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海楞在沙發(fā)上,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么目的,大腦極速的斗爭,巡城司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他定然是詐自己。
“我……”
王姓男子擺了擺手,“不必說了,從你的表現(xiàn),我可以肯定你去過?!?p> 既然已經(jīng)揭開,巡城司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去過又能說明什么?蘭海也便沒了遮掩的心,索性整個人又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我是去過,您有什么事?”
“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嗯?”
“報酬超乎你的想象,夠你在河元拼命干一年的”。
“可是……”
“不必擔心,我已經(jīng)跟你們段總打過招呼了,什么時候完工,什么時候繼續(xù)回河元上班”。
“您要我干什么?”
“幫我取個東西?!?p> “什么東西?”
“我會安排人跟你一起去,他們會告訴你。”
“這樣……”蘭海本能的想要拒絕,遮遮掩掩,見不得人,讓人心下難安。
蘭海剛要說話,便被男子打斷,“燕虎,就是那個瘦子”,男子看了看蘭海,“原本這件事是他去的,發(fā)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現(xiàn)在,只能你替他去了”。男子頓了頓,靜靜的盯了蘭海幾秒鐘,“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你覺得自己和巴南作對,是明智之選嗎?巡城司結(jié)案了,不代表這件事可以永遠無人問津”,男子說完,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是老段珍藏的Z25,“你們段總還真是大方”,說著便倒了一杯酒,推到了蘭海面前。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男子用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你非去不可”,說罷,便舉起了酒杯,向著蘭海搖了搖,便一飲而盡。
“三天后,左江南站,那里有人等你”,男子撂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段志德陪著笑臉送出了好遠。
蘭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便出了門,正碰上了滿臉堆笑返回的段志德。
段志德凝視著蘭海,“你不是要辭職嗎,還回來干嗎?”
“段總……”
“想要退工單,沒門,說好啦十年,就十年!老子不把你榨得血出來,你休想走,還真他媽讓你攀上高枝了,一個破巴南,憑啥用我的人,姓王的許你多少錢,抓緊幫他干完,早點回來!”說著便把蘭海趕出了辦公室,重重的摔上了門。
“他媽的,用我的人,我還得發(fā)工資”,門那邊的咒罵聲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啊,我珍藏了十年的Z25,這狗日的喝了這么多!”
蘭??戳丝崔k公室里的曹昊,擺了擺手,“我先走了啊,曹?!?p> “剛回來就走?”曹昊放下了手里的報紙。
“老段準了,出個差”,說著,蘭海便出了門。
“火車脫軌……誒,好久都沒聽說出事故了,看來以后火車也少坐了?!?p> 三天后。
蘭海一大早便到了南站,姓王的居然連電話都沒有留一個。他左顧右盼一番也不知道該找誰,索性就坐在了候車室里,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旅客。
左江是辛國的國都,這個車站每天聚集了南來北往、東去西來的旅客,服飾各異,長相各異,偶爾還會有幾個煌國的狗人經(jīng)過。十年前,蘭海剛從鄉(xiāng)下來到左江,遇到狗人跟他問路,嚇得他半天說不出話,最終狗人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走了。在學(xué)校里,第一次跟黃汀講起這件事,她笑得根本停不住,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蘭海漸漸的,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