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師父,孽徒來遲
風優(yōu)在對男主老母和陰映霞的一番刺激后,心滿意足的又讓人將她們繼續(xù)關在牢房里,而又優(yōu)哉游哉地召來右護法和姜云姜月簡單地對近期的安排進行了一個交代。
在她不在的魔教這些日子里,好好把持一下政務。完全不用擔心正派那邊的事,短期內他們還不能夠準備好,不足為懼等等。
交代完這些,風優(yōu)便在三人還在理清交代的事務時,閃身乘著那巨蛟——走了。
畢竟魔教離那些名門正派的路遠著呢。
也就白洛,有病,喜歡從魔教跑到鑰城開疾跑。
下方的魔教眾人看著自家教主又踩著那巨蛟走了,都不足為奇,也不敢造次,依舊做著自己手中的事。
畢竟,她實力擺在那兒。
風優(yōu)坐在巨蛟的頭上,正和系統(tǒng)里的小二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反派的黑化值為80了,對吧?】真它女馬的像在做過山車一樣。
【是的呢~】
小二子也是愁苦一片,本來還剩10的黑化值,突然就讓它觸不及防的心肌梗塞了。
心煩,想搞人。
風優(yōu)內心是如此的波瀾起伏。
在巨蛟的帶路下,風優(yōu)很快的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巨龍也就在風優(yōu)凝視的眼神中,自覺的縮小盤成一只小發(fā)簪插入她的發(fā)絲,冰藍冰藍的,在風優(yōu)一身黑色的玄衣的襯托下,顯得有那么一點突兀。
說實話,它作為一條巨蛟,它認為這魔女該去換身清純的衣裳,來配它這天人之簪。
風優(yōu)再一次進入之前與白洛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隨便開了一間房,以便辦事兒。
原本見她穿戴古怪又要求巨多的店小二頗有微詞,但在老板的示意下,也就收斂了幾分。
畢竟錢給的多。
每次見風優(yōu)來回的出入,穿戴那么的古怪的店小二,就覺得這個女的可能有點不好惹,更是在她收拾了一幫不知天高地厚來故意來找茬的人后,做事更加的賣力了。
人家有錢還有實力,他有病才去找麻煩。
風優(yōu)對此并無多大的感慨,這幾天外出也就對清風劍派進行了一番的探路和了解近期這些門派的消息的收集。
并沒有多大的進展。
也該是時候去看望一下清風劍派的老熟人們了。
至于白洛?他早就不在清風劍派,在滅魔大會聯(lián)盟去了。山高路遠,他管得到她?
呸,她現(xiàn)在看見他就堵心,近些天來都是讓小二子監(jiān)視著。
夜里,風優(yōu)悄悄地潛入清風劍派一旁離得較近的岳云山,摸索著翻墻進入扶風的院子。
原本還在夜里挑燈寫信的扶風,猛地一下——
手中的毛筆墨水就不聽使喚的染黑了大半干凈的紙面。
就見手中的毛筆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抬頭就見是他幾個月不見的女兒。
“喲!還知道回來?”
扶風對于風優(yōu)的到來不感到稀奇,畢竟這些月的秘密通信有提過她要回來的意思。
風優(yōu)就見扶風邊說著酸話邊將剛才弄花的紙面揉碎扔掉。
見此,干脆利落又沒心沒肺的坐向一旁的椅子,打趣著:
“回來看看您老愁眉苦臉的樣子,解解悶?!?p> 扶風:……沒良心的。
風優(yōu):怪我咯?
“說正事,你回來干啥?”扶風一臉嚴肅,“不知道,最近滅魔大會嗎?就連你那小師父都做了沖鋒。天瞎的我看走眼?!?p> “我怕這個?這不是回來解決我的后顧之憂嗎?”風優(yōu)背靠在椅子,攤了攤手。
“什么后顧之憂?”
遞了個白眼給扶風,把玩著衣袖:“我這不是還要考慮到我的親生父親您,還有岳云山的各個兄弟姐妹們嗎?”
“再說了,要是后面我們打起來,你們要是被制裁,被拿來威脅我,我可是六親不認哈!”
扶風聽見風優(yōu)嘴上說的這些話,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他們二十多號人豈是那么容易走得了的?
令他吃驚地是——
“你怎知道我是你親生父親?”扶風一臉期待的望向那椅子上的人。
風優(yōu)一臉生無可戀,攤了攤手:
“我作為魔主,身旁的手下是右護法,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哦。”繼而扶風又道,“那你知道了,怎么不喊我爹?”
風優(yōu)看向那雙期待的眼神,壞壞的一笑。
“你在想屁吃?!?p> 扶風沒有聽見想要的話,不由得還是有些失望。
雖然,一直都是以養(yǎng)女的名義養(yǎng)著自己的親身女兒,卻從來沒有聽過她喊他一聲“爹”,更多的是喊他“師尊”。
風優(yōu)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時間也不多了,想到還有一些大事還要去商談。
就見風優(yōu)在扶風還欲說些話時,直接翻窗留了一句話:“得,爹。你趕緊安排我之前說的話,明日的晚上在山下的鑰城風雨樓天字一號給我打包相見!”
