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女孩很漂亮。
更漂亮的是她那雙雖然忐忑,卻還閃著絲堅持的眼睛。
顧海濤忽然問她:“想修行嗎?”
“能比他們厲害嗎?”夏淺淺反問,目的不言而喻。
“能!”顧海濤眉心的光微亮起,堅定的道。
顧海濤這刻動了真正的愛才之心。
雖說他看出夏淺淺在修行方面不過是中人之姿,但他卻更看重這個女孩正義的幾乎偏執(zhí)的心。
夏淺淺聞言道:“那請顧sir教我?!?p> 顧海濤卻笑了,說:“放著阿澤那種天才不請教,卻找我這個半吊子又何必呢?抽空我和他說吧?!?p> 夏淺淺一愣:“阿澤不是您教的嗎?”
“他啊?!鳖櫤挼阶爝呌盅氏?,將目光轉(zhuǎn)去室外。
夏淺淺也只能藏著疑惑先隨他觀戰(zhàn)。
正在此刻。
場中兩人狠狠再對一拳。
澎——羅德偉黑色的拳芒和周瑾白色的拳芒相撞后,炸出的氣浪將中心點兩側(cè)的那輛稽察裝甲都掀翻。
這只是外相。
實際上,兩人的意志還在半空糾纏了一個來回。
但這次和之前的無數(shù)次碰撞一樣。
依舊平分秋色。
大家都是聰明人,怒氣發(fā)泄掉之后感覺再打下去依舊不會有結(jié)果,兩人也各退一大步就此收手。
顧海濤看到這種情況,打開手機發(fā)了個“?”給呂世澤。
然后也不等回復(fù)就走去門口。
他的舉動打斷了現(xiàn)場的節(jié)奏。
周瑾和羅德偉不約而同轉(zhuǎn)頭。
稽察方面和軍方的人也都如此。
顧海濤平靜的看著他們,緩緩道:“羅德偉,你之前和我說,周這個人很不簡單。”
周瑾聞言面色微變,羅德偉也是。
顧海濤繼續(xù)道:“你還說,我其實也該你們之中的一員,只是你還沒來得及和我談。”
聽顧海濤說這句話,兩人再度。。。
顧海濤道:“現(xiàn)在我很疑惑,正好你們都在,那我就想問你們?nèi)齻€問題。一,周這個人復(fù)雜在哪里?二,這個你們中的一員的你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三個問題嗎?
所有人都在等。
顧海濤卻不提了,只說:“先讓我知道前兩個吧?!?p> 但他越是不說,其他人越好奇,尤其當(dāng)事兩人。
羅德偉沉默了下,道:“我等會單獨和你說?!?p> OK,只要周瑾同意。
顧海濤沒有反對,再看周瑾果然臉色陰沉的對羅德偉道:“來,你告訴我,我復(fù)雜在哪里?!?p> 羅德偉。。。
“講??!”周瑾眼中露著兇光,身上的氣息再度沸騰,明顯有一種踏馬的大家都不是好鳥,要漏一起漏的決裂。
他接著對顧海濤道:“顧sir,其實羅德偉也很不簡單,你想知道嗎?”
“你!”羅德偉喝道,周瑾呵呵而已。
就在這時,顧海濤的手機響起。
顧海濤低頭看到是阿澤的來電,卻摁掉,發(fā)了個很長的信息過去。
由于他遮擋著,誰也不知道他發(fā)的什么,也看不穿顧海濤面無表情的神情下的真正心思。
那邊很快回復(fù)。
內(nèi)容似乎有點短。
顧海濤讀完信息,抬頭道:“第三個問題,周瑾你今天來這里,為什么沒叫近在咫尺的857團。羅德偉你來這里,為何也沒有調(diào)O記的人馬!你們在回避一切和我顧海濤以及呂世澤有親密關(guān)系的人。這是種回避原則,也就是說,你們來這里其實都對我不懷好意是不是?”
他說的是真的嗎?
所有人不由看向羅德偉和周瑾兩個帶頭人。
羅德偉當(dāng)即否認(rèn):“海濤你多慮了,我之所以不調(diào)O記的弟兄只因為他們和夏淺淺熟?!?p> 站在羅德偉身后的夏淺淺剛要說話,顧海濤阻住了她。
周瑾則說:“我來時根本沒想到發(fā)生這種沖突,所以沒有調(diào)他們?!?p> “行吧。”
顧海濤就信了,但說:“既然不是針對我,那我解開防護法陣,請兩位都進來,我們?nèi)撕煤昧牧陌伞!?p> 說著他帶夏淺淺先返身去往客廳,同時喊:“老婆,把燈打開吧,我去泡壺茶來院子,和這兩位好好聊聊。”
顧家樓上的燈這就打開,院燈也亮起。
照著門內(nèi)院子里的那套休閑桌椅。
另外大家還看到顧海濤在客廳邊的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面對這種情況。
羅德偉和周瑾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下,最終抬腳向前。
顧海濤果然已將防護法陣關(guān)閉。
所以他們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顧海濤端著茶盤出來,邀請他們坐下。
給兩人倒了遍茶之后,他又起身去廚房拿之前沒方便帶的水壺。
看顧海濤這架勢。
他似乎要和兩人長談一番。
羅德偉和周瑾心中正各自盤算,外面的人壁壘分明的站著,卻也同時關(guān)注這里時。
進了客廳的顧海濤卻做出個舉動。
他將手插進褲兜,捏動那塊陣符。
同時大喝:“反轉(zhuǎn)法陣,鎖!”
澎——一股磅礴的力量按著他的意志,從地連天而成。
茶桌兩側(cè)的羅德偉和周瑾頓覺蒼穹倒轉(zhuǎn),兩人面色劇變起身欲跑,但才躍出三步就被屏障阻攔。
顧海濤請他們進來竟是為了倒轉(zhuǎn)法陣,將兩人囚禁。
這一幕不僅僅讓羅德偉和周瑾大驚失色。
外邊的人也傻眼。
王衛(wèi)國焦急的喝道:“顧sir,你在干什么?”
顧海濤理都不理他,只沖羅德偉和周瑾一字一句的道:“剛剛夏淺淺問我,你們這么強大,那些冤死的人還有伸冤的機會嗎?我說,能!而我是做老師的,答應(yīng)學(xué)生的,一定要做到啊?!?p> 然后顧海濤將手?jǐn)傞_:“現(xiàn)在你們被這道法陣反鎖,就算你們是神海境,沒10個小時也出不來。而我,是宗師化境!我就不信如今神海爛大街了,在場還有人比我強,假如有,我還有我老婆幫忙!”
一直躲在樓上保護女兒的顧云,聽到丈夫的話立刻走上陽臺,散發(fā)出宗師氣勢。
樓下的顧海濤接著道:“另外除此之外,我也不是沒有幫手,我的幫手就是我顧海濤教書育人多年積累下的信譽和人脈,以及我的學(xué)生呂世澤陣斬叛逆,贏得的人心!就算他踏馬的已經(jīng)死了!但他留下的人情還在!”
說到最后一句,顧海濤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