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公里外,鹿城郊區(qū)的水庫邊,杜茜茜正在責問對面的年輕男子。
“你把夢予怎么了?”杜茜茜責問道。
“這不很明顯嗎?”年輕男子拿著夢予的手機和小包示意著。
“我是問她人呢!”杜茜茜有點擔心,夢予的呼救聲她是聽到了的。
“回去了,這是你應得的?!蹦贻p男子隨手遞過去一疊鈔票。
“怎么多了?”杜茜茜接過錢后明顯感覺到比預期的多了許多。
“多的是給你的封口費!”年輕男子說著順手把小包和手機扔進了水庫。
“你!”杜茜茜覺得對方有點過分了。
“這一疊是給夢予的,一半是補償,一半是換手機和包的錢?!蹦贻p男子說的很輕松,顯然早就想好了。
杜茜茜雖然心生不滿,但是她一個單身女生在荒郊野外面對幾個男人也不敢惹怒對方,萬一出現(xiàn)什么狀況,吃虧的總歸是自己。
杜茜茜拿起手機準備給夢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這才想起夢予的手機已經(jīng)被扔進了水庫,她只能等著夢予給她打回來。
杜茜茜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鹿城大學,一路上她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手機的屏幕,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夢予的來電或者信息,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什么都沒有。
宿舍里也沒有夢予的身影,杜茜茜心里有些害怕,她怕夢予知道實情后找她報復,也害怕年輕男子做了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產(chǎn)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越是沒有夢予的消息,杜茜茜心里就越是緊張,這種擔心和害怕的心情一直伴隨著她,促使她不得不離開鹿城大學,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
………
十四樓四號房門口,三個醫(yī)務人員已經(jīng)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各種急救的醫(yī)療裝備和擔架。
“咚咚咚!?。 鼻瞄T聲急促而迫切。
“來了!”余夢趕緊打開門。
“醫(yī)生,趕快救救他!”余夢邊讓出路邊說道。
醫(yī)生一邊熟練的做著檢查一邊拉起夢余的背心開始做心肺復蘇術(shù)。
突然,一雙粗壯肥大的肉手握住了醫(yī)生的雙手,然后聽到啪的一聲,醫(yī)生的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五個手指印。
“流氓!?。 碧K醒過來的夢余(也可以叫他夢予,好像怎么叫都不對,將就理解一下?。┌l(fā)出驚呼聲并且伴隨著一巴掌打了過去。
挨打的醫(yī)生有點懵,他急救過無數(shù)病人,男的,女的都有,因為急救被人誤解的情況也出現(xiàn)過,但是被急救的男病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這還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后一次。
眼前的男人胡渣滿臉,腰肥肚圓,明顯取向不是問題啊,這是為何呢?
醫(yī)生感覺剛剛打過來的肥手雖然厚重兇狠,但是過程卻很妖嬈,飄逸妖嬈的手勢伴隨著碩大的肥手呼嘯而至,極度違和卻異常兇狠。
醫(yī)生搖了搖頭,確認自己腦袋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便起身準備離去。
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有時候真的不容易,被人打了還被說是流氓,自己還不能說什么。
“醫(yī)生,他的情況怎么樣?”余夢有點失落的問道,顯得有些不太符合目前的情景。
“他……,這不是很明顯嗎?”醫(yī)生指了指夢余又指了指自己微微發(fā)腫的左臉。
“對不起!”余夢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夢余也跟著說了一句。
醫(yī)生本來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的情緒這時候卻突然失控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打你一巴掌然后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怎么樣?”醫(yī)生狠狠地對著夢余問道。
“你掀女生的衣服是不對,不過……”夢余說著看了看自己肥圓的肚腩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醫(yī)生差點暈死過去,他見過女性化情況明顯的男生,但是如果腰肥肚圓,胡子拉渣男人說自己是女生,他感覺天都要崩塌了。
他瞬間對急救事業(yè)的光榮使命產(chǎn)生了懷疑,如果這種人多了,我會不會崩潰啊。
醫(yī)生此時心里的感覺就是那幾個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p> “這是費用清單,拿到支付一下?!绷硪粋€女護士也有點受不了了,趕緊把結(jié)賬單遞了過去。
三個醫(yī)務工作者都忍不住想趕緊離開這里。
余夢趕緊接過費用單把錢付了,這才不好意思的把醫(yī)生送走。
余夢送完醫(yī)生后就獨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悄悄的反鎖了房門。
此時的夢予正在適應自己的新身體,一個她最不喜歡的身體。
她用自己全新“肥美”的雙手把自己全身摸了一遍,頓時感覺到無比惡心,尤其是摸到自己不曾有的部位時,她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這么快的就做出了決策,顯然這次決策除了幫助媽媽暫時解了圍之外,其他的后果都是她短期內(nèi)無法適應的。
“白總!??!”夢予用她低沉粗獷的聲帶連喊了三聲。
喊完之后她又是一陣惡心。
連聲音都是這么惡心,雖然她原來只是覺得這個聲音很討厭,但是現(xiàn)在從她自己的靈魂發(fā)出這種聲音,剩下的就只有惡心了。
“遭了,忘了怎么繼續(xù)和白總聯(lián)系了?!眽粲柽@才想起來應該問問白總以后怎么聯(lián)系的。
其實這時候鐘董、褐總、白總都在十四樓四號房里面,剛剛醫(yī)生被打的時候,她們?nèi)齻€就已經(jīng)笑得快背不過氣了。
不過剛剛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笑點的三人被夢予的一聲呼喊又弄的四仰八叉。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里?!卑卓傄詾闀芎猛?,這時候她才知道好玩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時候是生命的代價。
“天府”每年收到樂極生悲的“學員”可不少,尤其是“天府之國”,每年光自摸清一色杠上花而“壯烈犧牲”的麻神就不下十個。
褐總雖然很想忍住,但是看到夢予那個粗漢臉龐、美女愁容的表情也是沒有忍住,她在腦子里迅速把一個男人的表情和夢予的表情進行了合成,發(fā)現(xiàn)實際情況遠比電腦合成更加幽默。
鐘董已經(jīng)笑得開始抽筋了,如果笑死是最高境界的話,鐘董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了,最重要的是鐘董是不會死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能承受,也要承受更多爆笑帶來的痛苦。
原來開心致死不是最痛苦的,開心至極卻無法致死才是最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