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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063 林海雪猿

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大能力 4649 2021-09-15 19:34:44

  十天后,三人上了岸。陸離要沿著海岸線先找到砍倒八棵樹的地方。之所以說是八棵樹,是因為最開始是白冰寒砍倒了六棵,后來陸離自己去北極時,又砍倒了兩棵。

  另兩人不同意陸離的做法。陸離解釋說,因為洋流的緣故,登岸地點已經(jīng)向東偏移了,由此直接向南,有可能會走到高句麗。另兩人說,既然他能斷定是向東偏移了,向南行的時候稍向西斜向行進(jìn),就可回到中原。陸離知道她倆說的有道理,但這個斜度不好把握,把握好了,當(dāng)然無事,把握不好,就肯定繞遠(yuǎn)了。但他也不勉強,順著她倆的心意,向南西方向出發(fā)。

  兩天后,三人正在林海雪原里行進(jìn),突然聽到前面一聲野獸的巨吼。以三人此時的修為,自然不會懼怕什么野獸,立刻循聲奔去。

  三人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刻卻被驚呆了。只見一只三丈高的渾身雪白的巨大猿猴,一揮手,便拆開了一所房屋的屋頂,房屋里的人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巨猿隨手掀翻一人,其余人則尖叫著向成扇狀向密林深處逃去。

  巨猿伸出一指,用它鋒利的指甲,在被掀倒之人胸腹間一劃,那人慘叫一聲,被開膛破肚,內(nèi)臟露了出來。巨猿抓出內(nèi)臟,放進(jìn)嘴里咀嚼起來。

  三人離的太遠(yuǎn),想救那人已然不及,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巨猿奔去。

  巨猿咽下了內(nèi)臟,似乎沒吃飽,又向逃跑的人群追去。

  “把它吸引過來!”陸離說道。

  白冰寒、蘇炎二人腳步不停,向巨猿追去,她們倆很自信,能在巨猿追上其他人之前追上巨猿。

  陸離卻停了下來,撿起一段小腿粗的斷枝,一記劈空刀,削掉有繁枝的一頭,將這一段木料當(dāng)做巨大的暗器,像投標(biāo)槍一般,向巨猿的后腦擲去。

  木料橫穿幾十丈的距離,擊中巨猿的后腦,巨猿皮堅毛厚,似乎并沒有受傷,它停下來,摸了下后腦勺,猛地轉(zhuǎn)回身來,便看到了白冰寒、蘇炎二人。

  二人正在全力向前奔跑,也看見了頭頂飛過的木料,知道是陸離投擲的,但還沒等她倆有所反應(yīng),巨猿已經(jīng)停了下來,兩人差點撞在巨猿粗壯的腿上。

  二人忙分向兩側(cè)跑去,巨猿揮起一對簸箕大的拳頭,分向兩人砸下,慌忙中二人向前魚縱而出,手、頭沾地,就勢一個前滾翻,站起身來,身上、發(fā)髻上沾了雪片落葉,情形甚是狼狽。

  “快回來!”陸離喊道。

  “陸離,我要殺了你!”蘇炎一邊怒喊著,一邊向陸離狂奔而去。

  白冰寒雖然沒說什么,但也覺得陸離做事有點兒不太地道?!@是故意讓我倆出丑?

  她倆快奔到陸離身邊時,蘇炎還想著暴打陸離一頓,卻聽陸離說道:“別停下,繼續(xù)跑!引開它遠(yuǎn)離那群人?!?p>  二女只好繼續(xù)跑,陸離邊說邊跟著跑了起來。后面的巨猿已經(jīng)緊追上來了。

  一開始巨猿是用兩條后腿狂奔,三人還沒覺得多吃力。可后來,巨猿見久追不上,便四肢著地,像虎豹一樣奔騰起來,風(fēng)馳電掣一般。三人全力展開輕功,才堪堪能保持住一小段距離。

