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朽木白哉
【愛是沒有顏色的,但是當兩份愛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同在你我間,誕生出漫天的櫻花?!?p> 當朽木蒼純的死訊傳回朽木家后,朽木家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
“這樣啊……蒼純,是這樣說的啊……”滿頭華發(fā)的朽木銀鈴微微低著頭,眼中有淚光閃動,但卻始終沒有滑落臉頰。
“是?!闭孀谛嗄俱y鈴下座,輕聲說道。
良久,朽木銀鈴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嘆完了這口氣之后,他臉上的皺紋似乎加深了不少,顯得愈發(fā)憔悴。
“朽木隊長,白哉少爺?shù)那闆r……?”真稍作猶豫,還是開口問道。
說道朽木白哉,朽木銀鈴睜開了眼睛。
在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后,朽木白哉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無論他人怎么勸,都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
“白哉他,雖然不說,但誰都知道,他最敬愛的就是自己的父親了,”朽木銀鈴目光看向朽木白哉所在的方向,目光柔和,“蒼純的辭世,最難過的人,就是白哉了。”
“是啊……”真雙目微垂,輕聲應(yīng)道。
他沒有去問朽木銀鈴的心情,因為那實在是太蠢了。
“對了,朽木隊長,方便讓我去見一下白哉少爺嗎,他的父親最后為他留了些話,我想,應(yīng)該讓他聽一下?!?p> “自然可以,只是,白哉他少年心氣,在父親去世的悲傷中,或許會對你出言不遜。”聞言,朽木銀鈴緩緩點了點頭,但卻是想到了自家孫子的脾氣,怕他沖撞了真。
“可以理解,更何況,我的脾氣是很好的,朽木隊長放心吧。”
得到了朽木銀鈴的應(yīng)允,真便起身告退,朝著別院走去。
由于朽木家實在太大,所以真以正常走路的速度,大概走了五分鐘才來到了朽木白哉的屋門前。
院子里一片寂靜,屋內(nèi)也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就好像里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白哉少爺,你在的吧,”真走上前去,輕輕地敲了敲門,“方便讓我進去嗎?”
屋內(nèi)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良久,真輕輕一嘆。
“你的父親,他臨終前留下了一句話,拜托我傳達給你。”
就在真話音剛落,屋內(nèi)突兀的產(chǎn)生了些微的動靜,又過了一會兒,屋門緩緩打開,一個雙目有些發(fā)紅的青年出現(xiàn)在真的眼前,這個青年正是白哉,雖然露面,但他卻仍沒有說話的動力,只是有些頹然地挪開腳步,將真領(lǐng)到了屋內(nèi)。
在真的面前,朽木白哉多少也收斂起了一些悲傷的神色,雙目微垂,目光有些無神。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都沒有出聲。
“我的父親……他說了什么?”終于,朽木白哉輕輕吐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他是這么說的?!?p> 聽到這句話,朽木白哉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但卻被他很快的揩去,朽木白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時,眼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些神采。
“你的父親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闭孑p聲說道。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去世了,那時的我只是剛剛記事,對于母親的離去,那種悲傷,我已經(jīng)幾近忘卻了,在父親的陪伴下,我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p> 似乎是需要有個傾訴的對象,朽木白哉仿若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父親他曾經(jīng)提到過,我的母親本是平民出身,是在他的極力請求下,爺爺才勉強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他說,這是他這一生做過的唯一一件想要自己做主的事情?!?p> “說實話,我很羨慕父親和母親那樣的婚姻。”
“爺爺總說我心氣太盛,這樣的心氣不適合做家主,必須要端著身為五大貴族之首的身份,一時一刻也不能有絲毫差錯?!?p> “我知道爺爺?shù)囊馑?,他想讓我收斂自己的脾氣,讓我能夠真正擔得起朽木家的未來家主的重任……?p> 說到這里,朽木白哉停頓了一下。
“真先生,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一邊是家族的繼承,爺爺年紀也大了,管理家族已經(jīng)越來越力不從心,我身為未來家主,一定要有相應(yīng)的擔當;另一邊,我卻向往著向父親那樣,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對待事物……”
“白哉?!焙鋈?,真出聲打斷了朽木白哉的思緒。
