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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捕頭夫人陰陽眼

第四十章 合云自殺

總捕頭夫人陰陽眼 九尾白狐貍 4203 2021-09-26 17:30:11

  溫沅沅咬牙跪在原地,事已至此,皇帝怕是要拿自己開刀了,如果是這樣,那皇帝的面子她也不想給了,反正自己以前過得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她還會怕再從來一次?

  “……知罪!但罪不至死!”

  皇帝怒氣十足,指著溫沅沅大聲呵斥,“好一個知罪!但罪不至死!你這女子膽子也太大了!這件事情,除了你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作為主謀,你該當何罪!”

  溫沅沅冷哼一聲,依舊面不改色,證人都在那里,他卻視而不見,非要拿自己開刀。

  如果皇家都是這種德行,不分黑白是非,那她絕對不會降服于這種皇家。

  一旁的白銀思見她這樣心急如焚,生怕溫沅沅再崩出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那就算完玩兒了!

  瀟楚辭也是擔憂溫沅沅的性子,從相處到現(xiàn)在以來,溫沅沅一直都是如魚得水的人,翻面一轉(zhuǎn),巧舌如簧,如今卻認死理,非要跟皇上抬杠,倒是有些詫異的。

  “皇上切莫急躁!剛才微臣所說,皇上您是答應了的~”

  “哼!瀟楚辭!別以為你家里為朝廷鞠躬屈膝朕就不生你氣!你跟這女子聯(lián)合起來欺騙皇家!你也算一罪!”

  “是!這罪微臣自然會認!只不過眼下還是丹陽公主的事情比較重要,皇上覺得呢?”

  瀟楚辭表面認罪,但那嘴臉壓根就沒有認罪的樣子,皇上氣的不行,但又無法,從上任皇帝到現(xiàn)在,瀟家一直都是鼎力支持。

  就算是他一萬個不愿意,也不好明面阻止,再加上丹陽和幾個貴子都與他交好,也是無從問罪,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怨氣。

  “好!朕暫且不說這事!如果查明真相,確實與他們二人無關(guān)!到時候朕自有定奪!”

  瀟楚辭輕抿薄唇,低頭回應,“皇上英明~”

  “說吧!這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是誰?”

  白銀思趕忙開口替溫沅沅解釋,

  “回稟皇上,這地上躺的名叫合云,也就是他,在溫姑娘身上下了毒,此毒名為迷駝花,沾染觸碰人的肌膚,人就會短暫性失去意識,以為自己在茫茫大海之中,手腳會不受控制的撲騰,這也造就了,丹陽公主跌落樓梯的意外!”

  “哦?迷駝花?朕記得,這花是生長在西域邊境的,怎會流落至長安?”

  “這點恐怕就要問地上這個睡著的了!”

  說罷,皇帝抬手示意,將長眠了解皇帝的意思,上前將人拖起,三兩下點穴,合云視線清明起來,緩慢的睜開了雙眸。

  隨后蔣長眠將人放下,合云抬眸一看,面前的黃袍加身,慈祥卻帶了幾分莊重的威嚴,這不就是當今的皇上嗎!

  合云緊張的跪倒在地,頭緊緊低在地上,絲毫不敢動彈,與昨日的人相比,膽小了許多。

  皇上瞇著眼掃了下面前的男子,“合云?你是哪里人?”

  “……”

  白銀思心里著急,直接走上去踹了一腳對方,“問你話呢!”

  “…回皇上!草民是…是本地人!”

  “皇舅舅,他說他是本地人!”

  皇上頭疼的捏了下鼻梁骨,一臉煩躁,指著白銀思就懟,“就你話多?朕準你起來了?邊兒去跪著!誰是你舅舅?”

  “…………”

  白銀思尷尬的撓了撓頭,習慣了,自己在皇舅舅面前這樣亂來,一下子沒改的過來,趕緊低頭閉上了嘴。

  “長安人?那你告訴朕,你這迷駝花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是草民在攤販子手里意外獲得的!”

  “攤販子?哪兒的攤販子?居然敢公然售賣如此毒藥?朕的條律明令禁止了這些東西?怎會在市場上流通?你倒是說說,這攤販子在哪兒?朕立馬命六扇門的人去捉回來!”

  “呃……這,時過境遷…太久了,草民…草民記不得這些了…”

  “當真記不得?”

  “當真…”

  “楚辭?”

  “微臣明白!”

