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第028章 冰窖藏尸

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語蓋彌彰 2300 2021-09-10 09:00:00

  “怎么沒事了,你看你都瘦了?!壁w子硯把白瓷碗推到他面前,揭開蓋子,里面是安靈提前煮好的蓮子羹。

  “這可是人家親自……親自監(jiān)督的蓮子羹。你嘗一嘗?”

  陸文濯瞥了一眼長吉。

  長吉會意,連忙上前道:“放下吧?!?p>  “怎么,你還怕我給你的東西里有毒啊?”趙子硯不情不愿的撇撇嘴。

  長吉在一旁解釋:“主子累了,正要休息,還請娘子……”

  “行,我知道了?!壁w子硯大聲打斷他,倏地站起身:“我走還不行嗎?”

  反正她來也來過了,撤就撤唄。

  趙子硯前腳還沒剛走出云水居,后腳又進來一人。

  “報!”都尉匆匆忙忙撲倒在陸文濯腳邊:“城郊一處冰窖塌陷,正好是卑職的轄區(qū),卑職前去查看,似乎不太尋常。還請大人速速去查看?!?p>  說罷,他壓低聲音在陸文濯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陸文濯微微瞇了瞇眼,示意長吉去備馬。

  “天快黑了?!遍L吉低聲提醒。

  “備馬。”陸文濯一邊更衣,一邊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沉郁。

  城郊距離崇義坊是一段不小的距離,便是快馬加鞭,天也全黑了下來。

  城中燈火尚且可以可以照明,越往南燈火越稀疏,離開官道駛?cè)敕粎^(qū),便只能憑借馬車上的燈籠看路。

  長吉拿著御史臺文碟遞給坊正,這才走出一排小吏打著燈籠在前面開路。

  昏暗的坊道走了約摸半柱香時間,遠處依稀可以看見零落的燈光。隨著他們的靠近,那些燈光匯聚,愈發(fā)密集。依稀可以辨認,數(shù)十位拿著火把的將士圍著一處地面。

  為首的將士一見來人是陸文濯,立時俯身行禮:“陸大人!”

  陸文濯隨意揮手,目光只落在將士身后的深坑上。

  那是個三丈見寬的坑口,往下看去,黑漆漆一片,深不見底。

  “下去看看?!标懳腻⑻掳褪疽饽侨?。

  身后跟來的都尉見狀,連忙從旁邊一人手里接過火把,在前面開路。

  那洞坑是傾斜向下,原本有石階,但因為洞口坍塌,石階被掩埋,下去的路也變得曲折狹窄。

  “大人,此處極陡,千萬小心?!倍嘉鞠碌阶畹紫?,替陸文濯照著路。

  洞底的空間不小,向北延伸,足足有十丈遠?;鸢岩徽?,可以看到兩側(cè)堆積的冰塊。大約由于此次坍塌,冰塊已經(jīng)有些融化,一地水漬,有的地方甚至積成了水坑。

  “竟然真是個冰窖!”長吉趔趄著擠下來,一臉震驚地環(huán)顧四周:“這要是私鑿的,那可是個大罪?!?p>  在大歷,冰窖又稱官窖。統(tǒng)一由官府建造管制,無論是采冰還是運冰儲藏,都有一套專門的程序。冰塊供給,多為皇帝賞賜,由貴族壟斷。京城一共十八處冰窖,皆為官辦冰窖。私開冰窖,則是嚴(yán)令禁止。

  然而眼前的這處冰窖,顯然不在那十八個官辦冰窖之列。而且看這規(guī)模,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建造的。

  “此處坍塌,卑職立即封鎖了四周。原以為是普通的地陷或是山體坍塌,然而下來一看,竟是這等情形。本來私開冰窖已經(jīng)是很嚴(yán)重的事,誰承想,這冰窖里還有兩具尸體。”都尉焦慮地連連扶額。

  “什么?”長吉險些從冰窖里跳回地面,一張臉又青又白:“你說尸體?這里面?”

