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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攝政王被咸魚小福寶嬌養(yǎng)了

第七十九章 阮阮跟隨師燃

  云阮阮沉默,手指在自己小腹上輕撫,“若是現(xiàn)在呢?你腹中有了他的骨肉,血脈相連,你怎么辦?”

  莫晨曦沉默,片刻后握住她手道:“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你說的是假設(shè),你不也不肯定嗎?

  阮阮,你要想,若是他愛你入骨,他怎會殺了你命里最重要的人,再者,難道生活在一起多年,你不了解他嗎?”

  云阮阮緩緩抬頭,凝視她眸子,良久后淡淡出聲,聲音冷寂:“可是……我真的不知道?!?p>  “那便不想了,睡覺,睡醒再說?!?p>  云阮阮煩躁地揉了揉自己頭發(fā),隨意的趴進(jìn)被子里。

  莫晨曦也躺下,細(xì)手輕輕捂住自己肚子。

  殿外。

  夜君堯站在樹上,緊緊盯著內(nèi)殿。

  他隨意躺到樹干上,闔眼回想幾百年前的事。

  那時候圣君為云鸞仙君擇婿,選了他和師燃。

  要求是誰取回勿祭山的鳳倦草助神皎天人合一朝可以娶云鸞為妻。

  他和云鸞不打不相識,后來時常在涇水河畔切磋,漸漸生了情愫。

  后來圣君提了那要求,他認(rèn)為水到渠成,便和云鸞說好他來娶她。

  可是誰知那日,他拿回鳳倦草給了神皎后卻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那時他才知道,神皎給他出了題,讓他在一柱香內(nèi)找到她。

  他正準(zhǔn)備離開神皎宮殿時,神皎化了鳳倦草,走火入魔,他只好斷了他六脈神識,讓他沉入涇水河底。

  沒想到,沒多久便傳來神皎神隕,灰飛煙滅的消息。

  神皎宮殿卻只剩下邶魔的魔珠印記。

  而這傳說中的邶魔,便是被他一直壓在自己心魔窟的魔神。

  這么多年過去,他斷定,他當(dāng)日只是斷了神皎六脈神識,并未把他挫骨揚灰。

  神皎神隕后,云鸞傷心過度,屠了魔域,血洗整個重瓣蓮畔,圣君便罰她歷經(jīng)萬世,贖罪。

  他跟了她萬世,沒想到,到頭來,她不信他。

  云阮阮一晚上都沒睡,空洞的眼一直盯著殿外那棵樹上的身影,腦海里掠過的畫面讓她的心漸漸擰在一起。

  翌日。

  莫晨曦沒喊她,由著她睡。

  太后的人來冷宮教訓(xùn)她時,十分著急。

  莫晨曦跟竹枝使了個眼色,竹枝立即拉住小宮女問:“怎么了?今日如此著急?”

  “竹枝姐姐,我還忙呢,先走了?!?p>  “哎,別急別急。”竹枝攥住她手把人拉回來,“昔日我家小姐對六宮的人都很照顧,說說吧,我們在這冷宮真的待夠了,而且你看我們這里,像冷宮嗎?我家小姐和皇上青梅竹馬,只是拌拌嘴而已,人啊,要看清時勢?!?p>  “軒王,軒王昨夜又被刺殺,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之前那位葉夫人葉大夫也不見了蹤影,太后娘娘懷疑就是她害了軒王,正派人全城抓捕呢,姐姐,我先走了?!?p>  莫晨曦聽見后,眉頭微擰。

  竹枝關(guān)上冷宮大門跑到莫晨曦身側(cè)道:“莫非葉夫人真的刺殺了軒王?”

  莫晨曦?fù)u頭,“不應(yīng)該,沒有意義,把魏溶月留在宮外對我們來說沒多大意義,去,去請皇上,我去喊她?!?p>  “是?!?p>  莫晨曦轉(zhuǎn)身朝殿內(nèi)走去。

  云阮阮正坐在床上等著她。

  莫晨曦挑眉,“醒了?”

  “我沒刺殺軒王,沒必要?!彼?。

  莫晨曦點頭,“那你覺得是誰?”

  “不清楚。”云阮阮下床,揉了揉自己臉,眼神掃過外面的大樹,“也不是我夫君。”

  樹上的夜君堯聽見她話,驀地起身,盯著她,沒有動。

  云阮阮坐到殿外,輕撫著肚子望著那樹,與他四目相對。

  夜君堯攥緊樹干,沒多躲開她的眼神。

  莫晨曦拍了下云阮阮肩,“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你覺得會是誰又刺殺軒王?”

  “或許還有別人吧,他中的箭有一只不是我們的。”

  “你覺得祁都可能嗎?”莫晨曦坐到她身旁遞給她一碗清粥,“這幾日公主府太安靜,若是空傾靈想要整個大陵國,她必定會跟我們想的一樣,肯定會在軒王身上做文章?!?p>  “落桑呢?”云阮阮輕聲問。

  “應(yīng)該在練她的斧子呢?!?p>  “喊過來,我問她點事。”

  莫晨曦點頭,隨手在菜地里捏了個石子,朝著隔壁的梓軒殿一砸。

  片刻后,落桑趴在墻頭輕聲問:“姐姐,怎么了?”

