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無奈之舉
“話說朱翊鈞對冊立朱常洛為太子一事那是一拖再拖,然而到了次年八月份,這個工部尚書張有德就想動工準備冊立大典了?!?p> “誰知這個張有德的奏章遞上去之后,朱翊鈞不僅不允許工部動工,甚至以不準叨擾為由,哎,就罰了這個張有德三個月的俸祿,你說氣人不氣人?”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身為內(nèi)閣首輔的申時行就跟其他大臣一起聯(lián)名上疏給朱翊鈞,表示反對?!?p> “前有張有德想要動工準備,后有申時行等人上疏催促,這實在是把朱翊鈞給惹毛了,皇帝很生氣??!”
“結(jié)果這個申時行看見皇帝生氣,而一生氣估計有人就要因此遭殃。”
“為了保全自己的官職,哎,這個申時行就暗中去找朱翊鈞說明了情況,他說他也是沒辦法,誰讓那么多人要找陛下你的麻煩呢?”
“隨后這件事兒被某人曝光了出來,申時行因此名譽掃地,朝中大臣紛紛上疏攻擊申時行,并且彈劾他,最后朝廷罷免了申時行的首輔職位。”
“那么申時行和朱翊鈞的秘密談話又是怎么被傳出去的呢?答案就在朱翊鈞的身邊,哎你很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對不對?沒錯!正是宮中的太監(jiān)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
“你看啊,大臣都敢上疏抨擊朱翊鈞的隱私生活,那么朱翊鈞身邊的太監(jiān)自然也敢向外廷傳遞一些朱翊鈞的隱私生活?!?p> “說是朱翊鈞在后宮里的私生活被不斷傳出,加上朱翊鈞常常以頭暈?zāi)垦橛刹簧显绯?,哎,大臣們就以為朱翊鈞因為經(jīng)常那啥而身體不好,消極怠政,于是又發(fā)起了新一輪的攻擊?!?p> “只不過這次,事情就變得有些嚴重了起來,怎么了呢?聽為師繼續(xù)往下說就完了。”
“說是朝臣們紛紛上疏指責朱翊鈞在后宮不干正事,因此把朱翊鈞給再次惹毛了?!?p> “而這一生氣,就直接把部分大臣給辭退了,甚至有些因為上疏言辭比較激烈的,直接被廷杖!”
“朱翊鈞則是以上疏干涉皇帝私生活為由,直接把禮部尚書洪乃春拖到午門外廷杖六十,差點沒把人給打死?!?p> “但這兒還沒完呢!打了洪乃春一頓之后,便下旨削職為民,導(dǎo)致洪乃春出宮后沒多久就憂憤而死了,其他大臣有的被牽連下獄,有些則是被廷杖?!?p> “你看朱翊鈞的這番做法像不像他爺爺朱厚熜剛剛登基上位那時候的做法?就是大禮議事件,大臣到左順門那兒跪哭,結(jié)果被朱厚熜派人給打了一頓。”
“好,說是萬歷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二,大學士王錫爵秘密上疏朱翊鈞,然后朱翊鈞就給他回話了,那么朱翊鈞說了什么呢?”
“朱翊鈞說,要將皇長子朱常洛和皇三子朱常洵以及皇五子朱常浩一起給他們冊封藩王的爵號,以后看誰比較德善,再選誰來當太子?!?p> “這番話說明了朱翊鈞還是再拖,那冊封藩王之后,以后朱翊鈞要是選了朱常洵來當皇帝,那大臣們就不好說了?!?p> “而且為師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明白,朱常洛畢竟是朱翊鈞的長子,最起碼是他的兒子是不是?他為何會如此厭棄朱常洛呢?實在是想不明白?!?p> “其實從這里你也能夠看得出來,朱常洛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不得父愛,這也造就了朱常洛比較柔弱的這樣一個性格,咱們之后再說這個?!?p> “說是王錫爵害怕得罪朱翊鈞而遭受懲罰,又怕其他朝臣借機攻擊他,于是就公開上疏說,讓皇后也就是王喜姐來撫育朱常洛,這樣一來,朱常洛不就變成嫡子了?”
“這個操作聽起來很像是掩耳盜鈴,自然滿不過其他朝臣的火眼金睛?!?p> “說是朱翊鈞只是想要繼續(xù)冊封朱常洛朱常洵和朱常浩為藩王,并未想要按照王錫爵的意思去做?!?p> “哎,當朝臣們得知王錫爵的所作所為后,朝中大嘩,因為王錫爵這么說,就等于讓朱翊鈞還要補辦手續(xù),質(zhì)疑朱常洛之后是否還能成為太子?!?p> “如此,朝臣們就再次上疏攻擊王錫爵阿諛奉承,還沒等朱翊鈞下旨,這個王錫爵就自行辭掉了工作,走了?!?p> “而朱翊鈞頗為無奈,也只好收回了詔令?!?p> “這個事情從萬歷十四年開始,朱翊鈞就和朝臣們對扯,一直扯到了萬歷二十九年,前后長達二十五年之久?!?p> “但最終在萬歷二十九年,李太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親自出面勸朱翊鈞冊立朱常洛為太子?!?p> “這朱翊鈞的母親都親自出面來說了,朱翊鈞自然不好反駁什么,只好于當年就冊立了朱常洛為太子,朱常洵為福王,朱常浩為瑞王,其他皇子皆封藩王爵,圈地建藩?!?p> “熬了二十年的朱常洛終于當上了太子,然而你以為朱常洛到了這種地步,就能夠毫無顧忌了嗎?”
“沒呢!說是朱常洛出閣讀書的時候,那時候正值冬天,他讓太監(jiān)給他生火取暖,哎,結(jié)果太監(jiān)不干!”
“如此一來,朱常洛就只能經(jīng)常被凍得渾身發(fā)抖,他的老師郭正域見狀怒斥太監(jiān),太監(jiān)架不住老師的威嚴,這才給朱常洛生火取暖?!?p> “那么出現(xiàn)這種情況,究其原因,肯定還是朱常洛的那令人討厭的老爹朱翊鈞干的好事了,他為什么如此討厭朱常洛?”
“之后,被冊封為福王的朱常洵又久久逗留京師,不去他的藩國,只要動腦子想想就能夠知道,這肯定又是朱翊鈞的意思了。”
“見狀,朝臣們又開始上疏了,要求朱翊鈞按照祖制,讓朱常洵趕緊就藩藩國,不能再繼續(xù)待在京師里了?!?p> “到了萬歷四十二年,在朝臣的壓力下,朱翊鈞不得不把朱常洵放回藩國,讓他就藩?!?p> “從萬歷十四年到萬歷二十九年,朝臣們跟朱翊鈞主要在爭執(zhí)朱常洛的太子之位。”
“而從萬歷二十九年到萬歷四十二年,朝臣們跟朱翊鈞爭執(zhí)就主要是福王朱常洵就藩藩國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