扶風突然間聽見這聲“爹”,蒙了一下,雖然聽起來很隨意,但還是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
小優(yōu)第一次叫他爹,真正的叫他爹!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就是……就是忍不住。
這邊——
滅盟大會在離清風劍派較遠的軒轅派舉行,畢竟人家的安保系統(tǒng)相較于各個門派都要強一點。
但在白洛看來,也不過就那樣。
令白洛無語的是,在這里探討了足足的半個月,都沒有拿定主意。這邊要直接滅了,那邊要活捉。
至于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禮幻遞的茶,一邊看好戲。
反正他也只是個名譽長老。
至于禮幻也跟來,無非就是在大長老的受意下跟著楚婉月他們參加滅魔大會,來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何況,他還是禮幻的主子。
不過,想到自己醒來突然能使用純凈的靈力,一點魔力也沒有,更是實力比以前大增后,他看了一眼禮幻,以為禮幻會知道些什么,沒想到的是,禮幻什么也沒說。
用暴力揍了禮幻也沒用,禮幻就像是被施了禁語咒一般,就跟他說了一句:“風優(yōu)小姐,不讓?!?p> 他知道,一定是風優(yōu)對他做了什么。否則……
所以,現(xiàn)在,除了這件事,禮幻其他的都沒有背叛他,事事順著他。至少還可用,他也就沒有果斷他的性命。
至于風優(yōu),待到他和她再見時……
但他始終想不出的是:她為何要這樣做!
坐在椅子上邊看戲邊想心事的白洛喝著茶,神色平靜不已,待身上的簡訊鈴鐺響起,手邊的茶杯立刻粉身碎了骨。
卻在下一秒,閃身不見。
站在白洛身后服侍的禮幻見這場景嘆了口氣,自然是知道他家主子必定去找那心心念念的人兒了。
白洛邊趕路回清風劍派,邊想著。
好!好!好啊!愿回岳云山也不第一時間見我!你的喜歡就那么廉價嗎?風優(yōu)!你好狠的心!
風優(yōu):……見你添堵嗎??
—_—||
這邊——
剛從扶風院子里出來的風優(yōu),直接奔向了那曾經關著她的那地下室。就很突然的又聽見小二子麻木的播報了一句,
【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上升至85.】
風優(yōu)的眉心不由得跳了跳。他又咋地了?害,狗聽了都搖頭。
輕車熟路的推開了地下室的門,一步步緩緩地走向那深處床上躺著的人兒。
待走到床邊時,那床上的人正如死豬一般絕望。
風優(yōu)不由得撇了撇嘴,嫌棄JPG。
怎辦?就不是特別想用她了。
伸手,拍了拍那人裝作熟睡的臉:“起來了?!?p> 裝熟睡的龍玲兒壓根沒有理風優(yōu),醒來也不過是徒傷心罷了。只怪她對蕭域當初看走了眼,明晃晃的被風優(yōu)刺激,還主動受了那陰映霞的蠱惑!
她恨?。】墒?,她現(xiàn)在卻連恨也做不到。
“別裝了,我是來幫你的?!憋L優(yōu)干脆離開床邊,坐在那簡陋的木椅上,食指撥弄著那昏黃的燭火。
忽明忽暗。
龍玲兒仔細一聽這聲音不是那師徒的,卻讓她感到熟悉不已。
可不就是這聲音的刺激之下,她跑去挑釁陰映霞!
來人自是知道她是裝的,她也索性睜開雙眼撐著床頭起身??珊韲祬s一聲也出不了。
不過,她那雙眼睛中充斥著怨恨:
你來幫我作甚!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都怪你??!
“喲,幫你完成這一嫁給蕭域的美夢,我倒被責備?”
風優(yōu)眼眸微垂,嘴角諷刺一笑,深深地扎了一下龍玲兒的心。
知道自己成為這樣,也怪自己的沖動。
在她被廢后,她也看淡了一些以前不曾接觸的人情世故,只能期盼著蕭域信守承諾娶了自己。
好不容易她盼來了蕭域娶了自己,卻不料,這個期盼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地獄罷了。
想到這些,她對風優(yōu)的恨,倒是沒有那么大了。
不過,坐在木椅上的風優(yōu)看著龍玲兒又開始以淚洗面后,必定是要哭些時辰。但她可不是來聽她哭哭唧唧的。
正哭得傷心的龍玲兒,很突然的就聽見風優(yōu)涼涼的開口:
“傷心也是白流淚,當初為點情愛要死要活的,真是蠢得可以?!?p> 原本哭哭唧唧的龍玲兒聽到這里后,還以為風優(yōu)將會說些安慰的話,沒成想,更加扎心。
“還好,你遇見的是我,不然更慘。”
龍玲兒:我謝謝你大爺!
