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終究還是錯付了…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他們英明神武的大當家將迎娶他的第二十九房姨太!
一大早,山寨便掛上了紅燈籠,血紅血紅的。
“大家跟著我說:
恭賀大當家喜迎二十九姨太,愿大當家日夜勇猛,日日當新郎,祝大當家的早生貴子!”
一面色枯黃,身材消瘦,如同黃鼠一般的男子大聲嘶吼著,極力展現(xiàn)著自己的“文采”。
嗯,如果獨眼狼滿雷配合著露出笑容就不顯得那么尷尬突兀了。(?°??°?)
娘的,這說的都是些啥,你不會說話就閉嘴行嗎?
獨眼狼心中惱怒,但大喜日子不好直接發(fā)火。
故牢牢記住此人的樣貌,準備秋后算賬。
一番喧鬧后,眾山匪暈的暈,吐的吐,獨眼狼也腳步漂浮著往后院走去。
他的二十九姨太還在等他呢。
哦,對了,忘記了一件東西!
獨眼狼在身上掏弄著,不一會,拿出一個小黑瓶,從中倒出一粒丹藥。
想了想,又倒了一粒。
嗯,畢竟是新婚,不能被小瞧了……
大半個月后
一道驚天動地的吼叫聲,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你,你說什么?”獨眼狼滿雷顫顫巍巍抓住老者的手臂。
眼睛死死的盯著老者,如同一只餓狼捕獵食物一般。
老者是黑狼寨的醫(yī)師,平日里享受慣了眾人的恭維,哪里見過如此陣仗。
故而直接麻瓜了,半響后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道:
大當家的,老夫已經(jīng)檢查數(shù)遍了,夫人是真的有了身孕!恭喜大當家的了!
我,我要當?shù)耍?p> 我要當?shù)?!我要當?shù)耍?p> 極其興奮的獨眼狼手舞足蹈著,如同一個頑童般。
床上的阿蘭淡笑著看著獨眼狼,仿佛也是在高興著……
“族長!阿蘭傳來了消息,“魚”在鍋里了?!蓖跹晕膶χ夜淼馈?p> “按計劃行事,起火?!?p> “是!”
……
“二當家的,大當家的最近怎么了?
酒也不喝了,女人也不抓了,連每周的酒會都不來了。”
“還能怎么著,守著那個女人唄!”
毒爪沒好氣的說道。
“…那也不能成天圍著一個女人轉啊,山寨都快“斷糧”了啊,兄弟們都好久沒有“開葷”了。
要不,二當家的,我?guī)讼律饺ジ梢还P?”
“你?你行嗎?不是我瞧不起你老狗,就你那點功夫,怕不是出去送死的?!?p> 毒爪笑著拍了拍老狗的肩膀。
“當然,當然比不上二當家的了,小的只是去打點糧,不干其它的。
還望二當家的行個方便,這是小的一點心意?!?p> 老狗賠笑著,掏出一個小袋子塞給毒爪……
“**,真他娘的黑啊,這毒爪可真會撈錢。
不行,老子得賺回來!
弟兄們,調轉方向,咱們?nèi)チ_家堡轉轉!”
老狗摸了摸干癟的口袋,眼神逐漸兇狠。
半夜,老狗眼神復雜的離開王家堡,臉上殘留著幾個紅紅的巴掌印。
喃喃自語道:*的,干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子先保命要緊。
轉頭,朝著黑狼寨的方向跑去。
幾個時辰后
黑狼寨的大隊人馬出動,由二當家毒爪帶頭,朝著羅家堡的方向狂奔。
“老狗,你真是個廢物,連個小小羅家堡都拿不下來!還連累我被大當家的罵!”
毒爪眼神狠狠地看著身前的老狗。
他剛才還抱著美嬌娘呼呼大睡呢。
被獨眼狼一腳踹醒,隨后更是被噴得滿臉口水。
“二當家,他,他們耍詐,偷襲!不講武德啊!”
老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加上他蒼老的臉,倒是有種特殊地喜感…(;′??Д??`)
“嗯?停下!”
毒爪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這片山林似乎有危險,這是一個武者的直覺。
“怎么了,二當家的,干嘛不走了?
咱們還要趕在天亮之前偷襲呢?”
“別吵!老子感覺有點不……”
話音靜止,毒爪怔了怔,低下頭看了看胸前的刀尖,然后再看了看眼前一臉獰笑的老狗。
“我*你大爺!震山拳!給我死!?。 ?p> 毒爪含怒全力一擊,直接將老狗擊飛出去,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噗!
一口血噴出,毒爪臉色蒼白,甚至隱隱浮現(xiàn)出紫色斑紋。
**,有毒!快走,有埋伏!
毒爪運轉全身戰(zhàn)氣,朝著東面狂奔。
刷~!
一道火光飛出,直接將毒爪釘在了地上。
毒爪死死的看著暗處的身影。
仿佛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然而,他這愿望注定得不到實現(xiàn)……
“什么!毒爪死了?!
混賬!我刀呢?
來人,拿我刀來??!”
獨眼狼滿雷憤怒了,真的憤怒了。
他感覺他如今好像身陷一張大網(wǎng)上,處處都是陷阱。
“相、相公,你要去哪?”一身薄紗的阿蘭跑了出來,淚眼朦朧的望著獨眼狼。
“我,我…”
“我不要你去!危險!我不要你去!”阿蘭一把抱住滿雷,泣聲道。
“我…
哎……”
他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刀,雙手抱住了他的妻子以及他尚未出生的孩子。
他終究還是老了啊……
次日
王文宵看著眼前已經(jīng)沒了氣息,似乎走得很安詳?shù)莫氀劾牵徊徽Z。
他沒想過阿蘭會成功,畢竟獨眼狼滿雷不是常人。
“恭喜你,你成功報了血仇?!?p> “…是啊,報仇了,我也,也該解脫了?!?p> 噗!
看著眼前突然吐血的阿蘭,甚至臉上逐漸出現(xiàn)了細細小小地紫色斑紋。
這種癥狀他太熟悉了,畢竟是價值一千戰(zhàn)爭點的毒藥。
這小小的一瓶毒藥就耗盡了他儲存一個多月的戰(zhàn)爭點。
他驚疑的問道:為什么?
“呵呵,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我的丈夫?!?p> “但他也是你的仇人!是殺你全村三百八十一口人的仇人!”
“是啊,他是我的仇人,所以,我下毒殺了他,報了血仇。
但你知道嗎,其實,他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丈夫。
他親手埋葬了我的父母和西平村的村民,在他們的靈前守孝了七天。
在得知我有孕了后,他更是成日守著我。
無論白天還是夜晚,沒有讓我受一點委屈。
身體有所不適時,他便開始急得亂跳,猶如一個淘氣的孩子。
他是我的仇人,我沒忘。
但同時他也是我的丈夫,我那尚未出生孩子的父親。
所以,我將剩下的一半毒藥喝了下去,選擇和他一起走?!?p> 血水已經(jīng)浸染了阿蘭的衣服。
阿蘭雙手抱住“丈夫”的手臂,臉上洋溢著病態(tài)的笑容。
“…值得嗎?”
“…我不知道?!?p> “…算我欠你的,你弟弟我會照顧好,將來會給他找個好姑娘,讓他,成家、立業(yè)?!?p> 王文宵轉身離開,他不想再糾結于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也,沒有意義。
“…謝謝……”
晴天樹
呼~這章有點難寫啊~ 小樹也是想了好久才動筆的,雖然可能寫得也不太好…Σ>―(〃°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