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游戲:攻略病嬌王爺(7)
沖動是魔鬼,向?qū)帉幙粗蛔约喊丛谏硐碌娜?,一時有些騎虎難下?!皩帉庍@是要?”被撲到在軟榻上的人沒有動作,只是頗為無辜地朝她眨眨眼。
“沒,沒事?!毕?qū)帉幰贿呣涡σ贿吰鹕恚瑫簳r不知該如何解釋為何自己會有這番舉動。果然不能錯信所謂的“心理學小妙招”,當事人表示極度的后悔。
事情還要從五分鐘前說起,“他究竟是不是那個衛(wèi)季,試一試不久知道了?”腦中靈光一現(xiàn),她回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心理學小妙招”。
“人在面對突發(fā)事件時,回下意識做出最真實的反應?!毕?qū)帉幯壑橐晦D(zhuǎn),一個主意冒了出來,“如果他是那個人,必定會對我的突然襲擊做出反應。而病弱王爺則會因為身體原因,不會有激烈的反抗?!?p> 理論成立,開始實踐。她一鼓作氣,跨步上前,直接將衛(wèi)季按倒在軟榻上。為了更加符合“襲擊”這一設定,向?qū)帉幧踔琳麄€人橫跨在他的身上。
“想走?由不得你了?!边€沒等她徹底逃離作案現(xiàn)場,受害人衛(wèi)季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向?qū)帉幷麄€人就栽進一個冰冷的懷抱。
“寧寧想做什么?”應該是故意而為,她只覺得耳垂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不妨說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p> 話說得曖昧,但向?qū)帉幏置鲝闹新牫隽送{和試探?!坝行?.....想念郎君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果斷選擇最虛假卻也生存率最大的話術(shù)。
“我也,很是想念寧寧呢?!毙l(wèi)季輕撫過她頸間的發(fā)絲,大拇指細細摩挲著她細嫩的皮膚。
昨晚他收了力氣,并沒有在脖子處留下任何印記。但此刻,他卻忽然有種想要在這片雪白上留下痕跡的沖動。
“唔!”冰涼的唇貼上向?qū)帉幍牟弊樱S后,刺痛順著皮膚爬上大腦?!澳阕鍪裁矗?!”她奮力抵抗,卻被制服了雙手。
“不做什么?!卑肷?,埋頭在她頸側(cè)的人才慢悠悠地抬起頭,“我也,想寧寧了?!彼钊艉兜难劬吹孟?qū)帉幹共蛔〉匕l(fā)怵,但很快,眸中再度恢復了往日的溫柔,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錯覺。
“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思維徹底被攪亂,眼前人身上固然有不少與那個衛(wèi)季相符的特點,但同樣,也有許多不同的點。
眼下,向?qū)帉幬ㄒ荒艽_定的是,他暫時應該不想殺她,但這并不能代表這個人就全無威脅。
好不容易才等到衛(wèi)季松開鉗制,她慌忙向后退去。但動作幅度過大,生生將白日里擦出的口子扯裂了?!八?!”向?qū)帉幫春粢宦?,彎腰按住膝蓋。
“怎么了?”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皼],沒事。”生物擁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她并不想與衛(wèi)季有過多牽扯。向?qū)帉幦讨?,生生扯出一個笑。
“嗯,笑得真好看,下次別笑了?!毕胍恐@種不走心的演技騙過衛(wèi)季,難于登天?!白??!彼z毫不給向?qū)帉幘芙^的機會,拉著她再度回到軟榻上。
雖說衛(wèi)季這個人陰晴不定,還有些危險。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也稱得上溫柔。裙擺被輕輕卷起,慢慢露出正在流血的傷口。
“怎么搞的?”他從袖口里摸出一個玉制的小盒子,又用小拇指挑起些藥膏,輕輕揉搓在向?qū)帉幫壬系膫谔帯?p> “額......”話到了嘴邊,她卻不知該不該同衛(wèi)季講。一時語塞,向?qū)帉幧鷮⒃捬柿嘶厝ァ?p> “寧寧,不要騙我?!毙l(wèi)季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小腿,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后果,會很嚴重。”
“......”向?qū)帉幗z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雖說暫時還不能確定王爺?shù)纳矸?,但總歸這個人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無害。
“罷了,他知道也無妨,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這樣想著,她終于開口,幾句話帶過了今日的見義勇為。
“宰相的小兒子?”少見的,習慣性帶著溫潤笑意的衛(wèi)季面上一沉。他輕聲確認道,雖說沒有任何音調(diào)的變化,向?qū)帉巺s聽出了隱隱怒意。
他在生氣?為什么?但這個想法只在她腦中轉(zhuǎn)了一圈就消失不見,向?qū)帉帒械蒙罹吭?,畢竟,眼前人的想法她從未怎正了解過。
“對我的獵物出手,很好?!毙l(wèi)季的聲音太輕,她什么都沒聽清?!皩帉幏判?,他會付出代價的?!币恢淮笳戚p輕拍著她的頭頂,冰冰涼涼的,向?qū)帉庴@得汗毛倒豎。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阿宗哥哥......”榻上的晚晚睫毛輕顫,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里,她又變成了十歲的模樣,獨自站在早已變成廢墟的家里。
“可否愿意,和我走?”少年一身紺紫,彼時的她并不知曉這個顏色只有皇室的人可以用。只曉得這個顏色在他身上,好看極了。
“愿意。”夢里的她這樣答道,少年牽起她的手,走進了一處開著海棠花的小院。
或許即便是在夢境中,她也不愿想起離別。晚晚猛地睜開眼,月光順著窗戶灑在梨木桌上,而昭昭已然伏在案上睡著了。
“怎的又想起來了?沒有意義的過去罷了?!闭颜堰@副模樣看得晚晚心里一軟,她輕手輕腳地講小姑娘抱到塌上,又拉起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
“刺殺王爺?”晚晚坐在窗邊,手中握著一壺酒,“宗哥哥也真真是狠心?!彼龘崦子耵?,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晚晚不是個傻的,她自然清楚接了這個任務,自己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只是一直不肯相信,那段支撐著她走到現(xiàn)在的回憶,在衛(wèi)宗那里是個好用的工具。
“這條命還他倒也無妨?!辈恢挥X,壺中的酒已經(jīng)見底。窗邊的人卻還不死心,將酒瓶整個倒扣過來,“只是,昭昭該怎么辦呢。”晚晚看向床上安睡的小姑娘,沒有情緒的面具終于有了一道裂縫。
“她還那么小......”她低垂著眼睫,半晌,又抬起眼。興許是已經(jīng)想到了出路,她又恢復了往日溫和恬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