  “來吃飯?!?p>  落桑點頭,飛身落到冷宮院內(nèi)。

  見到云阮阮時,十分不解,“葉夫人,您怎么也在這里?”

  云阮阮沒回,掏出包里的傳音蠱擺到她眼前,“你幫我看看它,為何沒有動靜?!?p>  落桑捏過瓷瓶坐下,倒出里面的傳音蠱認(rèn)真觀察了下,急忙道:“快快快,她不行了,她主人不行了,快死了?!?p>  云阮阮驀地醒神,急忙問:“我找不到它主人了,你幫我找找?!?p>  落桑立即點頭,咬了手指滴在傳音蠱上,隨后傳音蠱吸了她血,展翅高飛,飛得極快。

  “跟上她,她可以找到,我的血喂過萬蠱王,能讓她撐片刻,你們快去,一定要快?!?p>  云阮阮閃身跟上傳音蠱。

  樹上的夜君堯也閃身跟在她身后。

  莫晨曦看著云阮阮遠(yuǎn)去的身影,心頭一驚。

  她武功居然這么好。

  *

  紫康宮。

  傳音蠱飛到內(nèi)殿屏風(fēng)上。

  云阮阮凝結(jié)力量,在整個殿內(nèi)搜尋花似水的氣息。

  片刻后,她入了密室。

  夜君堯緊跟著她入了密室。

  他握住她手輕聲道:“我陪你這些年,救出涇水,我把命給你?!?p>  云阮阮掙脫自己手,快走幾步,視線落在那年滿是血手印的墻上。

  她細(xì)手輕撫,血手印消失。

  石墻后的景象落入她的眼眸。

  血靈陣。

  花似水正被囚禁在正中間。

  尖刺刺入她七經(jīng)六脈,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尖刺留下,匯入血靈陣中。

  “原來師燃復(fù)活,不光偷了你的血。”云阮阮淡聲道。

  “他居然敢用整個涇水的靈力?!?p>  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掏出匕首劃了自己手心。

  泛著淡金色光芒的血順著手掌留下,他拉過云阮阮的手,把血抹在她手心,“去,我不確定能否撐到你把她帶出來,要快?!?p>  云阮阮點頭,飛身穿過石墻,落到血靈陣中央。

  她扶起花似水,輕點她穴道,檢查著她全身的冷刺。

  十九根。

  根根插在要命的地方。

  “鸞兒,先帶她出來?!币咕龍虻暤溃~間的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云阮阮嗯了聲,碎了花似水手腕的鐵鏈,扶起她,朝著血靈陣外縱身一躍。

  忽然,血靈陣的魔力把她彈回了血靈陣中央。

  刺耳的低笑聲傳來。

  “龍澤,你居然讓自己女人冒這個險,你在怕什么,怕她知道你就是邶魔,???!哈哈哈哈……”

  師燃落在血靈陣上空,單手扼住花似水的脖子冷笑:“要她還是要云鸞,你自己選,你可想好了,涇水死了,天界是什么后果。”

  云阮阮扶著地起來,吐了口血,冷冽眸子睨視著師燃,冷冽開口:“你敢動她試試!”

  “鸞兒,你來我這里,我不動她,好不好。”師燃放輕聲音道。

  “鸞兒,不可以?!币咕龍虺`陣飛身而去,卻被血靈陣彈開。

  云阮阮掃他一眼,單指在手心劃過,鮮血救出,落到血靈陣中。

  血靈陣顫動。

  師燃猛地扔開花似水,手心出現(xiàn)一道一模一樣地血痕。

  他笑了,笑聲震顫整個紫康宮。

  “鸞兒,鸞兒,你終于選了我。終于選了我?!?p>  他朝云阮阮伸出手,“來,鸞兒,我?guī)闳ノ业牡胤健!?p>  云阮阮飛身落到他身側(cè),握住他手,待手心的血交融在一起,傷口愈合,她才看向夜君堯,“你我歷經(jīng)萬世卻也難消我心頭之恨,即日起,你我形同陌路,若你膽敢犯我?guī)熡|山,我必血洗天庭,以萬神之血生祭我?guī)煾浮!?p>  說完,她跟著師燃消失。

  夜君堯攥緊拳頭,瞇著眸子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

  *

  風(fēng)靈國舊址。

  師觸山憑空而出,繞著黑氣。

  云阮阮一身紅衣,赤腳走在師燃身側(cè),腳腕的紅繩金鈴一步一響。

  她神色冷倦,無半分溫情。

  師燃輕輕牽住她手道:“鸞兒,去看重瓣蓮畔嗎?”

  云阮阮掃了眼整座師觸山,輕抽出自己手問:“青兒和玄兒呢?”

