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能證明
說實話,趙申到現(xiàn)在都有些不明白,這些戴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金狗鏈的,審美觀都是怎么了。
還是說,他們覺得戴一條金狗鏈,夠粗,就顯示著自己特別有錢。
自己一只手表......哦對,自己的手表掉了。
趙申說道:“我買蛋糕啊?!?p> “買蛋糕?”
金鏈青年嗤笑道:“穿著一身沒牌子的衣服,到這里買蛋糕,吃得起嗎?
再說了,你要買也得排隊啊,沒看這邊排著呢?!?p> “就是啊,以為自己是誰啊。”
“就是,排隊先啦?!?p> 其他排隊的人,見有不排隊的,立馬跟著呼喝起來。
趙申道:“要是我不排呢?”
金鏈青年挑了挑眉,指著不遠處一個做工精致的蛋糕說道:“看到?jīng)],那個就是這家店的照片,蛋糕中的王者,售價50萬一個,能買那個蛋糕的人,都不需要排隊,但你買得起嗎?”
“是嗎?”
趙申往里看了看,金鏈青年所說的,是一個上面撒著抹茶粉的蛋糕。
趙申拿出手機,對著玻璃上的二維碼掃了掃,進入Lady的微店。
金鏈青年看到趙申的動作,嘲諷道:“裝模作樣,你要真能買得起,我就跪在這排隊。”
“先生,您的蛋糕?!?p> 金鏈青年剛說完,見一個穿著Lady工作服的店員走出來,雙手恭敬的將一個蛋糕盒遞向趙申。
他呆愣的回過頭去看了眼,媽嗨,50萬的蛋糕,真的買了。
泥煤啊,要不要這么剛。
那可是50萬啊,不是50塊,花50萬買一個蛋糕,得多有錢。
金鏈青年雖然有點小錢,但每次來頂多就買個千把塊錢的,回去過過嘴癮而已。
“謝謝?!?p> 趙申接過蛋糕,剛準備要走,又回過頭來,看向金鏈青年說道:“你剛才說,如果我買了這個蛋糕,你就怎樣來著?”
其他排隊的人見趙申真花50萬買了個蛋糕,全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剛才還有幫著金鏈青年說話的,此時也都閉上了嘴。
金鏈青年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嘴硬道:“什么啊,我什么都沒說,難不成你還打我不成?!?p> “打你?
我怕臟了我的手?!?p> 說著,趙申伸手在金鏈青年身上一抹。
沒有人看到,趙申的手中夾著一枚銀針。
金鏈青年只覺得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跟著膝蓋一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趙申先生,我現(xiàn)在以涉嫌故意殺人的嫌疑逮捕你?!?p> 回到酒店,才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張清冷的面孔,對自己如是說道。
這個人,趙申還真有點印象,正是在城北工業(yè)區(qū)追捕自己的那名女警花。
不用說,肯定是自己的腕表,被她撿去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這位女警花,還是有些本事的嘛。
“倩倩?!?p> 孫婉蕓跑出來,問道:“怎么回事?
你不說只是來認識一下的嗎?
怎么...又和什么故意殺人有關了?”
江倩歉意道:“對不起婉婉,不該騙你,你男朋友涉嫌故意殺人,他在現(xiàn)場留下的罪證就是和你相對應的男款腕表?!?p> 孫婉蕓慌忙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殺人,你一定是弄錯了。”
江倩無奈道:“婉婉,你冷靜點,我也希望不是他,但他必須和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p> 趙申笑了笑,朝里走進去,江倩以為他要動手,連忙掏出手槍。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趙申視而不見。
他將手里的蛋糕提到孫婉蕓面前,說道:“我剛?cè)ベI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蛋糕,乖,吃著蛋糕在這等我,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p> 說著,還幫著孫婉蕓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小妮子都急哭了,聽到趙申這么說,更牢牢的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放開。
其實孫婉蕓現(xiàn)在心里特別難受,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趙申。
如果自己不把倩倩帶回來,就不會害得趙申被抓了。
趙申自然是不知道孫婉蕓的想法,不過看著她眼圈紅紅的樣子,還是有些愧疚。
讓一個女孩子哭,可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趙申放下蛋糕,上前一步,抱住了孫婉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一個女孩。
“等我回來。”
在孫婉蕓的耳邊說完這句話,趙申就跟著江倩,離開了酒店。
南江市警局,刑警隊審問室。
趙申的雙手背向身后,手被銬在靠椅上。
在他面前坐著的,正是江倩,和另外一名男刑警。
男刑警名叫金濤,看得出來,他對江倩很有意思。
可能是想在江倩面前表現(xiàn)一番,金濤居然這樣說道:“趙申,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全部的犯罪證據(jù),我看你還是如實招來的好,免得受苦?!?p> “傻逼!”
