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江湖人士把自己兵刃看的極其重要,又不是進皇宮見皇帝,哪那么多規(guī)矩。
身處歧國,有沒有敵人吳銘并不確定,所以青虹劍隨時帶在身上,時刻保持自己最強的戰(zhàn)力應對一切變故。
他不喜歡玩扮豬吃虎,他喜歡斬草除根,一出手就絕不留情毫不留手的那種。
要么就做個斯文人講文明講禮貌,不動手;
要么就不打死人之前別說那么多廢話。
“不知小兄弟想買什么消息?”
吳銘在打量丁開山,丁開山也在打量他。
“請看?!?p> 吳銘把寫下地址的那張紙遞給丁開山。
丁開山看完地址后,又詳細的詢問了關于時間、姓氏等其他線索。
吳銘知無不言。
“有把握嗎?”
“有?!?p> 丁開山沉吟一下,語氣肯定。
“多少銀子?”
“二十兩?!?p> 丁開山盯著吳銘的眼睛。
吳銘搖頭:
“最多十兩。”
“小兄弟可能不知,我們這里可不是開善堂的,我想如果小兄弟你有把握找到你想找的人,就不會到我們這里了?!?p> 丁開山重新坐在木椅上,拿起桌上茶杯輕茗了一口,臉色悠然。
“這十兩是定錢,后面十兩有線索后我會給你們?!?p> 吳銘在丁開山身側的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
丁開山嘴角露出笑容,但旋即眼眸瞟向木桌,瞳孔卻是猛的一縮。
“……少俠好內(nèi)力!”
看著無聲無息間,深深嵌入木桌的那錠銀子,丁開山面色凝重。
“我等你消息,銀子既然已經(jīng)談好,我不會少你?!?p> 吳銘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等等!”
“嗯?”
“哈哈……”
丁開山在吳銘轉身的那一刻內(nèi)心猛的一寒,但見到吳銘顯露出的本事,本就是想表達善意的他組織了下語言:
“這筆買賣十兩銀子就夠了,丁某會竭盡全力為少俠找到線索?!?p> 又補充道:
“丁某和賈少俠你一見如故,哈哈,真是想交下賈少俠你這個朋友!”
“和我做朋友?呵,有眼光。”
吳銘輕笑,森白牙齒一閃而過。
“哈哈哈,如果不是太過唐突,我都想和賈兄弟你斬雞頭燒黃紙結為義兄義弟呢?!?p> 丁開山開著玩笑。
……
吳銘走后。
“賈明?怕真的是個假名字……年紀輕輕就有這種功力,真是不簡單?!?p> 搖搖頭,丁開山回到座椅上繼續(xù)看書。
不多時,
剛剛出去的那個打手急匆匆的又跑了進來。
“嗯?”
丁開山眼皮聳拉:
“怎么?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打手額頭冒著汗,看著丁開山:
“查不下去了三當家的!”
“什么意思?有屁快放!”
丁開山皺眉。
“……再查下去,就查到幻音坊了!”
打手哭喪著臉。
什么?!
丁開山色變,猛的從大椅上坐起來。
——
泉水叮咚,蓮花圣潔。
裝飾精美華麗的大殿建立在一處山泉上。
外有陡峭巖壁飛瀑銀河,內(nèi)是一汪河池魚兒游弋,種著互相爭艷的水上奇花。
房間都是建立在水池上,大殿內(nèi)住的也都是女人,很多女人。
總之,濕氣很重。
這里是歧國幻音坊的總部,天下三大殺手組織之一,也是現(xiàn)如今武道衰落的中原武林最強大的三個江湖組織;
三個背后都有朝廷支持的國之黑手套。
潔白無暇,瑩潤如脂的玉足放在房間下清澈的水池中,女帝手中玉足輕輕碰觸手下游魚,紅潤的嘴角微翹。
“啟稟女帝?!?p> 身后,一個幻音坊的殺手半跪著。
“說。”
紅唇輕吐,女帝拾起身側裝在玉盤里的魚食,輕輕拋灑入水池之中,掀起無數(shù)漣漪。
“廣目圣姬說,有人在我們幻音坊下放的情報組織中調差陽炎圣姬。”
“陽炎天?調查她什么?”
女帝并沒有因為有人在自己下放的情報組織中調查自己的人,而感到好笑,因為整個鳳翔;
她的幻音坊就是最大的情報組織;
而鳳翔中其他的,江湖中大大小小所有的情報組織;
都屬于幻音坊。
“聽廣目圣姬的意思,調查的那人自稱是陽炎圣姬的親人。”
“親人?”
玉足從水中伸出,經(jīng)過水色潤韻,更加晶瑩細膩,早有侍女等在一旁,馬上手持柔軟的錦帕小心包裹住,仔細擦拭。
“我沒記錯的話,我當初收下陽炎天時,她的父母已經(jīng)死于歹人之手,而她仗著自己天賦異稟,天生筋骨強于常人;
在乞丐堆里面作威作福?!?p> 似乎是想到好笑的場景,女帝鳳眸微揚,嘴角翹起。
揮了揮手道:
“讓廣目天直接和陽炎天把事情說明吧,后續(xù)的結果直接告訴我?!?p> “謹遵女帝圣命!”
……
丁開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向房間內(nèi)的那個女人。
藍色裙衫,面容嫵媚,但氣質卻是無比端莊的廣目天坐在房間的上方,輕撫瑤琴。
顯然,此刻她也沒有在丁開山這個下屬面前彈奏的心思,保養(yǎng)極好的白暫手掌輕輕撫過琴弦,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幻音坊九天圣姬中,她和多聞天主要負責情報這一方面。
她負責鳳翔和國內(nèi)的情報,多聞天則是國外。
不多時。
一個幻音坊的婢女手持畫卷,恭敬的從側面走出,遞給廣目天。
“按照他的描述畫像畫好了?”
廣目天看了眼跪著的丁開山。
“畫好了,廣目圣姬?!?p> “嗯?!?p> 輕輕頷首,廣目天打開畫卷,平靜的看向畫卷中那個豐神俊秀的年輕男子。
“長得倒是俊秀……嗯!等等……”
杏眼猛的一瞇:
“這是……那個煞星?!怎么可能,他為什么要來鳳翔?!”
臉色突然變的無比凝重,廣目天猛的站起,不顧驚訝的遞畫婢女和一直在察言觀色的丁開山;
直接快步離開房間。
她要見女帝!
很急!
……
“吳銘?確實是一個危險的人物?!?p> 聽完廣目天的稟報,女帝眼眸微動,紅唇輕啟:
“此人反復無常,殺性極重,且內(nèi)心毫無倫理,功力更是已經(jīng)有大天位的程度,確實值得我們重視?!?p> “十九歲的大天位?這怎么可能?”
背負雙錘,被女帝召過來的陽炎天面露質疑。
她日夜苦修從未懈怠,現(xiàn)如今也不過小天位,比她年紀小的吳銘卻是有大天位,在她看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