  瀟楚辭單手揪起合云的領口就往門口走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聽見外面?zhèn)鱽黻囮噾K叫聲,隨后“砰”的一聲,合云再次被扔了進來,這次他的右手掌骨全被打斷,完全癱軟在了一起,在場的幾人看著,著實都有些不忍了。

  皇上呵呵笑了幾聲,接過蔣長眠遞過來的茶水,悠閑的輕抿幾口入喉,“那這次你記起來沒有?”

  合云不知是疼的滿頭大汗還是嚇得滿頭大汗了,顫顫巍巍著身子趴在地上,“……是自己的!是草民自己的!草民是西域邊境人士!那花是草民自己帶來防身的東西!”

  “哦?剛才你不是說,自己是長安本地人?怎么又變成了西域邊境人了?”

  “…是…是草民撒了謊!請求皇上恕罪!”

  “說!你為何會對這姑娘動用此毒?又為何要禍害朕的丹陽!”

  “……是因為…是因為…”

  此時,門口的公公進來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報!皇上!清陽長公主求見!”

  “清陽?她怎么來了,讓她進來吧!”

  “是!清陽公主,皇上讓您進去呢~”

  “嗯?!?p>  宋苑柔只身一人前往屋里,面色有些蒼白無力,打扮也沒有了往日的精心,看起來是精神不大好的樣子。

  “清陽參見父皇!”

  “起來吧,你今日怎來的此地?”

  “清陽擔心此事,也是食之無昧許久,如今聽說瀟大人將犯人帶回,清陽立馬前來查探,這罪魁禍首!”

  “你倒是有心!過來,朕這邊。”

  “是!父皇?!?p>  宋苑柔踩著步子走向皇帝身邊,皇帝近看她,發(fā)現(xiàn)這平日里打理得體的長公主,面色竟然如此難堪,實在是有些心疼。

  “怎么面色如此之差?”

  “…妹妹在清陽眼皮底子下受了傷,清陽實在是問心有愧,無法入眠,精神是差了些,修養(yǎng)兩日即可恢復正常~”

  “知道你愛護自己的妹妹,但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苑柔多謝父皇關(guān)心!只不過苑柔…”

  宋苑柔還想賣慘,這種事情面前了,她居然還想著賣慘和賣乖,在場的幾人除了合云,沒有一個想聽她叭叭的,但礙于自身的修養(yǎng)和皇上,也只能啞口閉之。

  但白銀思不一樣,他恨宋苑柔可以說恨得牙癢癢,當年唐蓮公主的事情,就是不了了之,現(xiàn)如今她又禍害溫沅沅和丹陽,孰可忍孰不可忍!

  白銀思直接忽視了皇上剛才的警告,張嘴就懟了起來,

  “清陽公主倒是有心了,可銀思聽說,清陽公主不知道在外惹了誰,昨日府里大火,自家寶庫燒掉了不少好東西,氣的晚上沒睡著,怎么今兒個又變成了心疼丹陽了?”

  溫沅沅跪在一旁忍不住笑的抖了幾下,這白銀思腦袋也是真夠硬核的,這他都敢說出來。

  蔣長眠和瀟楚辭倒是見怪不怪了,白銀思這個性子,從小到大一直如此,再加上當年唐蓮的死,給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任誰討厭宋苑柔這朵白蓮花,都沒有白銀思討厭她的多。

  宋苑柔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這白銀思也知道她府邸昨日大火的事情?果然火就是溫沅沅這個賤人放的沒跑了!她一定會記下這筆帳!日后要是被她逮?。∫欢ㄒ撬钠こ樗慕?!

  “你!胡言亂語!”

  皇上抬手只是制止宋苑柔,“白銀思!你怎么又說話了?你嘴巴是不是閉不上?”

  “沒有!”

  “長眠,把他帶出去,看著打一頓~”

  蔣長眠立馬上前,拽著白銀思往外走,白銀思著急起來,拼命喊愿,“誒誒誒!皇舅舅!皇舅舅!別呀!我不是你最愛的小侄子了嗎!哎哎哎!”

  只聽見門外陣陣慘叫,白銀思在回來的時候,是捂著屁股和嘴巴的,皇帝這才心滿意足的看向了地上的合云,繼續(xù)問話。

  “說吧!你為何陷害他人?又為何想置丹陽于死地?”

  屋內(nèi)全部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合云身上,合云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悄悄偷看了眼皇帝身邊的宋苑柔,眼神十分不舍。

  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捕捉到了合云這個目光,只是淡淡一瞥,鼻腔冷哼一聲,

  “讓你說你就說!盯著清陽公主作甚?”

  “……我…我”

  “難不成,是清陽公主指使你的?”

