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章:【老兵的遺愿】
時下國內(nèi)社交網(wǎng)絡這塊大餅上正有一只肥鵝在狂吃海塞。
他們剛剛上市,賬戶上躺著無數(shù)瑪尼。
要錢有錢,要流量有流量,想在鵝的眼皮子底下?lián)屜乱粔K餅,還是挺有難度的。
徐福倒也沒想的太美,他只是想嘗試一下做點什么。
老老實實上課是不可能上的,學了一身本事,總不能去打工。
一旦風聲不對,就及時走人。
手指翻飛,一行行代碼飛快成型。
此時才體會到什么叫“專業(yè)LV8”,寫出來的代碼簡潔明了,甚至都不需要檢查就能一眼看出是否有BUG。
專業(yè)級別已經(jīng)如此了,大佬呢?大神呢?
才幾天功夫,一個網(wǎng)站大框架就已經(jīng)架構(gòu)好了。
而且寫代碼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技能經(jīng)驗竟然也在時不時的增長,+1+1+1,偶爾出現(xiàn)靈感時,還會來一記暴擊+10。
這些都讓徐福信心大漲,“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沒準真能大干一場。”
于是,軍訓閑暇時間看看書,寫寫代碼,背背《牛津大辭典》,日子過的飛快。
本以為這次軍訓也會樸實無華的度過,熟料這天,山里突然下起一場凍雨,大雨中夾雜著冰溜子,山間氣溫陡降。
一夜從暑到冬,學生們都被凍得夠嗆。
鄧碩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不愿意出門,“臥槽了,前天春天,昨天夏天,今天就變成冬天。如果我爸打電話找不著我,要么是熱傻了,要么是凍蒙了。再就是被冷熱交替整瘋了?!?p> “習慣就好,這就是西安?!庇腥税参康?。
大家紛紛吐槽起來——
“這天氣也太不禮貌了,昨天還穿半袖,今天就要穿棉衣,一年四季隨時播放啊?!?p> “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你要幾度就幾度。”
徐福也甩了把鼻涕道:“凍死在冬天是死得其所,凍死在秋天心有不甘,凍死在春天純屬意外,凍死在夏天死不瞑目啊?!?p> “老徐,現(xiàn)在已經(jīng)秋天了?!?p> “可老子昨天晚上之前還是在過夏天?!?p> 他的床鋪在窗戶邊上,昨天半夜就凍醒了。
幸好體質(zhì)不差,否則保不準給凍成啥樣呢。
軍營里也緊急燒起鍋爐,提前開了水暖,宿舍里頓時舒服了。
二十多度,窗戶上凝結(jié)了一層水汽。
氣溫驟降,軍營里也沒準備多余的棉衣,所有戶外訓練全換成了室內(nèi)理論課程學習。
徐福所在的連隊,也被叫到營地里唯一的二層樓建筑里,室內(nèi)上課。
教官老鐘正在賣力的講著《軍事理論》,引經(jīng)據(jù)典,將二戰(zhàn)的各種經(jīng)典戰(zhàn)役娓娓道來,讓底下學生們聽得如癡如醉。
徐福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窗外,忽見營地門口升騰起一股霧氣。大雨傾盆,也沒有澆散這迷霧。
繼而從迷霧中走出了一道全副武裝的身影,他穿著雨衣,手里把持鋼槍,淋著大雨渾身濕漉漉地,從遠處緩緩走近。
他在操場上到處逛,不停的轉(zhuǎn)圈圈,然后竟走進這處講堂內(nèi)。
就這么周身縈繞著霧氣,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講臺上。
奇怪的是臺上臺下的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徐福心中一凜,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聚精會神聽課。
可他還是被盯上了。
軍人大叔對著他左瞄右瞄,就差貼著他的面龐做各種搞怪動作了,“您這么有童心的嗎?!?p> “哪來的霧氣?”
前排的同學好奇的揮揮手驅(qū)散霧氣,手從大叔身上穿過。
徐福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便徹底暴露了。
許是這位身上的軍裝,給了他安全感。
徐福也不怕他,不裝了,干脆捂著嘴小聲說道:“您能不能別靠這么近,現(xiàn)在不方便交流,完了咱們再聊?!?p> “什么?”隔壁桌的同學詫異看向他。
徐福擺擺手,“沒你事?!?p> 同學還以為是在趕他遠點呢,皺了皺眉頭,“哼,大帥比了不起啊。”
往外面挪了挪屁股。
軍裝身影面露狂喜之色,來了勁地穿過一群人走到徐福身邊坐下,“同志,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然后他這一排霧氣開始彌漫,似乎隨著他的心情,控制迷霧擴張與消散。
威力也太大了。
徐福嘴角抽搐,“我不是同志,我是來軍訓的學生。你控制一下情緒,就在旁邊說吧,我聽著呢。”
軍裝身影立即在他耳邊嘰里咕嚕一大通訴說。
原來他叫雷蒙,職位還是這座武警基地的連長。
哦,前連長。
在之前的一場打擊秦嶺盜獵份子的行動中,他為拯救戰(zhàn)友,擋了盜獵者射來的子彈。
之后每逢大雨,他都會醒來。
每次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軍營門口,周圍卻再也沒人能看見他,他說話也無人聽見。