  “是啊?!倍嘉緫?yīng)了一聲,只顧為陸文濯引路:“大人請看,就是這兩具?!?p>  黑洞洞的冰窖深處,一排冰塊阻擋了視線,乍看之下,并無異常,然而越過這排冰塊往里看去,突然就多了一抹人影。

  都尉把火把靠近那些冰塊,人影瞬間清晰起來。那是兩個凍在冰塊里的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面容依稀可辨。女人則腐爛嚴(yán)重,已經(jīng)看不出形貌。

  陸文濯只掃了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禮部尚書,周廣先?!?p>  “周廣先?”長吉忍不住驚叫出聲,也顧不得害怕了,連走兩步過去查看:“這真是那個貪污之后畏罪潛逃的周廣先,周大人?”

  “應(yīng)該錯不了?!倍嘉径⒅鶋K里的人,頗為苦惱地道:“雖然尸身已經(jīng)有些變形,但還是可以辨認出就是他。”

  可問題就出在這,一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貪污案主謀,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年前,修繕慈和寺的賬目,被質(zhì)疑有問題。御史臺介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有嚴(yán)重貪污行為,數(shù)額巨大,轟動朝野。

  所有證據(jù)都指向禮部尚書周廣先,然而當(dāng)御史臺派人去捉拿周廣先時,人卻消失了。搜查了一遍宅邸,拿筆巨額錢財,也消失不見。

  最后那個案子以周廣先攜錢財畏罪潛逃定案。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周廣先已經(jīng)逃到了外地,去過逍遙日子去了。

  也是因此,拿筆巨款才未能被追回。

  可若是周廣先當(dāng)年不是逃了,而是死了,那么拿筆巨款,又落在了誰手里?

  “離譜!離譜!”長吉呆呆望著冰塊里的人,不敢置信道:“這會是誰干的?”

  “冰窖的主人?!标懳腻D(zhuǎn)身:“兩個人同時封在冰塊里,可以排除意外死亡。若我猜的沒錯,冰窖的主人,和殺了這兩個人的兇手,應(yīng)該是同一人。而且那人,很可能姓薛?!?p>  “這話可不能亂說!”長吉嚇得一頭冷汗:“這怎么能看出來和誰有關(guān)?主子莫不是這兩日被老夫人念叨的,看什么都想到國公府?!?p>  幸虧老夫人不在跟前,不然聽了他主子這話,八成又要跳起來給他一巴掌。

  “也不算亂說。”陸文濯余光又回望了那些冰塊一眼:“那個女人,是桐安縣主?!?p>  桐安縣主,薛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

  六年前,兩人婚期的前一個月,突然失蹤的女人。

  有說是逃婚私奔的,也有說被歹人擄走的。鑒于當(dāng)時桐安縣主美貌出眾,在京城大受追捧,這些懷疑也顯得格外合理。

  當(dāng)時薛平還為此閉門不出,郁郁寡歡了許久。

  如今回看這件事,確實疑點重重。桐安縣主失蹤的前一天,還在首飾店訂制一對大紅的龍鳳喜簪。一個準(zhǔn)備私奔的人,還會去準(zhǔn)備婚禮的事宜么?

  若她當(dāng)時不是與人私奔,而是死了。那么這事,就有得琢磨了。

  “可是主子,你怎么能確定這是桐安縣主。這,根本看出來模樣啊?!遍L吉盯著冰里的人看了又看。

  別說模樣了,若不是都尉提醒骨架不同,他甚至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看她的小指,缺了一節(jié)?!标懳腻^也不回的走出冰窖。

  薛平幼時隨老國公上山敬香,途中被狼犬撕咬,幸得桐安縣主相救,才逃過一劫。然而他是沒有大礙,桐安縣主卻為了救他,左手小指被狼犬咬掉一節(jié)。

  也是因此,老國公當(dāng)即脫下手指上的金戒指,戴在桐安縣主手上,為他們定下婚約。

  皮膚會腐化,骨頭卻沒那么容易消失改變。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