  “我…”

  “撲通”一聲,宋苑柔直接跪倒在地,雙眼發(fā)紅,那可憐模樣看著實在柔弱且嬌脆,“父皇,女兒可沒有做過此事??!”

  “哭什么哭?身為一個長公主,你的膽子就是這樣的?”

  “……清陽只是怕…怕父皇誤會!更怕…奸人施取什么計謀,來誣陷了丹陽!”

  說著,宋苑柔起身走到了合云身邊,一把拽住了合云的手腕,“你說!你說,到底是誰陷害的我妹妹!我常年在外,如今才剛回長安沒多久!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跟你認識!”

  宋苑柔這么一說,合云心中一緊,他是最見不得宋苑柔哭的,同時也提醒了自己,當年要不是宋苑柔在回程的時候,順道救下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踏入長安的那天,事情已被戳破,他也就一命換一命!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其實合云早已下定了決心,不需要她的提醒他也會這樣做,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了皇帝,

  “沒有!不是長公主殿下!是草民!是草民自己做的!是草民!草民恨透了溫沅沅和丹陽公主!所以,以此計策!為此能夠一箭雙雕!”

  “計策,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恨她們二人?她們跟你可有接觸?”

  “有!溫沅沅這女子,不是她的真實身份!我以前在流浪的時候遇見過她!可能她自己不記得了!她對我行過粗魯之語!而丹陽公主!更是高傲自大!草民平生最討厭這種女人!所以…所以才會下此毒手!”

  溫沅沅都無語了,她什么時候跟這人見過面,還對他行過粗魯之粗魯之語了?

  “胡扯!”

  “…可你說的如此,這姑娘看著不大服氣的樣子,朕也覺得,這理由實在胡扯!說!到底是為何!你會對人行兇!”

  見事情瞞不下去了,合云打算魚死網(wǎng)破,上手一把抓住了身邊的宋苑柔,雙手遏制在她身前,因為右手骨頭被掰斷,只能忍著痛用左手,

  “……放我出去!否則!我要長公主跟我一起死在這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事情走向變得麻煩了起來,也讓案件變得更加迷糊不清,可他不愿意說,誰也問不出來,另外幾個心里知道,但也不能空口指認宋苑柔,誰都知道,這合云是不可能會出賣宋苑柔的。

  “好!好!別傷害清陽!朕讓人放你出去!”

  “立刻!”

  “開門!放了他!”

  幾人有所不甘也只能如此,敞開大門,合云挾持著宋苑柔一步步退出了房門,門外因為剛才的動靜,早已圍了一群護衛(wèi)。

  合云眼見自己逃不掉了,也只是無奈干笑兩聲,隨后在宋苑柔耳邊低聲呢喃,

  “今日將命還于爾,來世若還能與之相見,希望能與爾平視,而非咫尺天涯!”

  說罷,合云一把將宋苑柔推向了護衛(wèi)的位置,搶奪下了護衛(wèi)手里的大刀。

  最后他還是看了一眼宋苑柔的背影,合云嘴角含笑,這是第一次擁抱她,也是最后一次。

  隨后,堅決的抬起手里的大刀,一刀封喉,鮮血四溢,當場倒地而亡。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瀟楚辭只是輕微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抬手用長袍蓋住了溫沅沅的面門,反正就是不大希望她看見這種血腥的場景。

  溫沅沅被擋住視線,也沒有與之動彈,她只是緊皺眉頭,覺得合云自殺毫無必要。

  雖然這人愛宋苑柔愛的要死,但這也太過了,目前對于自己來說,因為一個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于自己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白銀思和將長眠也只是淡淡一瞥,避開了這場殺生,他們對比并不感興趣,被宋苑柔迷惑至此,為此還帶著真相自殺,只能說這人蠢得無可救藥,并沒有什么好同情的。

  宋苑柔回過身來,眼里有那么一刻,她是震驚的,不過合云已經(jīng)死了,她的把柄也就沒了,事已至此,為了洗脫嫌疑,那就裝暈吧!

  就這樣,宋苑柔因為驚嚇倒在了地上,被人抬回了屋里休息,皇上見此事變成這樣,也無法進行追究。

  最終,溫沅沅在瀟楚辭和蔣長眠的說辭下,免去了死刑,但因為隱瞞自己的身份,間接導致丹陽滾落樓梯,還是被關(guān)了十幾天的牢房,等待丹陽醒來之后,再將其處置。

  至于白銀思,也只是犯了小錯,并未參與禍害之事,抄一百遍佛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而后罰面壁思過一個星期,不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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