無奈,他只能終日在軍營里游蕩,看看大家的訓練。
雷蒙的事也挺簡單,就在這間講堂后面的書架上,一本塵封的書籍里有他撰寫的《新式軍體拳》的訓練方案。
出發(fā)前的晚上,他正在這間講堂里看書,順便編著著他的訓練方案。
當時事情緊急,當?shù)弥幸慌I獵者正在秦嶺捕獵,護林員已經(jīng)遇害,臨死前將消息傳遞出來。
要知道秦嶺里除了大熊貓之外,還有諸如金絲猴、羚牛等許多國寶級的野生動物。
為了防止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上峰緊急調(diào)動武警官兵進入秦嶺緝敵。
軍營里響起緊急集合的號角時,他來不及將東西送回寢室,就將稿子夾在那本書中,隨手放在書架上了。
沒想到,這一去就不復返了,他再沒機會取出那本書。
時間過去這么久,偏偏軍營里就沒人發(fā)現(xiàn)它。
而隨著上級新發(fā)下來一批圖書送到,原本那批老書籍更是被壓在底下吃灰,他的《新式軍體拳》也徹底塵封了。
雷蒙只想讓徐福幫忙重新找出來,然后遞交上去。
“這事……不好辦啊?!?p> 畢竟這里是軍營,要是亂翻東西,被當成間諜可咋辦。
【叮,是否接受雷蒙的委托?】
瞄了一眼雷蒙頭上的數(shù)字,225。
比于連光高出四倍有余。
徐某人怦然心動,【接受!】
【叮!擺渡項目三,立項成功:接受殘祗念雷蒙的遺愿,讓《新式軍體拳》重見天日,獎勵功德值225。】
好不容易熬到課程結(jié)束,教官宣布解散。
外面雨也停了,接下來是難得的自由活動時間。
“老徐,打籃球去?”江騰展邀請道。
“你們先去吧,我隨后就到?!?p> 基地里這么多人,場地就那么幾塊。
想打球的需是要先去搶場地,還要借球,先到先玩才不會慢悠悠等人。
同學們也都一窩蜂涌出去,很快就只剩徐福一個在后面拖拖拉拉。
雖說四下無人,卻難保暗地里沒有一只盯梢的眼睛。
徐福便裝模作樣地將課后亂七八糟桌椅重新擺放整齊,這便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期間外面似有人路過,朝里面瞄了一眼,卻沒人進來。
徐福松了口氣,繼續(xù)裝模作樣整理完畢后,才飛快跑到后面書架前。
軍營里適合教書的教室有限,大家都上室內(nèi)課,大講堂自然讓給了本科的音樂學院。他們上課時,是在這處從閱讀室臨時疏通開的教室。
所以教室后面,是一排排書架堆積在一起。
入目的書籍都是經(jīng)典,《馬列》、《毛選》、《治國理政》、《秦基偉日記》、《全球通史》、《軍人生來為戰(zhàn)勝》、《孫子兵法》、《黨史·苦難輝煌》、《曾國藩家書》……
“藏書這么多,你的東西到底放在哪里了?”
雷蒙也有些發(fā)懵,他接觸不到實物,只能憑記憶說道:“當時情況比較急,我隨手放在一處書架上。應該是二戰(zhàn)歷史類書籍,我依稀記得當時在看的好像是一本《決勝斯大林格勒》或者《第三帝國崛起》,具體忘記了,你仔細找找看?!?p> “這里全都是嶄新的圖書,估計是后來新送來的吧,老書該不會已經(jīng)被清理了吧。”
雷蒙這下也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己死后這閱讀室被動過沒有。
“而且后排的書架都堆在一起,我沒事去翻它也太顯眼了,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p> 想及此,徐福忽然機警地掃一眼四周,“樓里有沒有攝像頭?”
雷蒙道:“沒有,你咋這么墨跡呢,找出來不就完事了嗎?!?p> 西北漢子,脾氣直爽,他反而不耐煩起來。
周身霧氣一鼓一漲的。
“我暈,你別催,幫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人?!?p> “你小子也忒不爽利,拿本書搞得跟做賊似的。這里是軍營,你是個兵,怕個球啊?!?p> 徐福好無語,“你去不去吧,不去看我回去了?!?p> “好,好。我馬上去。”
雷蒙腳不沾地就跑出去了,在門口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對著他打出戰(zhàn)術手勢。
“什么?”徐福有些發(fā)懵。
“安全,沒人。”
徐福還不放心,試探道:“你再多放點迷霧,遮掩視線。”
雷蒙吼道:“你小子真不利索,這迷霧是我能控制的嗎?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產(chǎn)生的?!?p> 徐福放心了,故作不滿道:“啥也不是,就這樣吧?!?p> 他左右看看,推開散亂的書架,開始不停扒拉著書架。
找尋《決勝斯大林格勒》、《第三帝國崛起》。
還真讓他找著了,正巧兩本書在一塊,有一個厚實的本子。
拍了拍灰塵,快速翻閱起來,卻沒發(fā)現(xiàn)有夾著什么材料。
“沒有啊,搞錯了吧。”
雷蒙堅定道:“就在里面,你仔細看里面不是有些筆記嗎?!?p> 徐福這次翻地慢一點,仔細翻看,還真有許多空白處畫著不少,類似網(wǎng)上八塊錢一本的練功圖冊人物圖形,畫工還不錯,旁邊還有標準的正楷手寫文字注釋。
他當時就忍不住翻白眼,“你當自己寫的是《九陽真經(jīng)》呢,咋不找本佛經(jīng)寫里頭。虧你還是個連長,在公共圖書上亂寫亂畫,你可真行?!?p> 雷蒙的聲音比他還大,道:“你嚷嚷個啥。這本書是我私人買的,沒見書封后有寫名字嗎。”
“是嗎?”徐福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