“你的父親很為你感到驕傲,你的爺爺也為你而感到驕傲,雖然未嘗一見,但你的母親,應(yīng)當也十分為你而感到驕傲,你是有才能的,白哉?!?p> “家主之位固然沉重,貴族身份自然需要你去拿捏,但是我想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p> “我從沒聽說過,一個故步自封的制度可以長久的存在,也許那些條條框框,正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能夠打破?!?p> 真拍了拍朽木白哉的肩膀,站起身來,見狀,朽木白哉也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
“你的未來始終都是你的,理應(yīng)由你自己來掌握,”真的目光和朽木白哉相對,似乎在傳達著什么,“我言盡于此,以后如果有事需要我?guī)兔?,盡管來找我就好,雖然接觸不多,但多多少少,我也大概算是你父親的朋友之一吧……”
朽木白哉點了點頭,和真交談過后,他的內(nèi)心似乎終于得到了些許的寬慰。
要知道,有些事情,也許自己內(nèi)心是有答案的,但卻一定要由旁人來講,每次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后,人的內(nèi)心就會獲得一次成長。
回到會客廳,再次與朽木銀鈴寒暄了幾句后,真便提出了告辭。
幾日后,朽木蒼純的葬禮如期舉辦。
葬禮上,朽木銀鈴帶著朽木白哉,一舉一動合乎禮儀規(guī)范,在朽木家的操持下,葬禮辦得十分成功。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朽木白哉那眼底深藏的跳動。
……
朽木蒼純的去世,對于整個尸魂界來說,并不算什么大事,至少在普通死神隊士的眼中,這件事甚至鮮能加入飯后談資的行列中。
而就在葬禮結(jié)束后的三個月后,二番隊的隊舍中,真卻突然收到了一份邀請函。
這是一份婚禮邀請函。
“海燕……”看著手中精致的信函,真的眼中流轉(zhuǎn)著過往的回憶,良久,才發(fā)出一聲感嘆,“終于要結(jié)婚了啊,海燕這家伙?!?p> “早就該結(jié)婚了,按理來說,現(xiàn)在孩子都該有了才對,真是的,他倒是一點都不心急。”
一邊這么說著,真的嘴角確實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是因為婚禮的緣故,但最起碼,借此機會,兩人又可以有見面的機會了,這對于真和志波海燕來說,大概都是一件好事。
婚禮舉辦的位置是西流魂街一區(qū)的郊區(qū),其實也差不多就是在志波家舉辦,畢竟志波家本身的住址就是在西流魂街的郊區(qū)。
五大貴族中,志波家是最親民的,就連家族的選址都是直接選在了流魂街,而其他的四大家族,至少真知道的其中三個都是住在貴族街,尤其朽木家和綱彌代家甚至“門當戶對”,令人印象頗為深刻。
婚禮的時間是一個月后。
“嗯,提前準備一下……應(yīng)該送點什么吧,想一下……”真摸著下巴琢磨了起來,想了很久,對于到底該送點什么也還是沒有多少頭緒,這種情形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二天。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隊長辦公室內(nèi),碎蜂瞥了一眼真,發(fā)現(xiàn)這家伙竟然在走神,手中的印章已經(jīng)在同一張紙上按了不下十次了,他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
“嗯?啊……是這樣的,”真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中的印章,朝碎蜂解釋道,“一個月后,就是志波海燕的婚禮了,他昨天給我送來了邀請函,我就一直在想到時候送點什么比較好……”
聞言,碎蜂眉頭一皺,竟是也開始了思考。
兩人都是沒見過市面的人,對于婚禮實在是沒有多少了解,于是,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誒,隊長、真君,你們這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這時,大前田希千代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卻發(fā)現(xiàn)碎蜂和真都是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心中頓時一緊。
【千萬不要是遇到什么特別危險的任務(wù)啊!】
“嗯?哦,是這樣的……”于是,真又把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同時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好歹是個小貴族,家里也很有錢,應(yīng)該對于送禮這種事情多少有些見解吧?】
“嗯……啊……這個……”
大前田希千代張了張嘴,心中浮現(xiàn)出了許多答案,比如各類寶石、黃金、鉆石、珍珠、玉石等材質(zhì)的奢侈品,但話到嘴邊,看著真那平平無奇的穿戴,大前田希千代還是咽了下去。
在他看來,真確實算不上有錢。
于是,問題來了。
以大前田希千代的家境,一般送禮物就直接扔一堆珠寶過去就可以了,但這一條并不適用于真這種家境一般的死神,所以……
大前田希千代同樣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還想說“干脆送點油煎餅”之類的話,但是考慮到有被真拿刀追砍的可能性,大前田希千代還是果斷地放棄了。
忽然,真敲了下手心,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果然,還是送‘那個’吧?!?
望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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