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豆將花瓶擺放好,拿出一把精致的木梳準備給霓裳梳頭發(fā),這時梁天澤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類似于漢服的寬松黑長衫,舉手投足間充滿貴族氣,就像這座城堡,華美又貴氣。
小綠豆匆忙瞥了他一眼,飛快地走出去。
“是Jason嗎?快進來,到媽咪身邊來?!蹦奚训穆曇袈犉饋韹扇鯚o力,斷斷續(xù)續(xù)就好像快要斷線的珍珠。
“媽咪?!绷禾鞚勺哌M去,從梳妝臺上拿起梳子,輕輕梳理母親那一頭柔順光滑的秀發(fā)。
“你爹地起床了嗎?”婦人問。
“是的,剛剛去見過他了,您身體不舒服嗎?”
“這兩天有點小感冒。上次那位老中醫(yī)過來,開了幾個藥方子,讓劉媽燉的喝了。今天早上起來,感覺頭沒有那么暈了。”
“您不要一直喝中藥,我都說了,有些中成藥要少喝?!?p> “咳!”霓裳用絲絹捂著嘴,輕輕地咳了一聲,“你爹地留下了遺囑,你過些天沒事了可以去律師那里過目一下?!?p> “好的,您需要過目一下嗎?”
“不用,我的都是留給你和弟弟,你過目就行了,集團那邊過幾天去報到是吧?”
“是的,這兩天我把手上的一些事情處理好了,就過去報到?!?p> “很好,你爹地以后把一切都交給你打理,相信你一定會處理的得心應手。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幾個人,他們住在哪里?”
“您是說殘狼和野狐他們嗎?我安排他們住在地下一層,免得被人撞見。怎么,您不喜歡他們嗎?他們可是爹地安排在海外看護我的人,媽咪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p> 霓裳說:“那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孩子呢,她是做什么的?以前怎么沒有見過她?”
梁天澤說:“哦,她是藍姬,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曾經幫過我很多忙,是我最信賴的朋友?!?p> “你是在和她談戀愛嗎?”
“何以見得?”
“因為我發(fā)現她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她應該很喜歡你?!?p> 霍天澤笑了起來:“很多女人都很喜歡你兒子,這要怪你了,誰讓你把我生的跟你一樣?我弟弟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比我小兩歲,可看起來卻沒有我年輕,也沒有我?guī)?。也難怪你和爹地一直很偏心,都偏向我?!?p> 霓裳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其實,你知道嗎?你還有一個哥哥,是我和我前面的丈夫生的。他比你大兩歲多,你們兩個小時候長的很像。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和他爸爸分開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有時候看到你,我就會想到他。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和允澤都這么大了,不知道他們父子還在不在人世,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p> 梁天澤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第一次聽母親說她之前結過一次婚,還有一個丈夫,以及一個比他大了兩歲多的兒子。在他看來,母親和父親的婚姻是最完美的婚姻,沒有任何瑕疵,可是沒有想到……
“您說的是真的嗎?”他問。
“是的,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那個孩子還不到兩歲,我就扔下他跟你爸爸走了?!?p> “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當年和他發(fā)生那些事件以后,我非常后悔跟他在一起。你父親很快來到我身邊,給了我很多的溫暖和幫助。我就離開他,跟你父親走了?!?p> 霍天澤說:“好吧,只要我父親不介意,什么都好說。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霓裳說:“沒有,一直只有你爹地和我兩個人知道,現在加上你是第三個?!?p> 霍天澤央求道:“那就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好嗎?連允澤都不要講,答應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上,永遠都不要再泄露半個字出去。”
“哦,好……好的。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打算搬出去住。”
梁天澤一聽急了,跪在霓裳面前,兩只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要啊媽咪,您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呢?您要搬去哪里?您如果不想看到這里的人,我讓他們都走好了?!?p> “不用了?!蹦奚褤u了搖頭,“這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我年紀大了,喜歡清凈。住在這主樓里,人來人往,難免有一些雜人雜事。我要搬的地方就在旁邊,你有時間隨時可以去看我?!?p> “您是說靜心軒嗎?”霍天澤問。
“是的,在那里,我的心情會更加平靜。不知道為什么,這里讓我感覺好壓抑。我覺得你爹地似乎有一些秘密在瞞著我,他一直不喜歡我去他的房間。我不知道那里到底隱藏著什么,也不想知道。夫妻年紀大了,都會分開住。我們早就就沒有住在一起了,你是知道的。分開住并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恩愛,這點你和允澤都不用擔心。”
“那好吧,離的也不遠,就在旁邊,我隨時可以去看您,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先出去吧,讓綠苓晚點來我的房間?!?p> “您打算今天就搬走嗎?”