  三人穿林越嶺,一直跑出去有一百多里,陸離說道:“行了,就在這里!”說完便停了下來。

  可后面的巨猿沒停,它兩只前掌便向陸離撲按下來,想把陸離按成肉餅。陸離猛然橫向縱出去兩丈遠(yuǎn),避開這一擊。巨猿一擊不中,上身借勢騰起,后肢著地,一只拳臂橫掃向陸離,陸離躍起兩丈高,附在一棵樹上,巨猿另一拳擊在樹干上,一人粗的樹被攔腰砸斷,陸離又從樹上落回地面。

  “你們倆給我纏住它,我要花點兒時間運功提氣。”

  這時,白、蘇二人已經(jīng)折返而回,一左一右從兩側(cè)掠了過去。白冰寒的長劍,蘇炎的長刀各在巨猿的左右腿上劃出一道尺許長的口子。巨猿皮糙肉厚,似乎并沒有多少血流出來。巨猿雖身形高大,但動作敏捷,知道二人的兵刃鋒利后,便不再輕易讓兵刃碰到自己,舞起一對上肢,或爪或拳,或抓或錘,左右逢源般追打著二人。

  二人繞著它成“之”字形跳躍式飛騰奔走,猱進(jìn)鷙擊,一面避開巨猿的攻擊,一面伺機(jī)進(jìn)攻。

  蘇炎騰身而起,避開巨猿的一抓,并大膽地落在巨猿的手臂上,沿著巨猿的手臂向它的肩膀沖去,想站在它的肩膀上攻擊它的頭部。巨猿的另一只手果斷地拍向自己的肩膀,蘇炎忙躍起閃開,飛向旁邊的一棵大樹,并附在枯干之上,巨猿一拳擊向樹干,蘇炎腳一蹬樹干,又躍向另一棵大樹,巨猿又擊向另一棵樹……

  另一側(cè)的白冰寒乘機(jī)在它的腿上劃出幾道血口,等巨猿扭過頭來對付她時,她又穿行于樹木之間……

  蘇炎喜歡冒險,白冰寒行事穩(wěn)重,兩人風(fēng)格迥異,但配合上妙到毫巔。

  巨猿惱怒地仰面長吼,同時揮動兩只拳臂,像旋風(fēng)般地攻擊周圍的大樹,周圍的樹木被摧枯拉朽般地砸倒。地面上到處是斷木橫枝,一片狼藉。

  沒有了樹林的掩護(hù),二人險境環(huán)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巨猿抓住撕碎,同時還要注意四處亂飛的斷木。

  “好了,”這時陸離說道,“你們倆過來?!?p>  二人狼狽不堪地向陸離奔去,巨猿也隨之追了過去。二女從陸離的兩側(cè)一掠而過,巨猿到了陸離面前,把雙拳高高舉起,正準(zhǔn)備砸下去時,陸離卻先動了……

  他本來半蹲向后扭轉(zhuǎn)的身子,猛然站起扭直,手臂也斜向上揮了出去。一把由真氣凝成的巨大的劈空刀旋轉(zhuǎn)著斬向巨猿的脖頸。一刀斬出,陸離憋得通紅的臉也恢復(fù)了正常。

  “噗”的一聲,接著“啪”,骨碌碌猿頭落地,陸離忙躍開兩丈,免得血濺到身上。

  白、蘇二人傻眼了,這巨猿的身體有多堅實,她倆可是親自領(lǐng)教過的,起碼比周圍這些大樹要堅實得多。陸離的這一記“氣空斬”就斬斷了?

  這時,從巨猿脖頸的斷口處傳來烤肉的焦糊氣味。巨猿的身體也如大山一般傾倒下來。三人忙向后躍退三丈多遠(yuǎn)。“撲通”一聲,像地震一樣,接著一股勁風(fēng)撲面。

  “陸離,你再晚一點就等著給我們倆收尸吧!不對,尸體都不會有,到這家伙的肚子里去找吧?!?p>  “你成心的吧,不耍弄我們倆,你心里不痛快是吧!”

  “不就是弄個劈空刀嗎,怎么搞了這么長時間?”

