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p> 柳清嵐用折扇掩著口鼻,一聲令下,潛入皇宮的千機(jī)閣高手如潮水般撤退,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可以啊.......,玩的這手挺漂亮。”
匆匆從西山皇家獵場趕回來的錦瑟,亦是袖口掩著口鼻,避免吸入致人昏迷的粉色煙塵。
她本想著,柳清嵐匆忙間召集不來多少人,敵眾我寡,今晚的京都城勢必有一場難以避免的血雨腥風(fēng)。
誰能料到,某狐不愧是萬年狐貍,賊精的很,一把迷魂煙撒下來,兵不血刃就能迎刃而解,根本無需她費(fèi)力。
早知道,就不從西山回來了,詩睿還在那里,一直牽掛著他的心片刻也不得安寧。
“狐族不屑使用武力,聰明的人都是用腦子解決問題,不像有些人只會好勇斗狠,費(fèi)力不討好。”
糾結(jié)難安,來回奔波,不知情者顯然不領(lǐng)情,某狐瀟灑的扇著折扇,帶著欠扁的笑容,兀自圖一時痛快自鳴得意。
錦瑟聽得心頭火起,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忍無可忍,從衣袖里掏出一小截翠竹臨時制成的竹筒,朝他當(dāng)頭拋去。
“什么鬼?”
柳清嵐折扇橫翻,接住迎面砸來的竹筒,下意識的拔開瓶塞。
“嘶.........?!?p> 一見之下長吸了口涼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擰上。
竹筒里一條通體火紅的火鱗蛇,軟綿綿的蜷曲著細(xì)繩般的蛇身,蛇眼緊閉,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即便如此,還是驚的他驟然出了一身冷汗,絕艷魅惑的俊臉顯而易見的發(fā)白。
“怎么著?嚇著了?害怕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見火鱗蛇已經(jīng)嚇成這副德行了,若是見到白蛇,指不定怎么哭呢.......”
錦瑟十二分愜意的欣賞著他瞬間變色,紅白黑相間,猶如調(diào)色板般精彩的臉,憋了一肚子的悶氣一掃而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誹謗,絕對是誹謗,誰害怕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怕了?”
某狐王俊臉鐵青,騰然高八度的咬牙切齒,怎么聽都帶著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p> 錦瑟涼涼的斜睇著他,眼角眉梢皆是挑釁:“本仙君很期待精彩的驪山往事,你最好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身為女人,本仙君平生最痛恨始亂終棄之人,若是讓我知道有人膽敢負(fù)心薄幸,不念舊情一走了之,一定會讓他后悔認(rèn)識我?!?p> “少多管閑事......”
柳清嵐被她堵得想吐血,沒好氣的懟回去:“晉王和長樂公主馬上就要回京了,丑媳婦見公婆,先顧好自己吧.....”
“噗......”
錦瑟噴出一口含著迷魂香的唾沫星子,直撲某狐氣急敗壞的俊臉:“晉王回來干什么?”
“掌中寶,心頭肉的寶貝兒子屢次遇刺,性命堪憂,哪個愛子如命的父親能忍下這口氣?”
柳清嵐眼疾手快的揮舞折扇擋住撲面而來口水,犀利回?fù)簦骸疤貏e是被聲名狼藉、貪戀美色、不學(xué)無術(shù)、玩物喪志的廢材公主盯上,豈不是羊入虎口,哪家的長輩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優(yōu)秀的兒子近墨者黑,身陷泥潭,風(fēng)潔不保,熟視無睹?你說是不是呢?主人.......”
“呸........”
錦瑟又噴出一口帶著甜香的粉末,怒目相向:“少嘚瑟,你丫不想活了是吧?敢編排你主子?”
“事實(shí)是不容抹煞的,就憑主人現(xiàn)在的身份,敢進(jìn)晉王府的門,絕對會讓人一通亂棍打出來。”
柳清嵐漾著一臉欠扁的笑容,折扇擋住錦瑟揮手而來的勁風(fēng):“哎哎哎,主人你可是答應(yīng)過的,不能動手打人......”
“你.......”
錦瑟一口粉塵噎在喉嚨里,嘔的咬牙切齒:“滾,滾回你的丞相府,許遠(yuǎn)之急著救人,從西山趕回來找你,趕快滾回去........”
“什么,糟了.......,人已經(jīng)到了.........”
柳清嵐驚得渾身一激靈,緊接著俊臉變色,化為一道青光疾速飛遠(yuǎn)。
“哼.......,大半夜不在家老實(shí)呆著到處鬼,混,丞相大人一怒家法伺候,有你好受的。”
錦瑟目視他遁光飛遠(yuǎn),吐出口濁氣,揚(yáng)起眉梢靜默片刻,纖纖玉手染著金輝化為利刃,在眼前劈開一條筆直的虛空裂縫,十二分瀟灑自如的遁入其中,在原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