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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開局就是天師

第十章,當我墜入愛河

貧道開局就是天師 諸羊黃昏 2151 2021-09-17 15:02:00

  “我居然沒能認出她來?!?p>  何老頭有些愧疚,看著王海麗的背影怔怔的有些出神。

  “我,我還以為她是為了我的錢才...”

  如今何老頭心中執(zhí)念已消,他的執(zhí)念是兒女親人的爭執(zhí),現(xiàn)在爭執(zhí)已塵埃落定,已然是可話咒渡之,然而李鴻卻也看的出來。

  他心中有愧。

  對王海麗的愧。

  若是現(xiàn)在離去的話,那也是帶著遺憾和愧疚離去的。

  “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p>  “我想...和她見見面,不過,不太可能了吧,我已經(jīng)死去了。”何老頭語氣中滿滿都是酸楚苦澀和愧疚。

  李鴻看著一旁落寞的魂魄,手中有一張【敕法無邊幻身符】。

  拿到符咒后,李鴻就知道了這符咒的使用方法和作用。

  符咒催動,引天地靈氣,有無窮法力,能幻化幻境。

  “倒也不是不可能?!?p>  “什么?!”

  李鴻閉上雙眼只思考了片刻,右手雙指捏著符令。

  “敕法無邊,幻身無際,此方地開,急急如律令!”

  .......

  王海麗背著破舊的木質吉他,吉他已經(jīng)非常老舊。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一處高樓大廈前,眼神有些呆呆的看著,手中抱著吉他,兀自在回憶之中。

  “這里以前還是我家的小土村來著,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啊。”

  正在陷入回憶之中的王海麗,聽到一陣陣的歌聲傳來。

  這歌聲,太熟悉了,明明已經(jīng)相隔了數(shù)十年,但這聲音還是那么的熟悉。

  高樓大廈下,王海麗順著聲音走去,回憶的洪流滾滾襲來,記憶的碎片宛如流蘇一般。

  此時,周圍的高樓大廈開始破碎,午后烈日開始消失轉化,變成了黃昏落日的場景,這里都陷入到時光的漩渦之中。

  “是他...”

  久遠記憶的聲音,深深篆刻在記憶里的聲音。

  ...

  “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ㄖ钦哒f,只有愚者才沉溺愛情。)

  高樓大廈變成村落的黃土路,車水龍馬的汽車聲,變成了自行車叮鈴叮鈴的響聲。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與你墜入愛河,是我情不自禁。)

  西裝革履的白領們,隨著時光流蘇的塵沙,變成了正在玩‘沙包’‘跳跳繩’‘你拍一’的孩童們,孩童們穿著白色的小背心,天真爛漫。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如百川歸海,多么自然而然。)

  王海麗每前進一步,臉上的皺紋都會消失一些,皮膚都會變得嫩滑白哲一些,仿佛時光在倒流。

  Darling -so -it-goes, some -things- are-meant- to -be

 ?。ň妥屇阄译S緣,若此情命中注定。)

  那時的這里,還不是高樓大廈,那時的這里,只是村口的一片小小的空地。

  當王海麗距離聲音的源頭處時,身形已經(jīng)變成了一少女,一個長相平凡無奇,卻默默的在關注眼前彈吉他的中年男子的少女。

  木質的吉他,沙啞低沉的歌聲,墨鏡皮夾長皮褲。

  時空流轉,天地流轉。

  少女站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這個給閉塞的山村帶來了一絲外界色彩的男人。

  王海麗抬起頭來,小臉因為剛剛干完農活,有些臟兮。

  聽著這村子外的歌謠,干農活帶來的勞累都忘了個干凈。

  這里沒有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不干活兒的哥哥。

  也沒有因為吃多了一點就遭到了母親的打罵。

  世界只有這首歌,還有這個大叔。

  “這首歌叫什么名啊,大叔?!?p>  “叫做《當我墜入愛河》。”何老頭抱著吉他,看著少女笑著說道。

  “能教我嗎?!?p>  “等你長大再說吧,你還小,理解不了,唱不出這首歌的感情來?!?p>  王海麗托著下巴,笑問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能教我了嗎?!?p>  和當年的答復不同,何老頭也給出了不同的答案,笑道。

  “好啊,我教你?!?p>  何老頭又彈起了他的木吉他來,和當年少女得到的答案也不同。

  時光在這里留下了溫柔,周圍的一切都被定格住了,只有何老頭深情的吟唱,還有少女托著下巴,盯著他雙眼的,注視的目光。

  沙啞低沉又好聽的男聲響起。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ň妥屇阄译S緣,若此情命中注定。)

  這一次的哼唱,有別的聲音夾雜其中,不屬于何老頭,也不屬于少女王海麗。

  聲音似是在吟誦,很小,卻不影響老頭子和的哼唱。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Take- my-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

  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頭者超,

  For- I- can't -help,-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ㄒ驗榕c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ň妥屇阄译S緣,若此情命中注定。)

  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ㄒ驗榕c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ㄒ驗榕c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本身承擔,富有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眾,

  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p>  歌聲,咒文聲,混在一起...各不叨擾,都在行使著自己的使命。

  何老頭放下吉他,摸著少女的頭說道。

  “來世希望咱們年齡差不要那么大了?!?p>  老頭子的身形開始破碎消散,時光溫柔的定格如同流蘇一般消逝。

  王海麗抓著大叔的手說道:“你現(xiàn)在才記起我來嗎,我可一直沒忘了你,民謠歌手?!?p>  “抱歉抱歉,下次不會忘了?!?p>  “記得哦,我叫王海麗,大海的海,美麗的麗?!?p>  何老頭盯著王海麗說道。

  “我叫何金虎。金子的金,老虎的虎,是一個民謠歌手?!?p>  “我記得?!?p>  “再見?!?p>  “再見?!?p>  “謝謝你啊海麗,最后還愛著我,愛著那個民謠歌手的我的你...”

  何金虎的身形消散,化作點點白色的熒光,消失在天穹之中,連同這過去時光的殘跡,也連同何金虎的消失而消失。

  一切又回到了原樣,高樓大廈,車水龍馬,行路匆匆的白領,車擠車的喇叭聲。

  這里過去,是鄉(xiāng)村,現(xiàn)在,是城市。

  王美麗抬起頭來,看著前方。

  一個年輕的白衣道人,道袍迎風而飄,左手背負腰間,右手雙指夾著一張符。

  風兒吹過,黃紙符箓,化為風煙之中的金色粉末,隨風消散。

  李鴻事了,撫衣轉身離去,不再回頭,王美麗看著道人的背影,遙遙的說了一聲。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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