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050 三個和尚

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大能力 4520 2021-09-08 20:10:11

  “這七絕劍,一劍能發(fā)出七重劍氣,真是不好防,除非能事先知道他要發(fā)出七重劍氣。”兩人已回到了井底,陸離用一根樹枝向白冰寒演示七絕劍的七重勁道。

  井底就相當于是四面懸崖環(huán)繞的山谷,僻靜得很,兩人在井底演練、切磋剛才的招式。

  “事先知道了就能防住嗎?”白冰寒問道。

  “嗯,七重劍氣就相當于快速無倫地用同一招式連出七劍,如果能同樣快速地連發(fā)七重力道,就能接住他的七劍。也可以是八重、九重。”

  “是啊,八重、九重,也可以啊,為什么是七重呢?”

  “也許是達到了人的極限。習武之人的身體,說到底也只是凡人的身體,很容易就達到了極限?!?p>  “如果你發(fā)出八重或九重的力道,是不是可以反傷他?”

  “未必。在同一瞬間,發(fā)出的力道數(shù)量越多,每一重力道的力量越小。而正常情況下,對方的體內(nèi)應該留有真氣護體,力道過小,未必能沖得開對方的護體真氣?!?p>  “說到真氣護體,讓我想到另一種情況:如果是華山老人前來,你的護體真氣估計沒用?!?p>  “噢!華山老人那么厲害?”

  “我聽師父講過,劍術練到至高境界,可以以劍意傷人。不二子還年輕學淺,不可能練出劍意,但以華山老人的劍道修為應該可以發(fā)出劍意了。真氣只能抵擋同層次的劍氣,卻無法抵擋更高層次的劍意?!?p>  “也就是說,組成劍意的成分,比組成真氣的成分更細微,所以劍意能輕易穿透真氣?”

  “你的這種說法倒是新奇,不過,可以這樣理解?!?p>  “所以我說,還是要先把武學提升到最高境界,不然,劍意這類東西就對付不了?!?p>  從此以后,陸離白天習武,晚上修道,日夜不綴。白冰寒說他這是在做無用功,但陸離不管,白冰寒拗不過他,只好白天也陪他練武,后來蘇炎也跟著一起練。只要是陸離做的事,蘇炎都要參和進來。

  三人對練的時候,陸離故意讓白冰寒和蘇炎一伙兒,自己一個人對戰(zhàn)她們兩個。但是打著打著,蘇炎便自覺不自覺地攻向了白冰寒,白冰寒當然要還招迎戰(zhàn),于是就變成了兩位姑娘間的比斗,陸離成了觀眾。

  蘇炎確實看不慣白冰寒,平時對陸離溫柔就不說了,比武的時候也這么溫柔,這比武還有什么意義?

  她從來不擔心白冰寒的好會讓陸離厚彼薄此。白冰寒方方面面比她強,比她溫柔,比她修為高,比她有見識,比她有大局觀。但有一樣,白冰寒卻遠不及她,那就是她會撒嬌、會耍小脾氣,而白冰寒不會,起碼她從來沒有見過。撒嬌、耍小脾氣都是女人對付男人的天生武器,而她因為某種原因,恰好掌握了這些武器。她一天到晚地與陸離找別扭、對著干,因此陸離經(jīng)常拍拍她的腦袋,打打她的屁股。陸離在她身邊毫無拘束、任意而為。表面上看,似乎陸離不太在意她,而實際上,是陸離與她之間沒有距離感。再看看白冰寒,雖然處處與她針鋒相對,但面對陸離時,極盡溫柔、寬容和謙讓,從沒跟陸離吵過嘴、生過氣。而陸離面對白冰寒時,也有一份矜持、一份尊重;讓陸離去拍拍白冰寒的屁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表面看起來是陸離很在意白冰寒,而實際上,是陸離與白冰寒之間有一種距離感。不像在她面前那么放得開。白冰寒就像是女神,而女神是用來欣賞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而自己則是可以隨意抱在懷里,即可近觀又可把玩的。只是陸離一心修道,不會故意這樣做而已。

  所以,蘇炎對白冰寒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而白冰寒其實也并非故意如此,這是她的天性使然。她天生寬以待人,處處為他人考慮,淡泊之中帶著一份祥和。

  她也并非故意要針對蘇炎,她之所以要跟蘇炎做對,那是因為蘇炎總是跟陸離做對,而陸離在言語上又完全不是蘇炎的個,白冰寒就是見不得“忠厚老實”的陸離被她欺負,其實在經(jīng)歷了諸多世事之后,陸離已經(jīng)算不上忠厚老實了,但在白冰寒的眼中,陸離始終還是她初見時的懵懂少年。而且,在白冰寒看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讓嬌蠻任性的蘇炎“當家做主”了,所以必須得有人能壓制她一二。而壓制蘇炎這件事,指望陸離是指望不上了,陸離只會嬌慣她,所以只能由自己來。

