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季澤全是赤裸的躺在床上。顧曉月正摟著自己,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清楚在床邊倒下了。
季澤明白了,這種事竟然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他頓時覺得惡心,沒想到大嫂竟然干這種事。
季澤快速的穿上衣服準(zhǔn)備離開。
“你醒了?”顧曉月做起靠在床上穿衣服。
“我真沒想到你會干這些事,你不知道這么做對不起大哥嗎?”季澤站起,掏出手機(jī),2個未接電話。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到是秦倩打來的電話。
“你生氣了嗎?這有什么?”
“這有什么?”季澤氣不打一出來?!拔沂怯屑沂业娜?,而且還是大哥用命救下的,你這么做對得起他嗎?你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季澤積攢著的憤怒一瞬間爆發(fā)了,他用力的拍打著自己是胸膛“你拿著大哥用命換下來的家產(chǎn),不守婦道!簡直不要臉!”季澤朝她狂吼,怒發(fā)沖冠。
“以后,錢我就不送了,我會派人來的送的。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希望你也能像以前那樣?!奔緷捎闷椒€(wěn)的語氣說道,沒有回頭,徑直的朝門外走去,踏過屋外厚厚的積雪,一步一個腳印,此刻的他再也不想回頭,昨晚這痛苦的瞬間在腦海里閃過,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照的雪地閃閃發(fā)亮,他沒有一刻覺得世界如此黑暗,當(dāng)在陽光下發(fā)現(xiàn)蟑螂的時候,黑暗的地方已經(jīng)擠不下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和秦倩解釋,顧曉月的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以及自己出軌的事實。
季澤先回到了家,秦倩正在給孩子喂奶?!白蛲砗染坪冗@么久啊,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龍華他們灌你這么厲害嗎?!?p> “?。俊币欢ㄊ驱埲A他們給自己打了掩護(hù),季澤接著秦倩的話說“這些家伙不要命的給我灌酒,喝著喝著就睡著了。”季澤還是有些心虛,生怕秦倩會拆穿自己。
“哎呀,不知道少喝一點吧,千禧,叫媽媽?!鼻刭豢粗でъ?,笑著教她說話。
季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真的太對不起秦倩了。
時間又過了很久,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了21世紀(jì),2000年,已是來到過去的第三個年頭,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時代,季澤什么都有了,有錢,有家,唯獨(dú)失了當(dāng)初的那份單純與任性,心里的野地上長出了成熟也擔(dān)當(dāng)。季澤也學(xué)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
新年的一天,季澤去了縣公安局看余大山,余大山剃了光頭,臉上寫滿了滄桑與無力。
“大哥,我來看你了?!奔緷勺谔揭晱d里的玻璃前面。
“我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你就不恨我殺了你大哥嗎?”
“你也為自己的行為做付出了代價,后悔嗎?”兩個人隔著厚厚的玻璃墻,互相笑著,彼此之間也釋懷了。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都是我自己作的,當(dāng)初不聽林青的讒言,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庇啻笊叫Φ暮軣o奈,身后的兩個獄警顯得余大山是那么的渺小。
“林青呢?她現(xiàn)在在哪?”余大山接著問。
季澤笑著搖搖頭,不是嘲笑也不是譏笑“你進(jìn)去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白梔姐嫁人了,快生孩子了?!?p> 余大山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人,替我照顧好她,還有看好余安生?!?p> “她現(xiàn)在改名了,不叫余安生了,叫季曉。”
“挺,挺好的,我父母他們怎么樣。”余大山看著季澤的眼鏡,每一秒都是期待,他太后悔當(dāng)初趕走了季澤。
“干爹干媽都很好,有我在外面你放心,云夢澤我給了他們25萬,錢的問題你不用擔(dān)心了,夠他們花的了。”季澤一直保持著笑容。
“行,是我對不起你這個兄弟,你要和秦倩好好的?!?p> “時間到了,家屬該走了?!蓖饷娴莫z警喊道。
“那你一個人在里面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奔緷煞畔码娫挕?p> 余大山點點頭,看著季澤離去的背影留下了眼淚。
或許沒有當(dāng)時的沖動,就沒有那么多悲劇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