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古怪的老姜
楊錚？離別鉤楊錚！
一個終身都在貫徹自己道的男人，為了身上背負的責任敢于孤身對抗青龍會的男人。
可以說他傻，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人品。
在由青龍會貫穿的基本小說中，所有江湖人都被這個龐大恐怖的組織所支配。
上到公卿王侯，下到販夫走卒都活在青龍會的威壓下，能拼出一條命去跟它正面做對還不死的，可能只有楊錚。
那他的道是什么？
李四想了半天，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張麻子那就話“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那自己的道又是什么？
剛才老姜說的玄玄乎乎的跟念經(jīng)一樣，根本沒聽懂啊。
可是再問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很笨，影響自己天才的形象？
畢竟自己剛以絕世天才自居，現(xiàn)在怎么連句話都聽不懂了？
還我的道就是我的心，我的心是開開心心玩游戲，再順便掙點錢。
只要你以后多給我點零花錢，我就能貫徹我的道了。
這不僅是一個人的道，可能是大部分勞苦大眾的道了。
不過也不對，道這種唯心的東西，如果真的就是一點錢，那些沒有金錢概念、不用考慮物質生活的人的追求又是什么？
富二代的追求是什么？小孩子的追求是什么？
如果自己不再缺錢了，那自己會去追求什么？又是什么讓自己最心動的東西？
玩?zhèn)€游戲還要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煩了！
真希望自己能像游戲里一樣，有一把最鋒利的刀，把這些煩心事統(tǒng)統(tǒng)斬斷。
刀，斬斷，一刀兩斷？
難道這才是自己的心里最深處的想法？這才是自己的道？
可是游戲公司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姜斷弦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李四，欣慰的說道：“是不是已經(jīng)想明白了？”
“明白了一點，可是又有了更多的疑問。
師傅有些事我能不能問你，或者說你能不告訴我一些答案？”
李四想著既然是人工智能，萬一當初人家程序里已經(jīng)設定好了答案呢？
老姜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些話可能有些冒犯啊，您不要生氣。嗯…”
李四看老姜沒說話，便鼓起勇氣說道：
“您是什么？我又是什么？準確的說現(xiàn)在的我又算是什么？”
“我就是我，你是你卻又非你!”老姜又對李四打起了玄機。
看著李四迷茫的眼神，老姜繼續(xù)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奇怪，不是你自己是你們這些流民。
你們能感受到所有的感官體驗，能思考有情感，卻又沒有正常人的生與死。
你們從何而來，為何而來，又是怎么而來？
你們既不會武功又沒有內(nèi)力，死后為什么會化作紅光遠遁？
你們晚上睡著后雖然就在眼前，為何身體卻又觸碰不到？
你們?yōu)楹螖財囝^顱還能復生？
你可知道為何？”
李四聽著一個npc竟然對玩家這么了解，還問自己為什么這么神奇。
李四難道能告訴它，自己是玩家，正在玩游戲當然不會真死，到晚上你碰不到我是因為我已經(jīng)下線了，那是系統(tǒng)玩家的保護機制。
老姜看著李四張張嘴沒有說話，就接著說道：
“因為你們本身就不是人，不是活人！
你可知大明今年之前有多少人，現(xiàn)在又有多少人？”
李四搖搖頭，我怎么知道這些？
“大明去年合計約有二十五萬萬人，周邊各小國有十五萬萬人。
而今年年初天災頻發(fā)，短短一個月就有十萬萬人喪命。
可一個月后本身已經(jīng)死亡的人，卻又紛紛出現(xiàn)，有的甚至返老還童，一般變作十五六歲的少年。
但詭異的是他們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整天卻又沒有情感，如同一個逼真的機關人偶，只來回重復的做幾件事，火燒不死刀砍不爛。
直到幾天前，這里面的一部分，突然間如同被人靈魂附體了一樣性情大變，化為流民在各大城市聚集?！?p> 姜斷弦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最驚悚的話。
好似十億人的死亡，在他眼里就跟死了幾只螞蟻一樣。
而死而復生、靈魂附體這些鬼故事一樣的事情的發(fā)生，好似也沒有引起他一絲情緒的變化。
倒是旁聽的李四聽到一個npc對自己講解一些，根本不像是它們這種電腦程序該知道的東西，覺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有點冷。
不由的說道：“師傅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p> 誰知老姜根本沒搭理李四，自顧自的說道：
“而這些好似被鬼上身的人，整天嘴里說一些，讓人不能理解的話。
什么游戲、任務、玩家、npc、升級、經(jīng)驗、野怪……
徒兒你能不能告訴師傅，這些東西都是什么？”
雖然老姜的語氣跟平時一樣很平淡，但李四愣是聽出了一絲陰森感。
好像對方要殺人滅口一般，牙齒打顫的說道：
“師傅…您…您還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了一些，卻又有了更多的疑惑，這不正想從你這里知道些答案嗎？”
“可這些東西我一句半句也說不清??！”
“看著我的眼睛，你只要在心里想就可以?！?p> 老姜低沉的聲音好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李四不自覺的就照著他說的做。
開始在心里思考關于游戲之類的東西，直到心里隱約傳來一聲“噌”的刀鳴聲才回過神來。
再回想一下剛才的經(jīng)歷，李四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連滾帶爬往后退了幾步，右手將情眉拔出，再在心里焦急的召喚黑刀。
雖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老姜的對手，但如果連反抗都不敢那還是玩家嗎？
“咳咳咳，不要害怕乖徒兒，剛才為師只不過是想知道一些答案而已。
做法可能有點急切，你也不要怪我?！?p> 老姜嘴角咳出一絲血跡，看來剛才他也并不輕松，受了一點傷。
“沒想到你的刀竟然如此厲害，以為師這么多年的修行竟然還壓制不住它。
不愧是可以斬斷一切的力量啊！”
老姜感嘆了兩句，接著對李四說道：
“既然為師已經(jīng)得到答案，現(xiàn)在就開始回答你的問題！”
“用你們的話來說，玩家就是這個世界的侵入者，你們附身于本身該死的人身上。
下線以后身體就會處于一種是死非死的狀態(tài)，看似就在眼前，其實已經(jīng)不再此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