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父無子,少明是家父的養(yǎng)子?!?p>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慮,魏少銘眉眼間閃過不自然。
宋詩睿了然,臉上懷疑的神色逐漸被肅穆代替:“魏將軍忠肝義膽,跟隨父王多年,父王亦是時常記掛于心,即是魏將軍有難,詩睿義不容辭?!?p> 魏少銘大喜,跪拜在地又磕了三個響頭:“世子高義,少明替家父謝世子救命之恩?!?p> 宋詩睿連忙上前,伸手相扶:“魏兄請起,此處人多眼雜,不是敘舊的地方,先解決了這些人再說不遲。”
魏兄?!
錦瑟蕩在樹梢看戲看的正過癮,聞言嘴角狠狠的一抽。
叫的真親切,待有朝一日他得知真相,稱兄道弟的人是一位清麗秀美的黃花大閨女,不知又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戳瞎了自己的眼?
“世子所言甚是,是少銘一時心急考慮不周?!?p> 魏少銘救人心切求助于宋詩睿,醒過神來亦是覺得自己太過于魯莽。
幸虧宋詩睿念及舊情不惜得罪宋離歌,出手相幫。若非如此,在腹背受敵的夾擊之下,她再難逃脫。思及此,禁不住的后背冷汗淋漓,一陣后怕。
“無妨?!?p> 宋詩睿不甚在意:“那名死在前方樹林的女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
“她是柳丞相府的丫鬟,與我有些舊情,本是經(jīng)由她手將家父的信件轉(zhuǎn)交柳相,沒想到竟是害了她?!?p> 魏少銘心下懊悔,說完扭頭看向八名侍衛(wèi)其中一人,目露殺意。
宋詩睿神情肅穆:“柳相可信?”
魏少銘收斂殺氣,斟酌一番,點頭承認(rèn):“家父與柳相神交已久,一直贊其為人正直,不畏強權(quán)?!?p> 這么說就是沒什么交情了。
宋詩睿蹙眉:“即是牽扯到柳相家的丫鬟,事先解釋一下比較好,日后說不得還有請柳相出面相助的時候?!?p> “柳清嵐就在寺內(nèi),我讓秀娥去叫他?!?p> 錦瑟蕩在樹梢,笑吟吟的俯視著下方,聞言自動請纓,用心神傳音吩咐蚌精。
“也好。”
宋詩睿仰頭看著她,四目相交,會心一笑。
“那位姑娘是.......。”
魏少銘不認(rèn)識錦瑟,用敬畏鬼神的目光,驚懼的看著樹梢之上隨風(fēng)飄動的纖細(xì)倩影。
輕功再高,凌空闊步,踏水無痕,也鮮少有人能做到一直腳踏樹葉,飄蕩在樹梢巍峨不動。
錦瑟此刻的悠閑隨意,泰然自若的猶如在自家后花園散步,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凡人的認(rèn)知,再加上方才詭異莫測的葉鞭,讓她后背禁不住的又是一陣?yán)浜沽芾臁?p> “那是三皇女錦瑟公主?!?p> 宋詩睿目光掠過錦瑟飄逸的倩影,瀲滟別樣的色彩。
“錦瑟公主?三,三......,三公主?”
紈绔公主盛名在外,傳聞與現(xiàn)實差距太大,魏少銘極度的震驚之下,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華麗麗的結(jié)巴了。
“傳聞不可盡信。”
宋詩睿頗為好笑的看著她,唇角蕩漾一抹詼諧的淺笑,剎那間如百花盛開,芬芳吐艷,滿園春色亦不及曇花一現(xiàn)的笑顏。
魏少銘大腦當(dāng)機,兀自沉浸在紈绔公主帶來的極度震驚之中,沒能見識到晉王世子難得一見的仙姿撩人。
錦瑟飄在樹梢,當(dāng)即被那一閃而逝的無邊風(fēng)情閃了眼,火熱的小心肝忍不住的活蹦亂跳。
與此同時,蚌精接到指令,嘟著臉腮老大一通不高興,十二分不滿的,認(rèn)為自家主子是故意給她添堵。
找誰不好,非讓她去找壞狐貍,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嗎?
當(dāng)然了,腹譏歸腹譏,她還是不敢有半分違抗,麻利的滾去了,不然會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