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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009 幸運三葉草

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暗夜拾荒 2557 2021-10-10 17:00:00

  尼爾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阿卡姆最大的黑幫,幸運三葉草運輸公司的老板丹尼.奧班尼翁。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簡單的事。

  因為尼爾印象里的阿卡姆鎮(zhèn)民風(fēng)淳樸,和紐約、波士頓等地的那些同行比起來,這里的黑幫簡直就像童子軍一樣乖巧善良。

  正常情況下他們很好對付。

  手握著關(guān)鍵的帳冊,尼爾只需要大大方方地上門一杵,背上一段帳冊內(nèi)容,然后說一句“如果三天內(nèi)我還沒有洗脫誣名,我的朋友會把帳冊交給警察”,奧班尼翁就該妥協(xié)了。

  正常情況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然而……鮑曼說奧班尼翁是邪教徒。

  尼爾相信奧班尼翁確實與邪教有染,因為在尼爾作為容器的非法采購案中,這個黑幫頭子活躍在最終儀式以外的每一個角落,包括選人、調(diào)教、監(jiān)督、驗證還有接收和移交,

  一般的掮客不可能了解這么多細(xì)節(jié),奧班尼翁能做到事無巨細(x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是邪教的一份子。

  問題在于奧班尼翁究竟是什么種類、什么級別的邪教徒,是有目的窒息之手教眾?是無目的持劍人?還是與敲鐘人類似的教派領(lǐng)袖?

  尼爾的心里偏向于第二或第三種。因為在任何文明任何形式的信仰中,準(zhǔn)備祭品都是一項崇高而神圣的工作。

  這就帶來了第二個問題,奧班尼翁在邪教中地位高貴,而且十有八九有眼珠,可他卻沒有出席無名荒島的重要祭祀。

  這意味著他很可能不是窒息之手的成員,他的身后極有可能站著另一支邪教,那支邪教與窒息之手應(yīng)該是合作關(guān)系。

  尼爾從教授們的談話里偷聽到過一個名叫“秘法師議會”的組織名稱。

  這個組織應(yīng)該是邪教的聯(lián)席會議或合作平臺,奧班尼翁身后的邪教就是通過這個平臺與窒息之手展開的合作。

  于是第三個問題,其他邪教對尼爾有威脅么?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秘法師議會里聚集著不止一支邪教團(tuán)體,除窒息之手外還有別的團(tuán)體知道且熟悉黑之束縛的儀式,而且至少有一支團(tuán)體對儀式和儀式的結(jié)果心懷貪婪!

  摩根教授的宿舍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襲擊,有人想要搶走記錄儀式內(nèi)容的筆記本。

  教授們過份小心地掩藏尼爾的行蹤,甚至不惜毀掉他今后的生活,也不愿讓多余的人知道他還活著以及他藏在哪。

  他們在防備誰?在對抗誰?

  假設(shè)密大的教授們在這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是“善”的。

  這很可能。

  無論尼爾是否喜歡他們,又是否信任他們,他們確實把尼爾帶到了密大,而不是套在麻袋里塞進(jìn)哪個發(fā)臭的地窖或地下室,更沒有綁上鐵鏈鎖在某個詭祟的荒島上。

  他們對儀式的結(jié)果或許心懷好奇,但他們至少不想要尼爾的命,也不打算動用私刑來逼迫尼爾招供。

  而與之相對,他們的對手……

  有可能是襲擊摩根教授宿舍的那支邪教,也可能是包括那支邪教在內(nèi)的好幾支邪教,他們對尼爾的態(tài)度可想而知,反正,肯定不會比教授們表現(xiàn)出來的更溫和。

  尼爾一頁一頁翻看著帳冊上累累的血案,眼神越來越冰冷。

  他對邪教徒的良心沒有任何指望,與奧班尼翁的接觸必須謀定后動,還要準(zhǔn)備充分。

  假如發(fā)展到雙方必須見面的地步,那么……奧班尼翁必須死,而且決不能走出見面的地點!

  ……

  商業(yè)區(qū)。

  幸運三葉草運輸公司坐落于中央大街西200號,也就是商業(yè)區(qū)的東側(cè),偏近密斯卡托尼克河,與無名荒島的直線距離不足2公里。

  它是阿卡姆最大的貨運公司,承接送貨委托,也以5美元每天的價格租賃卡車。

  求學(xué)期間尼爾就不止一次雇傭這個公司為他運送器材、物件,也見過奧班尼翁一兩次。

  印象里奧班尼翁年輕、高大,會講笑話,談吐得體。

  尼爾不太記得他的臉,但記得他是個很有魅力的愛爾蘭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黑幫。

  不過誰知道呢?