  二女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埋怨陸離。

  “主要是熱的慢,丹田火起之后,要等燒一段時間,才能達(dá)到高溫。溫度不夠,我怕砍不動它?!标戨x面對她們倆的指責(zé),忙解釋道。

  “你是靠高溫?”

  “還有振蕩,我是把劈空刀振蕩著發(fā)出去的。所以我醞釀了很久?!?p>  “這是個猴吧!”蘇炎指著巨大的尸體說道,“究竟吃了什么居然長這么大?”

  “估計就是這么大的品種?!卑妆f道,“聽黃源真人說過,在北部的萬里森林中,有一種雪猿,身高兩、三丈,喜食動物和人的內(nèi)臟?!烙嬀褪撬恕!?p>  “就是那個黃老頭兒?”蘇炎對黃源真人可沒什么好印象,“他為何不管?”

  “他不姓黃,黃源是他的道號。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在處理狼潮的時候,也順便剿殺過。但是殺它太難了,武林人士遇上,基本上就是送死了,只有修士才能對付。黃源真人也曾想過把這個物種完全滅絕,畢竟,除了中原的道家修士,天下間再無其他人或勢力可以對付它了。但考慮到它只是在北部森林里活動,從不去中原,而北部森林也是荒無人煙之地,再加上它很有智慧,想滅絕它也絕非易事。所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p>  “它,很有智慧?我看它不就是一頓亂打亂跳嗎?”蘇炎不屑地說道。

  “那是因為只有咱們?nèi)?,而咱們?nèi)说男逓?,不足以對它?gòu)成威脅。如果是黃源真人親來,估計,不用交手,它就遠(yuǎn)遠(yuǎn)地逃開了?!?p>  “你說它能看清對方的修為?”蘇炎睜著一對大眼睛,一臉的不信。

  “應(yīng)該是動物天生的本能感應(yīng),使它能感應(yīng)到對手是不是會對它構(gòu)成威脅?!?p>  “這么說想滅絕這個物種還真不太容易!就說它的奔跑速度吧,咱們?nèi)说男逓?,雖然在修煉界不算什么,但咱們?nèi)说妮p功,估計在整個修煉界都沒有幾人能超過我們,可是我們跟它相比,只能說跑個平手?!标戨x也說道。

  “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免得它的同伴來了,不好收場。”陸離擔(dān)心地說道。

  “怎么?你那火熱的劈空刀,不能再來一下嗎?”蘇炎問道。

  “尷尬的是,丹田熱的慢,涼的快,說這幾句話的工夫,火就熄了。想再發(fā)一刀,又要醞釀好久,再來一只,你們倆未必能拖住這么長時間。再說,什么叫火熱的劈空刀?!?p>  白冰寒說道:“這種真氣的運用技巧應(yīng)該叫做‘氣空斬’,但普通的‘氣空斬’沒有熱力,也沒有振蕩,這是陸離新創(chuàng)造的一種武功!”

  “那給陸離的這種武功重新取個名字吧!”蘇炎說道,“叫什么好呢?叫做劈火刀、火焰刀、飛火刀、火焰飛刀斬……”

  “嗯——,貼切的名字不好起,你覺得該取個什么名字?”白冰寒看向陸離。

  陸離笑笑說道,“別看我,一個名字而已!再說,也不算新創(chuàng)的武功,只是強化了的‘氣空斬’,還叫‘氣空斬’就好!”

  “那就加個前綴,‘烈焰振蕩氣空斬’,如何?”蘇炎問道。

  “太長了,麻煩!還是叫‘氣空斬’吧!別再糾結(jié)于名字了,等會兒大猴子的同伴真的來了就真的麻煩了,還是快走吧!”

  三人說著話迅速離開戰(zhàn)場,繼續(xù)南行。

  蘇炎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我在吸引那雪猿注意力的時候,好像一心想著救下那幾個胡人,完全沒想到自身的安危。”

  “怎么了?”