  陸離還在洞口附近搭了個草棚,晴朗的夜晚,他會坐在草棚里吸收星辰之光。自從多年前,陸離偶爾感覺到自己能夠引星光入體之后,他便養(yǎng)成了習慣,經(jīng)常在晚上吸納星辰輝光導入丹田之中。其實白天的太陽光中富含的能量更強大,但太陽光的能量太狂暴,不容易馴服,不像星辰輝光,經(jīng)過了億萬里長空的過濾和洗滌,已變得柔和純凈,無任何駁雜。

  一開始只是陸離一個在草棚里吸收星辰之光,后來,白冰寒和蘇炎也參與進來。陸離傳授了她倆吸納星光的方法。一開始二人還懷疑:星光,也可以被吸收嗎?

  陸離做了解釋:一開始的時候,感覺會很輕微,但練過一段時間之后,意念吸收時就會感覺頭部有如被重物壓迫一般,那就是星辰光束貫入百匯穴的感覺;顱腔會發(fā)脹,再呼一口氣,將頭內(nèi)的鼓脹感壓入下丹田,頭部就恢復正常了,接著再在丹田之中凝煉一翻;如此反復。熟練了之后,可以一心二用,一邊用百匯穴吸納星光,一邊壓入丹田進行煉化。

  二人依法試練了幾次,果然逐漸找到了感覺。

  這一日夜晚,天空中云涌雷動,風雨將至。這樣的夜晚天地元氣混亂,是不宜于修煉的。蘇炎出了自己的房間,向陸離的房間走去。

  前一段時間,她專心于筑基,心無旁騖,現(xiàn)在終于筑基小成,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所以在這樣雷電交回的夜晚,反正也練不了功,睡也睡不著,就想著和神月谷時一樣,到陸離的房間里去睡。

  她剛走出自己的房間,就聽見白冰寒的聲音悠悠地響起,“不要去陸離的房間睡,那樣會影響他修煉?!?p>  她見白冰寒房間的石門虛掩著,就像在監(jiān)視自己一般,不禁心中有氣,說道:“要你管!”

  明明是怕自己親近陸離,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我不是要管你,只是不想你拖累陸離?!?p>  “我會拖累他?哼,你不知道吧,以前我倆就一直同床共枕的?!彼f的是實情,在神月谷時,確實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和陸離睡在同一張床上,共枕同一個枕頭。

  “只是同床共枕而已?!卑妆卣f道,她在前面加了個“只是”就指出了問題的實質(zhì),把性質(zhì)淡化下去了。擔接下來白冰寒的一句話,卻讓蘇炎有如晴天霹靂。

  “我和陸離還在同一個浴桶里洗澡呢!”她說的也是實情,在神月谷,確實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和陸離用同一個浴桶洗澡,只是并非同時進入的,每次都是白冰寒先洗,陸離后洗,兩個人是有個時間差的!但她故意沒說明這一點。這聽在蘇炎耳里,味道就變了。她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兩人洗的是鴛鴦浴。

  蘇炎頓時火冒三丈,哼!算你狠!等下次去池中洗澡時,一定要把望風的陸離拖下水。

  她氣呼呼地走到陸離的房間門前,推開石門。本來,這石門輕輕一推,便轟隆隆地響,但自從陸離在石門下面加了幾個滾子后,響聲變小了很多,但還是能清楚地聽見,她知道陸離肯定知道自己進來了。她又輕輕掩上石門。

  外面的洞廳里有月光石,所以有白蒙蒙的光亮,但陸離的房間里沒有,一片黑。她先讓眼睛適應了一會,慢慢能看見了。她見陸離盤膝坐在床榻上,正在練功。

  噫!這樣的夜晚不是不適宜練功嗎?

  她沒有打擾陸離,她雖然氣白冰寒的話,但道理是懂的。她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榻,也和陸離一樣盤膝坐在他身旁。

  說也奇怪,一坐在陸離身旁,她心中一片安寧,剛才的氣惱也煙消云散。

  陸離確實是在練功,雷雨之夜天地元氣動蕩不安,但他沒有觸碰天地元氣。他正閉目內(nèi)視,運用雙眼及天眼的“三眼神光”運轉(zhuǎn)河車、金木以共、歷練五臟六腑。

  道家的功法,大多為獨自修行的功法,所以在練功時依然會保持頭腦清醒,身周的任何動靜都盡在掌握之中。這是為了在沒有人護法的情況下如果危險來臨也能夠自我保護。

  所以,他雖然在練功,但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蘇炎進來他是知道的,包括與她與白冰寒吵了兩句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沒有理會,因為他在練功,練功時其它心念不起,無視對自己不造成危險的外界干擾。

  他運轉(zhuǎn)了二十四遍河車之后,收了功。

  “怎么,睡不著嗎?”陸離摸了摸蘇炎的頭說道。

  “嗯。”蘇炎乖得像一只小貓。

  “好吧!我給你講個故事?!?p>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蘇炎興奮不已。

  “講故事!我也要聽?!边@時,一道白影閃了進來,說著話,就上了床榻,盤膝坐在了陸離的另一側。

  蘇炎頓時心里不高興了,怎么陸離一講故事,她就要湊過來?