  師燃輕吹口哨,兩只青鶴從師觸山崖底沖入云霄,隨后在云阮阮身后盤旋。

  落到她身后時化作兩個少年。

  “參見神主。”兩人跪地抱拳。

  云阮阮輕拂細(xì)手:“去,看看下界如何?!?p>  師燃一把攥住云阮阮手,“你還念著他?”

  “沒有?!痹迫钊钆牡羲?,“我跟他歷此一劫算是緣分殆盡,日后天界無我,人界無他?!?p>  “那就好,我?guī)闳ブ匕晟徟?,我在那里養(yǎng)了錦鯉,是你最喜歡的?!?p>  云阮阮嗯了聲。

  重瓣蓮畔。

  云阮阮坐在河邊,心不在焉地踩著河水。

  師燃端著她最愛的婆娑果坐到她身側(cè)道:“鸞兒,吃東西?!?p>  云阮阮捏過兩顆婆娑果,一顆滑到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喂著腳邊的紅色錦鯉。

  “千瓣蓮為何沒開?”

  師燃拿婆娑果的手一頓,輕聲喃道:“當(dāng)年,重瓣蓮畔毀于一旦,千瓣蓮受了重創(chuàng),靈識受損,百年來,修復(fù)她受損靈識已廢我太多修為,現(xiàn)在我是沒有辦法了?!?p>  云阮阮嗯了聲,細(xì)手輕撫,手腕的紅繩金鈴聲音清脆。

  重瓣蓮畔的迷霧漸漸散去,平靜的河面開始輕輕振動。

  片刻后,她額間飄出一縷赤色靈識,靈識感受召喚落入河中。

  緩緩地,緩緩地,河中心升起一簇紅蓮。

  云阮阮單手撐著下巴,凝視她,輕聲問:“可能化形?”

  “能。”紅蓮應(yīng)了聲。

  片刻后,她化出人形跪到云阮阮腳邊,“參見神主。”

  云阮阮嗯了聲,拍拍她頭,“好久不見,紅蓮?!?p>  紅蓮握住她手,額頭輕抵她手背,輕喃:“主子?!?p>  云阮阮嗯了聲,“沒事。”

  紅蓮頷首,回了河中。

  云阮阮輕咬著婆娑果,望著前方道:“你當(dāng)年不是被打下婆羅淵,怎么還能出來?”

  “并未落到淵底?!睅熡|淡淡道。

  云阮阮嗯了聲,“累了,我去休息了。”

  “鸞兒——”師燃拉住她袖子,“鸞兒,你是不高興嗎?”

  “沒有,我去拜祭師父。”

  師燃望著她背影眉頭微皺。

  瀲非涯。

  云阮阮坐在一株菩提下,望著前方。

  微風(fēng)吹拂她紅衣,衣角繞到菩提枝椏上。

  “云鸞——”一記沉穩(wěn)男聲傳入她耳內(nèi)。

  她倏地站起,四處尋找,“師父——”

  “云鸞,為師即將歷劫歸來,回九重天等我?!?p>  “是,師父?!?p>  話音落下,她消失在瀲非涯。

  師燃到時,就見她離開的身影。

  心里一驚,立即跟上。

  九重云霄殿。

  云阮阮緩步進(jìn)門,四處觀察。

  神皎從天而降,落在她身前。

  “師父——”

  神皎負(fù)手點頭,“回來了?”

  云阮阮跪地叩拜:“參見師父?!?p>  神皎拂手,“歷經(jīng)萬世可求了心中安穩(wěn)?”

  云阮阮不解。

  “云鸞,難道你忘了為師如何神隕?”

  云阮阮驀地按住自己太陽穴,腦海中的疼痛感揮之不去。

  一幀一幀的畫面在她眼前掠過,忽然,她噴出一口鮮血。

  神皎嘆了口氣,大手一拂。

  云間出現(xiàn)一席畫卷。

  云阮阮把視線挪到上面。

  畫卷顯現(xiàn),是她殺死他的畫面。

  云阮阮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當(dāng)年在為師修煉的緊要關(guān)頭,你魔性大發(fā),龍澤傷了你,又為祛除為師身上的魔氣,只好將為師打入涇河水底,他抹去自己關(guān)于你入魔的所有記憶,陪你墮入下界,你可還記得?”

  云阮阮按住自己腦袋,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若你歷經(jīng)萬世還未修除心中魔性,為師今日定不會手下留情?!?p>  驀地,云阮阮抬眸看她,雙眼猩紅。

  神皎單手化劍,指著她,“看了歷經(jīng)萬劫,你心中魔性依舊未除,那為師今日便親手了解你這個禍害!”

  話落,他手中的仰天劍朝著云阮阮的心口直直刺去!

  忽然,整個九重云霄殿爆發(fā)出震撼六界的魔氣。

  剛趕到的師燃輕笑一聲,飛身朝著殿內(nèi)沖去。

  沒想到,助魔君復(fù)活的居然是神皎。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殿內(nèi)打斗聲四起,師燃躲到暗處靜靜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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