趙申淡淡道。
真有犯罪證據(jù),你還用得著審問?
直接就可以起訴啦。
不過,讓趙申奇怪的是,警察們難道就沒調(diào)查出來,那些人的身份嗎?
當時就白心語的時候,趙申聽到水塔里的那些人,說話的口音,和倉庫那伙人是一樣的。
這就說明,兩邊的人,很可能是一伙的。
而且從另外一點也能說明,如果不是一伙的,倉庫那些人,又何必要聽錢世飛的話,在倉庫那里演一場隨時有生命危險的戲呢。
嘭!
被嘲諷的江濤拍桌而起,怒瞪著趙申,像是要動手。
趙申朝著墻角的攝像頭努了努嘴,說道:“怎么?
想在監(jiān)拍下打我?
你敢嗎?”
江濤臉色鐵青,確實,就算趙申口語囂張,他也不能在攝像頭下打人。
現(xiàn)如今的社會風氣,可不允許屈打成招的情況出現(xiàn)。
可是趙申的口氣,卻讓他非常的惱火。
進了審問室,居然還如此肆無忌憚。
同樣惱火的,還有躲在監(jiān)控背后的男人。
錢通明!
城北工業(yè)區(qū)倉庫發(fā)現(xiàn)殺人事件,和水塔錢世飛被害一事并作了一案,所以抓到趙申的第一時間,南江市警局就通知了錢家的當家人過來。
錢通明緊緊的盯著畫面中趙申的臉,神色陰冷的說道:“李局,這個年輕人如此肆無忌憚,莫不是背后有什么后臺?”
一旁站著的,正是南江市警局的副局長。
李副局長搖了搖頭,道:“關于這點,我們也正在調(diào)查?!?p> 錢通明皺眉道:“正在調(diào)查?”
顯然,對于警局的這種辦事效率,錢通明覺得很是不滿。
他的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成了植物人,而警局抓了個人,卻連這個人的資料都還沒弄到。
錢通明吐了口氣,說道:“不管怎樣,都必須將罪犯繩之於法,需要出資的地方李局僅管開口。”
李局挑了挑眉,道:“錢總說笑了,我們是不能收錢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罪犯,那法律必然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p> 周圍還有警局其他人在,錢通明剛才的話,讓李副局長心都顫了顫。
泥煤的,這是故意整老子呢。
不知道現(xiàn)在是嚴打時期嘛,還特么用花錢辦事這樣的套路。
真是嗶了狗了。
跟著樣的蠢貨站在一起,感覺隨時都會掉進坑里。
與此同時,南江市白家。
白紀東剛掛斷電話,一旁的白心語忙問道:“爸,怎么樣了?”
自從綁架事件時候,白心語就被強制要求待在家里,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不準出門。
但是,白心語心里一直惦記著趙申呢。
她不是傻子,看到當日趙申對錢世飛出手,若是被錢家知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紀東說道:“你說的那個姓趙的小朋友,今天被抓進警局了,原因是他涉嫌故意殺人,女兒啊,既然你沒事,那就算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子...”
“不行。”
白心語打斷了白紀東的話道:“他是為了救我,才迫不得已傷了人的,再說錢世飛才是罪犯,為什么不抓他啊?”
