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鴻門宴?
又到了十一月,紫紋在完成了兩個課題之后,忽然覺得有點(diǎn)閑。正這么想呢,手機(jī)響了。
這手機(jī)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電了,大學(xué)同學(xué)都是發(fā)的短信,或者用的企鵝,或者打宿舍電話。這會兒是誰呢?
看了來電顯示,是程瑞雪?!叭??他找我啥事兒?”嘟噥著,紫紋接起了電話。
“瑞,好久不見!”紫紋接起電話就是這句。
“你也知道‘好久’都‘沒見’了嗎?”程瑞雪覺得紫紋就是個沒良心的,“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了是吧?我們這些老朋友都不用見了是吧?”
“這不是忙嗎?再說了……”紫紋說到這里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她想說,不想見魯妮妮,但是她又不想提起她。
“開玩笑的!別那么認(rèn)真,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兒,還真是……你要是不方便,我找理由推脫了?”程瑞雪像是在賣關(guān)子。
“哦?什么事兒?”
“蚜生日?!?p> “你搞笑嗎?蚜生日有什么不方便的?他這愛熱鬧的,要聚會的話,我一定得到啊!”紫紋覺得程瑞雪夸張了。
“不是聚會本身,而是聚會是魯妮妮搞的?!背倘鹧伋稣◤?,“地點(diǎn)在她家開的會所,而且推也推不掉!”
“魯妮妮?蚜的聚會為什么要她多事兒?”紫紋覺得吞了一口陰溝水,惡心吧啦的。
“是吧,是吧?是個正常人都會這么想的吧?”程瑞雪身邊一個帶有活力的女聲出聲了。
“你開的免提嗎?還有誰?”紫紋覺得得問清楚,免得說錯話。
“沒事兒,就我和襄萫,還有蚜和米田,都是自己人?!背倘鹧┲雷霞y什么意思。
“為什么推不掉?”
“你先說來不來吧?然后我再跟你細(xì)說。我倒是想你別來,但是大家真的很久沒見了,而且還是蚜的生日,另外么……不好解釋,怕被傳亂了?!背倘鹧┮埠芗m結(jié)。
“沒事兒,該來的躲不掉。我去!”紫紋應(yīng)了。
其實瑞和蚜基本也是這個想法。今日躲一次,來日她魯妮妮必定還會找別的機(jī)會找紫紋麻煩。至少這一次是在他們幾個眼皮底下,索性直接應(yīng)戰(zhàn)吧!以免夜長夢多。
而且蚜還有那種看戲的念頭,他還是老樣子,唯恐天下不亂。他還就是好奇,魯妮妮這出“鴻門宴”會出哪些招式,也更好奇紫紋會如何應(yīng)對。
到目前為止,正面過招,紫紋見招拆招,倒還沒有輸過,所以他并不是很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身份也不同了,結(jié)果是不是也會有點(diǎn)不一樣呢?
確定了紫紋會去,瑞開始解說來龍去脈,當(dāng)然,時不時地,旁邊那三人也會插幾句嘴。
當(dāng)年紫紋查魯妮妮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父親是電視臺的高層。電視臺是什么地方?那是輿論最快捷的傳播推廣中心,若不是非不得已,誰會想要去得罪電視臺的人?
所以當(dāng)年紫紋死活不愿意告訴那三人帖主就是魯妮妮,因為怕他們受到牽連。
程瑞雪這樣的世家,最怕的就是輿論風(fēng)向?qū)ψ约翰焕?,蚜將來是要從事廣告業(yè)的,免不了需要跟電視臺打交道,不能因為年輕時候的小沖動而給他的前程添堵。
至于葉泉,他脾氣不好,紫紋就是單純的不想讓他惹事兒!至于她自己,她不想和她有交集,但是將來免不了的需要和電視臺打交道。所以她想要低調(diào),想要隱瞞身份,也想看看魯妮妮到底是要走哪條路。
若是她去了電視臺,那勢必是要給自己添堵的,那就只好放棄這個臺。若是走別的路線,那將來悄悄進(jìn)行,就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高中時候,魯妮妮是校園電臺的主持人,紫紋直覺她會走電視臺路,所以便更是守口如瓶,能避則避了!有時候,鋒芒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魯妮妮的父親,作為電視臺的高層,難免要接觸很多名人,而這些名人又不適合在公共場所出現(xiàn)。于是他和他夫人開設(shè)了一個私人會所,專門接待名人,這樣既可以談合約,簽項目,也可以為這些大腕們提供一個私密的娛樂放松場所。
魯妮妮這次的聚會,便是選在那里?;旧?,她的意思就是:
程瑞雪是程家的繼承人,是服裝界將來的大佬,而他女朋友也會是未來設(shè)計之星,那里夠他們的檔次。
蚜的女朋友算是半個名人,這地方私密,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來打擾。而且那里有很多明星大腕,可以順便認(rèn)識一下,混個臉熟,說不定會拿到不錯的發(fā)展機(jī)會呢!
至于另外一點(diǎn),那就是因為這里是“她的地盤”,她覺得比較靠譜和安全。在別的不熟悉的環(huán)境里,人頭混雜,特別是女生,安全指數(shù)太隨機(jī)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說去她家的會所聚會,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當(dāng)然,在確認(rèn)了地點(diǎn)之后,魯妮妮又開始旁敲側(cè)擊,堅持要讓紫紋到場,好像很怕她不來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紫紋是她多好的朋友呢!
但是這魯妮妮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幾個女生不太舒服。這不,襄萫又開始插嘴吐槽了!
“紫紋哦!你是不知道,她那個口氣哦!”襄萫的語氣很有表現(xiàn)力,紫紋聽著就能想象她手舞足蹈的小樣子。
“她怎么說的?”紫紋順著她的話頭縱容著。
“她說:大家也都是快要步入社會的人了,不能整天像小孩子一樣瞎玩兒。讓紫紋也一起來,大家開開眼界,過過上層社會的聚會方式,為將來做準(zhǔn)備才好啊,是吧?”襄萫學(xué)著魯妮妮的腔調(diào)復(fù)述著,惹得米田也笑了。
米田說:“說得好像只有她進(jìn)過會所,見過名人,懂得社交似的!敢情其他的人就都是土包子?”
“她階級觀有點(diǎn)太重了而已。在什么高度,有什么眼界而已。”紫紋含笑回答得模棱兩可。
“沒聽懂,你是說她眼界高還是眼界底???”襄萫想不清楚。
“城堡都有城墻,而宮殿的塔樓里,只有到達(dá)一定的高度,視線才能越過城墻,看到更廣沃的世界。”紫紋解說道,“魯妮妮屬于不上不下,她是到達(dá)了一個比草根高的高度,但她的視線還是被城墻擋著。所以她滿眼只能看見腳下的一眾草根。”
“哈哈哈哈!不上不下這個詞真貼切!”襄萫笑了。
“所以她自視甚高,但卻沒有意識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意思吧?”米田向紫紋確認(rèn)。
“嗯,就是這個意思?!弊霞y有些不屑,“一個三季人而已,你們何必與她較勁兒?丟了格調(diào)你們真舍得?”
“噗哧!你老梗了!”蚜想起了高中時候紫紋有一次勸架的那一幕,當(dāng)時她就說了三季人的典故。
“三季人?啥玩意兒?”襄萫微囧,程瑞雪寵溺地告訴她,回去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