  “很奇怪呀!我為什么要救那幾個人,那幾個胡人和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

  陸離和白冰寒都沒說什么,微微笑了起來。

  “我就說嗎,跟你們倆個時間久了,就學(xué)不到好!”蘇炎氣呼呼地說道。

  “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白冰寒說道,“當(dāng)時雖然離的遠(yuǎn),但我看那幾個人和我們不一樣,鼻梁很高,頭發(fā)還是黃色的?!?p>  “胡人嗎,當(dāng)然和我們不一樣。”蘇炎說道。

  “別一口一個胡人的,說起來,你們兩個不也是胡人嗎?”陸離說道。

  兩個人仔細(xì)一想,說不準(zhǔn)還真是。蘇炎起碼一半是胡人;白冰寒出身長白山附近,那也是胡人之地。

  陸離見她們倆心事重重的樣子,安慰道:“其實數(shù)百年間,胡人侵入中原,胡人漢人早就混為一體了,哪分得那么清?,F(xiàn)在的中原,可是各族混居的中原?,F(xiàn)在的中原人,也包括了居住在中原的各族人?!?p>  “我們雖有胡漢之分,但人種差不多,起碼在外貌上看不出來差別。但那些人明顯是和我們不同的人種。”蘇炎說道。

  “不管是何種人,都是人,你產(chǎn)生救他們的想法,是對的?!?p>  “才不對!是我墮落了?!?p>  “我記得,在冰山北極島上,你說我們倆是你的妾,對吧!”白冰寒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陸離一聽她說這個,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我是為了讓冷雪飄打消對你倆的念頭,隨口說的。”

  “是不是我們倆是胡人的緣故,你只認(rèn)我們做妾呢?”

  “說什么呢,我自己是不是胡人都不知道。再說,漢人也是古時的炎黃族人與東方的夷族、南方的黎族、苗族的一部分融合在一起形成的?!?p>  “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妻,是誰?”白冰寒微笑著問道。

  “還用問,當(dāng)然是那位莊姑娘,莊翠云嘍!”蘇炎替陸離答道。

  “怎么可能,我與莊姑娘毫無瓜葛。”

  “那是因為她已嫁做他人婦,如果沒嫁呢?”蘇炎笑嘻嘻地問道。

  “如果沒嫁?”陸離不禁猶豫起來,但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糟了!我不該猶豫這一下。

  “我問你,那莊翠云陪了你多長時間?而我……”蘇炎瞬間轉(zhuǎn)嘻笑為惱怒,看了一眼白冰寒,極不情愿地指了一下白冰寒說道“而我們倆,陪了你多長時間?”

  “我和莊姑娘在一起前后加起來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和你們倆在一起都幾年了,這能比嗎?我和她不是很熟,只是她是我年少時第一個認(rèn)識的女孩兒?!标戨x委屈地解釋道。

  “那你為了她,連殺師大仇都可以不報了?”蘇炎氣憤地說道。

  這件事,是陸離心底深深的痛。他也無法理解,莊翠云居然會為那個人求情。

  白冰寒見他倆越說越僵,忙把話題拉回來:“好了好了,我只是問一下,我們倆是妾,可以,那妻是哪一個?”

  “妻,只能是一個人,而你們倆是兩個人,我說是誰都會得罪另一個,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而妾,就沒有數(shù)量限制,說是妾,就沒毛病。”

  “還得罪人,好像誰稀罕嫁你似的?!碧K炎故作不屑地說道。

  陸離呵呵呵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妻,只能是一個。是世俗禮法,而我們又不是世俗之人?!卑妆f道。

  “對——呀!咱們不是世俗之人,咱們都是修士,修道之士,不能結(jié)婚,咱們討論這個有意義嗎?哈哈哈哈!”陸離恍然大悟。

  白冰寒也意識到,修士不應(yīng)該談婚論嫁。但是,師父把自己送給他,又是什么意思呢?在離開白玉山的時候,因為害羞,她當(dāng)時沒好意思多問。但她后來就后悔了,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厚著臉皮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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