活物。
蔡德建沒有理會那老者,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井青,道:“青園大火是怎么回事?還有現(xiàn)在還有多少幫眾存活,你一五一十給我講清楚。”
井青點了點頭,隨后將自己和陳明早就準備好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其中自然不可能全部道出,但也是八九不離十。
大意無非是陳忠全勾結(jié)道士,逼迫幫眾逃竄,殘忍殺害了一眾幫眾,最后更是被道士所殺,還有道士煉丹自爆而亡全部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在場眾人眉頭緊皺。
“好,好一個陳忠全,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無法無天,哪里還有法規(guī),哪里還有幫派?”
蔡德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轉(zhuǎn)而看向了旁邊老者,冷冷的道:“王圍,他所犯之事,你也難逃其咎?!?p> 蔡德建聽到陳忠全已經(jīng)死了,面上暴怒,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氣。
若是真如朱世華信中所說和邪道勾結(jié),那么調(diào)查下去,可能牽連的更多,到時候也更麻煩,此刻他死了,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結(jié)果。
老者連忙道:“屬下知罪,屬下知罪?!?p> 蔡德建冷哼一聲,“算了,你和陳忠全向來不合,而且他依仗他人威勢,你也不敢將他如何,不過罪責你還是要承擔的,罰你一年例錢,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