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三個走廊后,就到了俞老夫人的院中,剛?cè)朐褐校还蓾鉂獾乃幬侗銢_入鼻中,想必是一直煎藥所致。
而俞老夫人一直臥在床上,身體太過虛弱,整個人看著臉色憔悴,沒有一點精氣神。
藥谷谷主見狀,先上前道:“俞老夫人,在下藥谷白清源,是俞院長請我來為您診治的?!?p> 俞老夫人面帶微笑道:“原來是白谷主來了,老身這病得了好多年了,要不是盛兒將您請來,這病我怎么著都不治了?!庇崂戏蛉苏f著眼角就滾出了淚珠。
白谷主坐下道:“老夫人,可不能這樣說,生老病死雖是人之常情,但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p> “嗯,白谷主說的是?!庇崂戏蛉苏f著拭了拭眼角的淚珠,俞院長見狀趕忙上前將俞老夫人扶了起來,又墊了個軟枕在后面。
看著老夫人坐好了,白谷主邊請脈邊問著病發(fā)時的情況。
據(jù)老夫人說,主要的病因在胃部,疼痛時讓她胸腔特別的疼痛,而且時常嘔吐頭暈、右上腹脹悶不適,應(yīng)該是膽結(jié)石?,F(xiàn)如今已出現(xiàn)了高熱、寒戰(zhàn)等癥狀,看來是并發(fā)了膽囊炎的病癥。
“白谷主,您看著怎么樣了。”一旁的俞院長焦急的問道。
“這得開刀!”坐在一旁的葉輕歌和白清源二人異口同聲道。
葉輕歌和白清源這兩聲可是著實震驚了在場的人。
俞府眾人:膽囊開刀???腹部拉個口子,人能活嗎?
藥谷眾人: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而白清源同樣也很驚訝,不禁問道:“葉小姐還懂開刀治病嗎?”
葉輕歌道:“嗯,略懂?!?p> 白清源:“我研究了二十年,才敢動刀,可葉小姐如此年輕卻也懂開刀治病,不知師從哪位高人?”
“這個...怕是不方便,家?guī)熢f過,不得告訴任何人他的名諱,所以請恕我不能告知?!比~輕歌為難的道。
一旁的白悠悠輕哼了一聲道:“怕也是個半吊子師傅吧,不然怎么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名字。”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景湛又懟了上去。
看著這兩人火藥味十足,站在一旁的許墨池復(fù)而開口道:“葉小姐,既然你同師傅都說,這病需要開刀,那怎么個開刀法,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一旁的俞院長聽著也趕忙上前道:“白谷主,這開刀什么時候可以做?能不能根治,有無風(fēng)險?”
白清源道:“風(fēng)險肯定是有的,開刀后根治的話,我這里有一半的把握,至于什么時候開刀,得容我再觀察一下老夫人的身體狀況再定。”
“好好,只要能治就好?!北淮驌籼啻瘟耍F(xiàn)在的五成把握對俞院長來說真的是太多了。
此時的白清源又道:“葉小姐,不知您是怎么看?”
“哦,是我的話應(yīng)該有個七八分把握治好,時間上允許的話,可以過兩日就動刀?!比~輕歌應(yīng)道。
聽到葉輕歌的話,白悠悠真的忍不住道:“你也是真敢什么話都說,你知道開刀有什么后果嗎?不僅要考慮病人的身體狀況,而且要考慮手術(shù)中的病發(fā)情況、感染情況,還有要注意失血量的多少,就你這樣胡說八道,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神人了嗎?”
景湛剛想懟回去,但被葉輕歌攔在了后面,看著白悠悠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葉輕歌好笑的道:“我不得不說白小姐懂得很多,但白小姐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沒理由的恥笑別人,打的可是自己的臉。”
感受到葉輕歌的怒意,一旁的許墨池連忙道:“葉小姐,是師妹不懂事,還望葉小姐莫怪!”
“我可沒有那閑心去怪她,既然這俞夫人的病白谷主有把握治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白谷主、俞院長,我們就先告辭了!”葉輕歌說著就帶著景湛走了。
從俞府出來后,葉輕歌有點失落,沒機(jī)會為俞老夫人治病,也就意味著沒機(jī)會拿到推薦信。一旁的景湛倒是無所謂,還一直變著花樣說自己不喜歡上學(xué),但其實葉輕歌知道,他也會失落。
......
就這樣,兩人坐著馬車就回去了。
行了一半路程后,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了很激烈的打斗聲,葉輕歌本不打算多管閑事,但奈何一支箭直愣愣的飛出來射向他們的馬車,要不是她一把拉過景湛,此箭就會穿透景湛的肩膀,車夫也嚇了一跳,以為傷到人了,當(dāng)即勒了馬停在了路邊。
“下車,躲在一邊等我。”馬車停穩(wěn)后葉輕歌帶著景湛下來,囑咐景湛和車夫道。
“那你去哪?”景湛問道。
“敢惹我,就別怪我多管閑事了。”葉輕歌說著,遞給了景湛一把暗器,之前教他用過,用來自保完全沒問題。
還沒等景湛接話,葉輕歌就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
而另一邊,一波賊寇打扮的人正和一隊官兵在廝殺,指揮官兵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女子,身著一身勁裝。旁邊還有一個比葉輕歌小一點的小姑娘,胳膊受了傷,但手里還拿著馬鞭擊退旁邊沖過來的人。
“大小姐,這幫賊寇人數(shù)太多了,我們這些人可能擋不了多久,二小姐又受傷了,你們趕緊找個機(jī)會走,我斷后。”一旁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洛叔叔,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鳖I(lǐng)頭的年輕女子道。
“大小姐,你就聽我的吧,再晚就來不及了?!敝心昴腥诉呎f著便抄起手中的槍殺出了一個缺口出來。
而此時,一個賊寇突然沖向了年紀(jì)較小的姑娘,一刀砍向了姑娘身下的馬,馬腿受了傷,小姑娘一個趔趄從馬上栽了下來,年輕女子和中年男人立馬沖過去救人,可都被上前的賊寇托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娘摔下馬。
“抓活的!”為首的賊寇甩著沖向小姑娘道。
眼看著賊寇撲向了小姑娘,可就在那一剎那,眾人只看見一排暗器飛了過來,精準(zhǔn)的刺向為首的幾個人,一瞬間就撂倒了數(shù)人。
眾人回頭,只見一襲青衣女子,右手拿著一把機(jī)擴(kuò)暗器,左手持匕首,身形極快的穿梭于賊寇中,手起刀落,在射出暗器的同時已連殺了數(shù)人,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但她毫不在意,反而眼神堅毅,面容清冷,仿若一位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殺神,在一起一伏間已迅速斬獲賊寇十余人,來到了剛才被包圍的小姑娘身前。
“你是什么人?”為首的賊寇拿起刀指著問道。
“你敢動我的人,找死!”此時的葉輕歌神情冰冷,拿出剛才射入馬車的箭,抬手啪嗒一聲折斷了箭身。
也只一瞬間便接過小姑娘手中的鞭子,甩向為首的賊寇,在賊寇抵擋的時候,葉輕歌一腳踢向馬腿,馬被猛然襲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而馬上的賊首也摔了下來。
看著立馬站起來的賊首,葉輕歌冷聲道:“知道嗎?我最討厭拿劍指著我的人!”
話畢,手起刀落,一刀割破了賊首的脖子。
賊首似是怔了那么一秒,伸手捂住脖子撲通一聲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