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英看著安然無恙的陸風,眼里有淚花閃過,仔仔細細摸了陸風全身,哭泣道:“陸風,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打你啊?”
“沒有沒有,我這不好著呢嘛。”
陸風摸了摸顧秀英的腦袋,笑著對所有人點了點頭。
其實就算沒人出來撈他,他也不會有任何事,不過既然來了,那這份情,他陸風必然會承下。
葉蓮英幾人對陸風回以微笑后,笑著退去了身影,唯獨陳久霖,在一旁等著陸風。
這時候,王德喜和副丞終于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無他,不過是有人來撈陸風,就是撈人的這身份有點大而已。
王德喜被倆大涼軍按在地上,手上的傷口在不斷的滴血,他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吼聲道:“你們是誰?你們?yōu)槭裁匆獊碜ノ??!?p> “閉嘴!你現(xiàn)在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
“你們是大涼軍?我們差館和你們大涼軍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時候我們差館的事情輪得到你們插手了?我要投訴你們,我要投訴你們!”
王德喜還是不信邪的繼續(xù)喊著。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來了幾個帶著無臉白面具,身穿黑袍的人。
那幾人氣場冷漠,宛若死神一般。
他們走來瞬間,就連大涼軍都稍微后退了兩步。
那幾人來到陸風身邊,對陸風點了點頭后,兵分兩路,一路到了副丞這里,一路到了王德喜面前。
然后那幾人二話不說,拽著他們兩人就要走。
副丞大吃一驚,連忙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監(jiān)事辦事,閑雜人等一律退開?!?p> 幾個白面具亮出了自己的執(zhí)照,副丞只看了一眼,瞬間兩腿一軟,竟是差點被嚇尿了。
王德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沒想到,不過是關(guān)押一個陸風,怎么會牽扯到監(jiān)事...
王德喜和副丞一走,這件事沒了主謀,監(jiān)事又從房間內(nèi)把另外兩個差人帶走。
全程只說了一句話,但惶惶大涼軍,都沒一人敢阻攔。
榮錦欣身旁的男人看到監(jiān)事,也都大吃一驚,再看陸風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
本來只想給妹妹一個人情,幫忙搭救一個人,可誰能想到會引來監(jiān)事,恐怕自己不來,他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吧。
榮毅如此想到。
他們一走后,自然就再沒人敢阻攔陸風了。
陸風抱著顧秀英,來到了榮錦欣面前,笑道:“榮總,多謝你這次來救我了。這位是...”
“我是她的哥哥,榮毅?!?p> 榮毅伸出了手,和陸風緊握了一下,旋即又分開,笑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駐地了。”
說完這哈,榮毅轉(zhuǎn)身帶著手下離開,把場地留給了陸風和榮錦欣。
榮錦欣興致不高,她聽著陸風的話幽幽道:“不是說了嘛,叫我蕓蕓就行。”
陸風干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榮錦欣見狀嘆了口氣,道:“既然陸大哥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忙碌了大傍晚,陸大哥和嫂子,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的。”
陸風對榮錦欣微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著榮錦欣上車離開。
再接著離開的是葉蓮英和趙廷又,他們和王德喜的上司以及府丞一起離開。
待他們走后,陳久霖想要上前,但陸風朝著已經(jīng)熟睡的顧秀英努努嘴,陳久霖立馬點著頭,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
天色已晚,今晚注定有許多人無眠。
陸風帶著顧秀英回到了家中,一路上他小心謹慎,生怕吵醒了顧秀英。
這丫頭,今天累壞了啊。
回到家中,顧秀蓮還沒有睡,見到陸風和顧秀英回來,立馬跳起來驚呼:“姐...”
“噓...”
陸風比了個手勢,把臥室門打開,把顧秀英放到床上,脫掉鞋襪,換上睡衣,再輕柔的用溫水洗臉,擦腳。
一套流程做完,陸風這才緩緩的退出房間。
對顧秀蓮道:“你姐已經(jīng)睡著了,輕點聲音說話?!?p> “嗯嗯,好嘞?!?p> 顧秀蓮精神好著的,她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陸風道:“姐夫,你咋回來了啊?”
“你這說的哪里話?我咋就不能回來?”
陸風一瞪顧秀蓮:“你想讓我進去蹲著,好讓你姐再嫁個人啊?做個人吧顧秀蓮?!?p> “我沒有,別瞎說,我不承認啊?!?p> 顧秀蓮矢口否認:“姐夫,你真把那個撞車的給打死了?”
“說啥呢?我像是那種人?”陸風瞪著顧秀蓮:“那都是一場誤會,我就沒動那人,他死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別瞎說?!?p> “行吧?!鳖櫺闵徧觳慌碌夭慌拢堑珱]覺得陸風這事嚇人,反倒是覺得充滿了刺激。
她道:“姐夫,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出來的唄?”
“我怎么出來?那可有話說話了,故事啊,得從一個十歲少年獲得醫(yī)仙傳承說起...”
“停停停,打住。”顧秀蓮捂著耳朵跑到自己房間,沖陸風做著鬼臉:“誰要聽你瞎扯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了?不說了,我睡了??!”
陸風看著顧秀蓮關(guān)上門,無奈的搖著頭。
什么時候起,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關(guān)燈,陸風來到陽臺,看著寂靜的夜空點上了一根煙,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陸風想著今晚這事,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被放出來了,王德喜以及副丞也被抓走,但顯然,他們兩個并非什么幕后黑手。
真正想要害他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陸風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這件事,沒完。
太陽照常升起。
擔驚受怕一夜的顧秀英第二天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大量,果果在一旁睡得正香。
顧秀英摸了摸果果的頭發(fā),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接著沖出門外,一把推開門道:“陸風?”
“嗯?我在呢?!?p> 陸風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疑惑的問道:“怎么了老婆?晚上做噩夢了嗎?”
“你,你真的回來了?我,我不是在做夢???”
顧秀英看到陸風早早的起床做好的早飯,他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熟悉,瞬間,顧秀英紅了眼眶。
誰都不知道顧秀英昨晚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陸風平日里低調(diào),沒有任何作用,但真等到他出事了,顧秀英才明白,陸風是這個家庭的支柱,沒有了她,顧秀英甚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陸風被抓走后她才會如此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