  白冰寒從小就跟師父修道習武,根本沒機會看故事書籍。蘇炎也一樣,從小就被拉去集體訓練武藝和殺人技能,更沒機會。只有陸離,跟著齊云道長,練功之余,博覽群書,包括民間故事、神話故事,他腦子里裝的故事,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前幾天,蘇炎也開始辟谷了,三人在井底,除了練功,徹底再無別的事可做,唯一的消遣便是聽陸離講故事了。

  陸離今晚講的是《三個和尚》的故事。

  “從前有一座山,山頂上有一座廟,廟里有一個和尚,每天下山挑水喝。過了幾天,又來了一個和尚,原來的和尚就讓后來的和尚去挑水,后來的和尚挑了一天后反應過來:為什么兩個人喝的水讓我一個人去挑呢?于是他不干了,他要求兩個人同時下山去抬水。原來的和尚沒辦法,只好同意。就這樣,以后每天兩個和尚抬水喝。過了幾天,又來了一個和尚,先前的兩個和尚就讓剛來的和尚去挑水。剛來的和尚二話不說,就下山挑水去了。等他千辛萬苦把兩桶水挑到山頂廟里的時候,已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伤麆傋聛硐胄菹⒁幌?,廟里的另兩個和尚已經(jīng)渴壞了,一人抱著一個水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直到把一桶水全喝干了才放下桶。而剛剛挑水的和尚也是又累又渴,看著兩個被喝干的空桶,氣憤填膺,揚言再也不去挑水了。于是三個和尚就沒水喝了?!?p>  “然后呢?”

  “沒有然后,故事講完了!”陸離笑著說道。

  “沒搞錯吧,這么短,貌似剛開始就結束了?!碧K炎說道。

  “三個和尚沒水喝就完了?不應該呀!”白冰寒也說道。

  “是??!三個和尚可以輪流下山挑水呀!”蘇炎說道。

  “除了挑水,還應該有其它的活吧。比如,他們肯定要吃飯吧,佛家可沒有辟谷這一說,要么化緣,要么自己種糧種菜,總之可以分工合作的,有人挑水,有人種地,有人做飯。有了分工就不會互相推托了?!?p>  “再說,為什么要把廟建在山頂上呢?他們完全可以把廟建在山下離水源近一些的地方??!”

  蘇、白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故事中不可理解之處。

  故事就是故事,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再嚴謹?shù)墓适虑楣?jié)推敲起來也會漏洞百出。

  故事的目的是告訴人們道理的,不論長短,道理講明白了就可以結束了,所以往往都是在最高潮的時候突然結束,給人以無限的回想。

  只是這次的回想,竟是些不合理之處。

  陸離的本意是想借這個故事告訴她們倆,一個人生活和群體生活不一樣,大家在一起難勉有磕磕碰碰的地方,人多了就必然有矛盾產(chǎn)生,要學會團結、友愛,不要整天吵吵鬧鬧。

  蘇、白二人經(jīng)常吵嘴,主要原因是在蘇炎身上,白冰寒是見她刁蠻不懂事才要管制她。

  很顯然,這個故事不太合適,因為里面是三個和尚,蘇炎未必能理解到,別說蘇炎,連白冰寒都未必多想,她倆聽故事的時候是完全放松。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都躺了下來,蘇炎的頭還枕在白冰寒的腿上。也只有在聽故事的時候,她倆不會吵架,而且非常安靜。

  現(xiàn)在只有陸離一個人是盤膝坐著的,他回頭看了看她們兩個,居然和睦地躺在一起,緊貼在自己身旁,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幸福的感覺。

  蘇炎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如果咱們?nèi)颂幵谀欠N情況下,你們兩個會不會欺侮我,讓我一個人去挑水?”

  “怎么可能?”陸離斬釘截鐵地說道,“首先,我不會把房子建在山頂上,一定會找一個離水源近的地方。其次,即使要挑水,也是我一個人挑。不光是挑水,種地、種菜、做飯也是我一個人全包了,絕不可能讓你們倆做這樣的事?!?p>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