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所未有的安排
二人漫無目的閑逛了一會,徐蘭忽然說道:“王遇,明日一早我便要回家了?!?p> 王遇沉默了一下,說道:“保重!”
徐蘭看著他,說道:“你也一樣,希望在京城再見。”
王遇指著前方一塊布招說道:“那家鹵豬肘是一絕,今日的中飯我請,算是給蘭姐你餞行吧?!?p> 兩人點了兩壺老酒,聽徐蘭說了些京城逸事,便在酒館門口告別。
臨別時,徐蘭叮囑道:“王遇,這個世界正在發(fā)生一些不好的變化,以后出任務時千萬不要大意,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機靈一點。”
沒有聽明白這話中的玄機,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王遇笑道:“蘭姐放心,裝慫保命這事我在行?!?p> 徐蘭想起他檔案里的記載,若不是自己家學淵源,那夜心情不好又正好碰見了王遇,她也不知道這南州都尉府里還藏著這么個有意思的人,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沒入了人海中。
王遇并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見,南州至京城八萬里,若沒有變故,他一生也不會有機會去京城。
不管想不想去,客觀上,他現(xiàn)在沒有條件去,更何況,在他心里還有一個念頭,他想等一等,看看那只鳥會不會回來,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那是只什么鳥。
但不管那是只什么鳥,都是他的鳥,這就足夠了。
回到家里,照例去主屋轉了圈,發(fā)了會呆,王遇便在院子里練刀。
最近的修為已有明顯的松動,王遇知道,離突破八品只差一個契機了。
第二日,王遇去府里點卯時,徐蘭早已經走了,早已知曉此事的他,
自然也沒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
這日上午,整個南州被一個消息所轟動。
南州知州曹瑞回京城聽用,接任的正是新科文武狀元許士。
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因為這太不尋常人。
天垣縱橫千萬里疆域,只有十三州,一個州的地域遠遠大于王遇所知的省級行政區(qū)劃。
即便是許士是真正的天才,文韜武略,即便皇帝再如何看重,也沒有讓許士一入仕途便出任一州知州的道理。
知州,知政、知民、知兵、知農,知一州大小事務之所有,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新科狀元若是外任地方,小到知縣,大到郡守,出任知州,上溯科考伊始,從未有過,以后應該也不會有。
然而,令王遇更吃驚的還在后面,都尉粱飛留任總司府,守御司南州都尉由許士兼任。
守御司向來自成體系,不屬地方,不受監(jiān)察,與朝廷那一套系統(tǒng)沒什么關系。
以二品大吏出任守御司都尉,同樣開了先河,要知道司首大人才是正三品。
守御司南州都尉居然比司首大人還高了整整兩級,雖然都尉一職后注明了為正五品,但誰會看不見他的另一個官職級別?
不管心里作如何感想,朝廷就是如此安排的,接到許都尉第二日要來都尉府赴任的消息后,都尉府的人自然都不敢怠慢。
第二日一早,府里的鎮(zhèn)守使與雜役,妖獄的鎮(zhèn)御使與雜役,在各自四名校尉的帶領下,整整齊齊的著司服、佩制刀,一個不拉的站在寬大的前院中,靜候新任都尉大人的到來。
許士來得很準時,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只妖,女妖。
一人一妖都穿著守御司的制式司服。
王遇與在場的同僚一樣,心里充滿了震驚,卻一樣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肅然而立。
許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加上英俊的外表,挺拔的身材,很容易讓人覺得親近。
相反,那只女妖神情冷厲,真?zhèn)€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目光掃過,竟是無人敢與之對視。
許士視線掃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各位同僚辛苦了!以后許某與諸位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許某定會與諸位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也希望諸位能與許某一起,同心同德,一起掃平南州妖孽,保護百姓安全。”
八名校尉一起揖手,大聲說道:“同心同德,掃平南州妖孽,保護百姓安全?!?p> 八校尉喊完,便是王遇他們接著喊。
許士待口號喊完,開始說正事:“各位同僚,大家也清楚,許某只是掛個名,平日也沒什么時間管都尉府的事,這更多的只是想表達一種朝廷的態(tài)度,諸位應該都懂。這位胡姬,是我的侍妾,司首大人親手送給我的侍妾。總司府有六大妖族都尉,司首大人有兩位,副司首各有一位,剩下的一位,便是她了。以后,她就是都尉府的主事人,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司首大人的命令,聽明白了嗎?”
聽沒聽明白,這“聽明白了”四字都得喊麻利而響亮了。
胡姬不是狐妖,而是虎妖,狐妖喜歡以白為姓,大概是傳說中最厲害的狐貍是只萬年白狐的原因。
結束了今日的講話,許士并未巡視查看都尉府的情況,只是讓大家一切照舊,各司其職,便與胡姬離開了都尉府。
此后半個月,別說許士,連胡姬也未來都尉府露過面,這讓府里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議論紛紛。
這日,唐洪亮眼睛一亮,湊到剛才外面回來的陳光跟前,問道:“頭兒,有沒有什么新消息?。俊?p> 陳光看著豎起耳朵湊過來的一眾下屬,笑罵道:“咸吃蘿卜淡操心,你們管這些事做什么。”
罵完了,低頭小聲說道:“這些日子,許都尉與胡都尉都在妖獄那邊,聽說正在對妖獄進行改造,而且關在妖獄的那些妖物,這陣子聽說死了不少,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從這些消息里,也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心里疑問更多,眾人這心里反而更加難受,讓人心里癢癢的只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