白紀東道:“好像不單是錢世飛,還死了一個不相干的人。”
白心語蹭的站起身:“不可能,不管,爸你不去救人,我自己去?!?p> 說著,白心語就往門口走去,看樣子,是不可能攔得住了。
白紀東嘆了口氣,無奈道:“站住,你去了能有什么用,我跟你去吧,看看錢通明那個老狐貍玩什么花樣?!?p> “太好了,爸,快走?!?p> 白心語抓著白紀東的手,就往外拽拉。
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著急,白紀東不由得好奇,是怎樣的年輕人,能讓自己的女兒如此上心。
艾摩爾酒店。
彭宇按響了總統(tǒng)套房的門鈴。
門開了。
“趙申兄弟,我...”
說到一半,彭宇愣住了,開門的是個女孩,“那個,我找趙申,他在嗎?”
可以啊,自家兄弟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沒說給自己知道。
眼圈紅紅的,好像哭過啊,難道是被趙申兄弟給欺負了?
這可不行,男人哪能欺負女人。
瞬息間,彭宇腦子里就過濾了無數(shù)條訊息。
孫婉蕓還以為是趙申回來了,沒想到是個陌生人,聽到對方要找趙申,神色頓時變得黯然下來,“趙申他,被抓進警局了?!?p> “什么?”
彭宇呆了呆,趙申從莊哥那回來才一兩個小時,怎么好端端就被抓了。
“弟妹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幫你把人帶回來?!?p> 說完,彭宇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店,然后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他今天其實是奉了命令來請人的,這下好了,要請的人被抓了,可以想象,那位知道了,南江市必然要躁動起來啊。
“領導,我是彭宇,呃,人被抓進警局了?!?p> “???
沖擊警局?”
“是...”
南江市警局,審問室。
門被從外面推開,李副局長帶著錢通明走進來。
“副局!”
“副局!”
金濤和江倩連忙起身。
“坐下吧,錢總說想當面聽聽嫌犯的供詞?!?p> 李副局長說道。
李副局長來了,正好給了金濤一個臺階下。
太特么尷尬了,他一個刑警,被嫌疑人嘲諷,居然都不能動手。
金濤狠狠的瞪了趙申一眼,小聲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你好看的時候?!?p> 趙申輕笑著,回了一個口型。
SB!
咚咚咚!
江倩敲了敲桌子,對趙申說道:“趙申,希望你注意點,這里是警局,而你是本次案件的嫌犯,不論你是不是清白的,都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p> 本月的28日,你在哪里?
28日,趙申早上就去了給龍四解毒,一直到下午才回學校,然后碰上了莫薇薇,知道了白心語被綁架,跟著便去救她。
emmm...沒想到自己一天忙活了這么多事情。
趙申想了想說道:“太久了,不太記得,應該是在家?!?p> 江倩追問:“到底在哪?”
趙申不由覺得好笑,說道:“我一個自由人,不是在家,就是在外面,還能在哪?”
“不說是嗎?”
江倩點點頭,道:“那我來告訴你,28日,早晨你從酒店出門,上了一臺車,然后綁架了白心語,被錢世飛發(fā)現(xiàn),他為了阻止你被你打成重傷,并且你還殺了一個發(fā)現(xiàn)你綁架行跡的工廠工人,對嗎?”
“哇,你是毛利小五郎托世吧?”
趙申翻了翻白眼,這么沒腦子的推斷,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似乎是料到趙申不會承認,江倩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袋子里頭裝的,正是趙申被打落的腕表。
江倩問道:“這只手表,你認識吧?”
錢通明瞇著雙眼看了看腕表,不禁有些詫異,能戴這只手表的人,肯定是不缺錢的。
可是南江市沒有姓趙的名門大家啊,難不成是別的地方來的龍?
管你是哪里的強龍,來了南江市不好好盤著,敢對我錢家出手,立馬讓你變成蟲。
趙申詫異道:“這不是我前幾天丟失的手表嘛,你們在哪里找到的?”
江倩怒道:“撒謊,這是我從你手上打下來的,有誰能證明,你這只手表在28日之前丟失了嗎?”
“我能證明?!?p> 突如其來來的聲音,讓得審訊室的幾人都愣了愣。
因為李副局長進來了,所以門也沒有關。
聽到聲音的趙申愣了愣,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不多時,一個年輕女孩快步走進來。
原來正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白心語。
白心語走進來就說道:“我能證明趙申的手表丟失,同時,我證明綁架我的并不是趙申,而是錢世飛,趙申才是去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