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一夜,羊城某間華麗的包廂里,某段被隱秘的特殊波動中,一段對話正在展開。
“【牧者】閣下,跟不可言說之秘教的交易進行的很順利,我們已經(jīng)成功獲得了利用夢境之城的方法,并在四號身上進行了利用,目標對象,我們選擇了一個叫做艾倫的少年.......”
當下,那個清冷的聲音便將測試的過程和結(jié)果進行了簡要的描述。
“.......最后,那位環(huán)球收容所的四階在遍尋無果后只能放棄,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羊城?!?p> 一位世界級組織的分區(qū)首領(lǐng)都無法阻止這種力量,那么測驗自然是成功了。
對話中,一個沙啞深沉,卻又異常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好,那么就按照你們設(shè)計的計劃開始展開吧,我,啊!我想吃黑山羊了,我親愛的小羊領(lǐng)女士,你有黑山羊給我吃.......吃......,按照你們的計劃展開吧!”
“是,牧者大人?!?p> 那沙啞深沉的聲音突然變得清脆,如同一個優(yōu)雅的女士。
“不要叫我牧者,我是卡特列林女士。”
“是,卡特列林女士?!?p> 那聲音突又變得滄桑,帶著讓人心醉的玩世不恭。
“呵呵呵,我騙你的,我是芬爾斯,是卡特列林那婊子的爸爸!”
羊領(lǐng)的聲音依舊誠懇,絲毫不為那個瘋癲到了極致的聲音而驚詫,她低聲回答道:“好的,芬爾斯陛下?!?p> “哇哈哈哈,你還是這么可愛啊,小羊領(lǐng)女士,我鐘愛的牧羊女?!?p> 無數(shù)怪叫從電話中蜂擁而起,透過時空與電話的阻隔,在羊領(lǐng)的面前,形成了實質(zhì)的幻象與可怕的活化。
那老式電話的話筒直接像是麻花一樣絞斷了自己的音筒,如同一個猙獰的黑色怪蟲絞斷了自己的頭。
它落到地上,將黑色的塑膠扭曲,容成了三顆一模一樣的,看不清面目卻生長在一起的頭顱,趾高氣揚的狂笑著道: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有人,用唯物局,用環(huán)球收容所那些愚昧無知的可憐蠢材的鮮血,書寫我主降臨的篇章!”
這一瞬間,三個聲音同時從電話中響起,以無法形容的方式重疊在了一起。
他是卡特列林,是芬爾斯,更是那個神秘而詭異的牧者。
羊領(lǐng)虔誠的跪倒在地,目標認真的道:
“遵循您的意志,偉大的牧者?!?p> 得到了回應(yīng),三顆頭顱開始悲泣,哭得像個孩子。
“我肯求你,要將這份千萬人的美宴獻給吾主,那是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我的愛人......我好想見她?!?p> 敢于將神明當做愛人,以她來形容。
這位神的信徒,已經(jīng)瘋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掛掉了電話。
羊領(lǐng)久坐在原地遲遲沒有起身。
突然,她像是中風了一樣開始抖動自己的身軀,大量寄生簇般的貝類,以及還在扭動的邪惡肢體,像是落雨一樣從她兜帽下的身軀上脫離。
“哇!”
“哇!”
活化的血肉像是嬰兒一樣笑著叫喊,但是卻被這個羊領(lǐng)起身之后毫不憐憫的一個個踩爆。
而這些,在片刻之前還都是她身上的血肉,卻因為污染,而脫離了本體。
血漿之中,她的身材佝僂了,不,準確的說是縮小了許多。
證明剛剛她受到的污染是何等的嚴重。
而這,只是一次隔著不知多遠距離的通話而已!
那位牧者的存在,是如此的可怕,也許一個不注意,她這位牧者心愛的牧羊女,就會直接失控,當場崩潰。
羊領(lǐng)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然后在她行過的地方,就燃起了翠綠色的大火,火焰燃燒了污染,也將房間一起洗凈、隱秘,那樣即便有著某些特殊本質(zhì)的超凡者前來,也不會知道這里曾有著這樣的秘密。
一路來到了一個房間。
她禮貌的敲響了門,對門內(nèi)的人道:
“時間到了,準備開始邀請我們的客人吧。”
.......
時間很快過去兩個多小時。
當凌晨三點準時到來后,那秘儀果然結(jié)束了。
但艾倫的意識體卻沒有像是來時一樣返回,而是直接一點點變得虛幻,消失在了空中。
“嗯?!”
辛難連忙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了羅布爾,后者立即給艾倫打電話。
還好,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的艾倫此刻一如既往的醒來,沒有出事,此刻好好待在家里。
“來時是以極快的速度到來,但是結(jié)束時卻又是這樣直接消散的回歸,這也是那座城市的力量嗎.......”
辛難再次感覺到了濃濃的無知。
在龐大的、無序的、混沌的宇宙面前。
人類,甚至是超凡者,都永遠是渺小的!
甚至不如說,越是進入高位,越是接近宇宙,超凡者就會越多的接觸到自己無法理解和對抗的恐怖。
所以才會有收容所。
那粉紅的秘儀隨著艾倫的離開開始暗淡無光,然后隱秘在了虛無之中。
羅布爾在旁邊緊張的問道:“怎么樣了?”
在思考中,辛難也沒有停止手繪,很快,一個結(jié)繭了的植物形象就出現(xiàn)在了的本子上。
它沒有消失,還仿佛在精煉什么,凝聚成珠。
“那就是設(shè)置這秘儀的人想要的東西!”
會有人來取它。
這一刻,四人的眼睛亮了。
他們的等待有了意義,這將是最重要的線索!
各自向背后的勢力簡短備案后,他們依舊安心的等著,時間便這樣一點點來到了早晨九點。
羅布爾最先抬起頭來,看向了工廠大門口的位置,然后是夜藍和猿。
當辛難聞到那股燒焦了的芒果被放至腐爛一般的要素味道時,一輛極其低調(diào)的面包車也差不多在緩緩開進大樓了。
“味道很淡,應(yīng)該不是高階強者,一個一階的超凡者?”
在這片超凡的黑暗森林中,敢獨自行動的一階超凡者可不多啊。
無論對官方還是對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異教勢力來說,一階的小家伙走在路上都是可能引來饕餮大物,將之一口吞掉的。
所以在唯物局和環(huán)球收容所的規(guī)定中,零階不允許離開大門,一階要在其他探員的陪同下實習,只有2階以上可以單獨行動。
面包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工廠外,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帶著棒球帽之后還帶上了衛(wèi)衣帽的男孩走下了車。
辛難驚訝的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