  尼爾也沒有見過第二個有邪教背景的黑幫頭子,奧班尼翁究竟稱不稱職,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尼爾觀察著不遠(yuǎn)處的幸運三葉草運輸公司。

  這里離腐朽的碼頭很近,主體是一間倉庫,倉庫的前半部分是各類辦公室,后半部分則有儲藏室、卡車停車場和各種維修設(shè)施。

  尼爾在半天里數(shù)出了八個人,五個魁梧的打手,一個格外魁梧的打手頭子,一個清瘦懶散的文員,一個頤指氣使的英俊蠢貨。

  奧班尼翁不在這八個人當(dāng)中,倉庫的門前停著三輛車,沉穩(wěn)的黑色帕卡德、張揚的藍(lán)色敞篷林肯V-8,以及臟兮兮的棕色的雪佛蘭皮卡。

  下午一點,他看到身穿著灰色西服的奧班尼翁在兩個打手、文員和一個沒見到過的司機(jī)的簇?fù)硐聫膫}庫里走出來,坐上了黑色的帕卡德。

  帕卡德向著市中心緩緩駛?cè)ァ?p>  尼爾并不急著去追。在鮑曼死后,他失蹤的消息肯定會很快曝光。

  療養(yǎng)院會把他定性成出逃或走失的瘋子,這不算好聽,但至少短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被死亡的風(fēng)險。

  他壓低帽子準(zhǔn)備離開,誰知才拐過一條小巷,就迎頭和一個矮小的人影撞在了一起。

  嘭!

  那人合身把尼爾撞在地上,尼爾摸到了一具柔軟的身體,鼻尖也在同時捕捉到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香水味。

  “噢!”她痛呼了一聲,抬起頭對著尼爾怒氣沖沖,“先生!專業(yè)一點,你和我的目標(biāo)是去中心區(qū),是馬什街的錢柏斯律師事務(wù)所!你的方向錯了,錯了知道么?”

  尼爾坐在地上無辜地盯著她。

  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漂亮而且活力四射。

  她大概二十二三歲,頭發(fā)和眼睛都是棕色,頭發(fā)深一點,眼睛淺一點。

  她的五官立體而分明,眼睛很大,眼神清澈。

  她的身材嬌小玲瓏,堪堪160公分出頭的身體包裹在一套裁剪得體的米色套裝里,凸顯出曲線,胸出人意料地大。

  她被尼爾瞪得有些氣惱,嘴巴嘟囔著站起來,拍著灰,突然看到絲襪上被勾開的破洞,一直從膝蓋延伸到筒裙底下,展露出包裹的緊致的雪白皮膚。

  “噢?。∵@可是真絲的,我才第一次穿它們!”

  尼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小姐?!?p>  “你是該抱歉!”她沖著尼爾伸出手,“5美元95美分,它們報廢了,你得承擔(dān)一半價錢!”

  “我覺得這不太公平?!蹦釥栱槃堇∷氖终酒饋恚安贿^假如你愿意陪我喝杯咖啡,我們或許可以去一趟百貨公司。我喜歡買絲襪,更喜歡有漂亮的腿可以穿上它們?!?p>  “嘴真甜,先生?!惫媚镅鄄鬓D(zhuǎn),似笑非笑,“而且有雙特別的漂亮的黑眼睛……”

  “阿卡姆廣告人報?!八兆×四釥柕氖?,“我是蘿貝塔.哈瑞?!?p>  “尼爾?!?p>  尼爾笑著隱掉了姓,因為他清楚記得那篇導(dǎo)致他社會性死亡的報道就是出自阿卡姆廣告人報。

  雖然對于報社來說他這個瘋掉的天才只是整篇尖銳報道的起頭和基調(diào),人家或許根本就不關(guān)注他。

  “哈瑞小姐喜歡荒涼公路咖啡館么?我聽說那里有全阿卡姆最正宗的法餐,而且很安靜,適合交談?!?p>  蘿貝塔.哈瑞的眼睛亮了一下:“阿米蒂奇街上那家?就在我們報社邊上?”

  “我一般不太關(guān)注報社?!蹦釥柭柭柤纾安贿^沒錯,它確實在阿米蒂奇街?!?p>  “一個富家少爺……”哈瑞拋過來一個媚眼,“似乎我今天的運氣也不是那么糟糕。”

  

暗夜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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