龍玲兒自然也停下哭泣,想起風優(yōu)說她來幫自己的話。又開始盡力的運用肢體來表達她的意思:
你要來幫我?什么意思?
風優(yōu):……嗯,幫還是不幫呢?感覺她典型的胸大無腦。
想著,掃了一眼龍玲兒的胸。
龍玲兒突然感覺她看她的位置有不同。但也說不出的怪。
就見風優(yōu)嘆了口氣,看向龍玲兒,聲音不緊不慢:“我確實是來幫你,但,幫你也是有條件的?!?p> 龍玲兒聽到此話,沉默了,她的東西全部都被蕭域收走了,一點不剩。她還能有什么值得她開條件的。無非一條命罷了。
你要我干什么?我只有一條命賠給你罷了。龍玲兒低下頭自嘲的比劃著。
“我要你為我效忠?!?p> 風優(yōu)漫不經心的話語一字一字的落入龍玲兒的耳中。
她……不要我的命?
風優(yōu)繼續(xù)道:
“我可以讓你現(xiàn)在恢復到你曾經的大師姐的實力,甚至更加厲害,更會幫你報仇。不過,前提就是效忠于我,不背叛。做得到嗎?”
效忠她,成為魔教之人。
她龍玲兒也看透了人世間。是人是魔,無所謂了。
就見龍玲兒點了點頭。
雖說,不是那么想用龍玲兒,但風優(yōu)還是從指尖射出一滴血,打入龍玲兒的眉心。
幾個結印的手勢下來。
契約——成。
“好了。”
風優(yōu)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再次走到龍玲兒的床邊,將手中的一顆丹藥直接遞給龍玲兒,示意她吃下去。
見她乖乖吞下,進而再抬手間,四粒玉梨花猛地打入此刻有些呆愣的龍玲兒體內,在風優(yōu)的引導下,漸漸連接好那斷掉的經脈。
不痛不癢的修復治療,令龍玲兒好久都沒這樣舒服的吐出一口濁氣。
就像做夢一樣?。?!
“行了,”風優(yōu)起身將拴住龍玲兒腳踝的鐵鏈捏碎道,“你的丹田,等跟我回了魔教再修復?!?p> 龍玲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丹田處。
雖說,丹田沒有像經脈那樣快速的修復,但她也沒有資格去叫囂。
現(xiàn)在她也學乖了。
“是。”一聲沙啞的女低音自龍玲兒的嘴中說出。
卻讓龍玲兒猛地喜極而泣。
她的聲音不似以前那樣輕盈溫婉,但最起碼,她說得出話了!!
之前,在軒轅派為她治療嗓子的醫(yī)師,都是搖著頭,在她絕望的眼神中,說沒救。
今天卻……
“這三天盡量少說話,說不定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憋L優(yōu)站在一旁嫌棄的看了一眼龍玲兒,“馬上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p> “???”龍玲兒蒙了一下,下一秒立馬穿戴好。
她,是仆。
見龍玲兒也沒什么要帶的,一個攬腰,就見風優(yōu)帶著龍玲兒快速出了清風劍派,一路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帶著龍玲兒到了她臨時暫住的地點,將她放下后,喚來店小二再租了風雨樓最大的一間——天字一號!
將龍玲兒丟下在天字一號,并在龍玲兒的身上順手設下易容術和防御術,以免她發(fā)生意外。
不然,她就白忙活了一晚。
而現(xiàn)在,風優(yōu)差不多的就差等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親爹他們了。
龍玲兒躺在床上,不自覺的扯了扯自己的臉,真的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突然地吃痛,卻也讓她清楚的明白。
這是真的!
待到第二日,天一亮,風優(yōu)便從天字一號旁的房間出來,就見龍玲兒正端著早餐正要往她的房間走來。
“早,主子?!饼埩醿憾酥种械脑绮臀⑽⒏┥砭炊Y,不自然又緊張的捏緊了托盤,“這是早餐,主人可滿意?”
風優(yōu)靜靜的盯了她一會兒,將她手中緊緊抓住的托盤端起:“做得很好。進來和我一起吃吧?!?p> “可……”龍玲兒話還沒說完,就自動閉嘴了。
畢竟,主子說的,就服從。
龍玲兒跟著風優(yōu)進入房間,將早飯擺好后,龍玲兒看著風優(yōu)開吃,才慢慢動筷。
風優(yōu)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風光無比的軒轅派大師姐,現(xiàn)在唯唯諾諾的??磥恚@段時間對她的打擊夠大啊。
不作死就不會死,作死之后,才知道好好活著的珍貴。
風優(yōu)吃完后,龍玲兒自覺地前去喚店小二進來收拾。
至于進來見風優(yōu)不見后,也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候風優(yōu)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