“那邊已經布置好了,帶一些簡單的行李過去就行了?!?p> “哦,那好。”梁天澤說完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梳子,抱住母親的肩膀,在她臉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他慢慢地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又轉過身看了母親一眼,關上門快步走出去。
巨大的廚房里,傭人們正在忙碌。
小綠豆叫綠苓,她的母親主要負責廚房里的活兒,此刻正在和另一個叫吳媽的女傭將煮好的早餐端出來,擺放在干凈整潔的餐車里,由兩個男傭推了出去。
綠苓聽到霍天澤叫她,連忙用紙巾擦干凈手,拘謹又緊張地走出來。
梁天澤見她走到門口,一把扯住她的手,“蹬蹬蹬”往前走了一段。她拼命地掙扎了幾下,卻被他越抓越緊了。
“少……少主人,快放開我,不要這樣,我怕被人看見了。”她委屈地低著頭,小聲央求著說。
“我說了你是我的,這里沒人敢對我說三道四?!被籼鞚烧f完停下來,俯下身用手指挑了挑她額前的頭發(fā),“這幾年我不在家,你過的怎么樣?霍文妮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就你以前在家時常常欺負我!”綠苓說完朝四周警覺地瞥了一眼。
“你這么害怕干什么?”霍天澤問。
“我怕被人撞見,他們會罵我。夫人今天就帶我搬過去那邊住了,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霍天澤說完拉住她,一把推開一個房間的門,將她一拖,給拖了進去。
綠苓掙扎了幾下,很快被他抓住雙手不能動彈了。
“我告訴你?!被籼鞚烧f,“我不準你再這樣拉拉扯扯,我說了只要我想要你,你必須隨叫隨到?!?p> “唉!”綠苓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看他那張輪廓分明英氣逼人的臉。那張臉在半明半昧的空間里,具有一種巨大的魔力,和一種令她窒息的美。那種力量令她感到很恐懼,就像橫在她和他之間的一道永遠跨越不了的壕溝。
“你不愿意嗎?你這個蠢貨。”霍天澤一把捏住她那張小臉,“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想接近我,想親吻我這張臉嗎?她們都比你有身份有地位,長的也不比你差?!?p> 綠苓哭了起來:“我知道,所以我配不上您。您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喜歡您,您何必為難我這個傭人呢?”
“因為我們一起長大,你身上有讓我喜歡的東西?!?p> “文妮小姐也是,她八歲就來這里了,雖然是您的妹妹,可跟您沒有血緣關系。我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歡您……”
霍天澤說:“你不要說這么多廢話了,我不喜歡那些女人,她們每個都想纏住我不放,就像八爪魚一樣,讓我感到厭煩?!?p> 綠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脫了!”霍天澤突然命令道。
“??!”綠苓大吃一驚,驚恐地看著他,“就……就在這里嗎?”
“不然你想在哪里?”
“可是……我……”
“快點,不要讓我等太久。”
“那……晚上行嗎?您可以去我的房間,我們可以……”
“你好像很有經驗?!?p> 綠苓搖了搖頭:“不……”
“那還啰嗦什么?”他說完一把按住她的兩只手,“讓我主動出擊的女人,不會是個爛貨吧?說,這幾年我不在家,你都干了些什么?”
“不,我從不亂來……雖然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我還是覺得我很……珍貴。求你不要這樣,我還要嫁人,我希望我和我的丈夫都很完整……”
綠苓一邊說一邊退到了墻角,直到退無可退。她身上那件可愛的白色女傭制服已經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件簡單的內衣。
梁天澤將她一把拽過去,她驚恐萬分地看著他,身體抖的像篩糠。
“求你……不要這樣……”她最后軟弱無力地說了一聲。
半個小時后,霍天澤吐了一口長氣,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綠苓一邊哭著,全身哆嗦地從沙發(fā)上坐起身,摸索著將衣服找出來穿在身上。
他走回去,彎下身,用手抬起她的臉,看到她哭的可憐巴巴的樣子,笑了起來:“你是第三個在我身下真哭的女人,等我想到了你,還會再找你。”
“哦!”綠苓抽噎著點了點頭。
“我有潔癖,在我沒有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你不可以讓任何男人碰你。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p> “我知道,我不會的。”
“也就是說,在我沒有對你失去興趣時,你是完全屬于我的,只有我可以碰你,知道嗎?”
“哦!”綠苓再次抽噎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去買藥吃,不要出事了,否則誰都幫不了你?!?p> “謝謝你提醒我?!?p> “就這樣,快點整理好去我母親那里,不要讓她看出來了?!?p> “好的?!本G苓哆嗦著穿好衣服,慢慢地走出去。
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看了幾分鐘,霍天澤快速按了按電梯,來到負一樓。
母親之前居然結過婚,還有一個兒子,天啦!
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想去調查,看看母親的這位前夫到底在哪,是死了還是活著。
如果他們還活著,他打算找到他們后,有必要的話,就將他們干掉。
這時門口突然一道曼妙的紫光一閃,那個穿紫色緊身夜行衣、冷若冰霜的年輕女子出現了。
“藍姬,找我有事嗎?”霍天澤問。
叫藍姬的女子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說:“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