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言一頭霧水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問:“是有什么事我忘記了嗎?”
華芳著急地說:“沒有,沒有。槿言我身體有點不適。我們先回房吧!”
“華芳,你想走去哪里?”苜說。
“老人家,您是認識我們嗎?”槿言一臉天真無邪地說。
“何止認識,老夫還是華芳的第一任相公。哦,這也是在你仙逝后的事情。”
一道晴天霹靂閃過,槿言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難過地問華芳:“他,說的是真的嗎?華芳,你如實回答我。”
“不,不,槿言,你聽我說,別聽他的。他就是一個壞人,他是天帝派來的,要破壞我們的幸福?!?p> “可是你不是說,天帝已經(jīng)答應讓我們廝守一生了嗎?怎么會派人來破壞我們?”
“哈哈哈哈,華芳,看來你是圓不了場了。槿言,我讓你看看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吧!”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站在了槿言的面前。華芳為了阻止苜,不惜與之打了起來。兩人打的火熱朝天,誰也不讓誰,一時間狂風驟起。他們從大廳達到了廳外,為了速戰(zhàn)速決,華芳交了纓來幫她對付苜。雖說苜與華芳的修為不相上下,但是他也不能分心去應付纓。一時之間,苜就略微地處于下風。
辜看到正在打斗的三人,覺得此刻正是帶走槿言的好機會。她拉著槿言說:“槿言公子,我們先離開吧!”
“不,我不能丟下華芳不管。姑娘,你還是自己先走吧!”槿言扒開辜的手,說。
“槿言公子,你在這里也幫不到什么忙。你一介凡人還是先明哲保身吧!”
“不行。我不走?!?p>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不在的時間里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這句話像磁鐵般吸住了槿言的好奇心,辜看他有動搖之心,說:“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慢慢說給你聽?!?p> “可是……”槿言看著正在與人打斗的華芳,內(nèi)心實在是不舍。
“槿言公子,我相信華芳也不希望看到你有半點損傷。你與其與我站在這里,倒不如,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華芳他們來找我們,不是更好嗎?”
槿言遲疑地點了點頭,身體非常實誠地跟著辜趁亂離開了。而苜看到他們的離開后,他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碗,把纓和華芳罩住了。這是元獄碗,只要被它罩住,被困之人如果修為不高,會被其吸收修為至死。若修為極高,也需要耗上一段時間才能掙脫其的束縛。
華芳和纓拼命地攻擊元獄碗,但是元獄碗?yún)s紋絲不動。纓大喊:“你個老不死的,還不快把這碗撤去。否則待我出去,必定將你碎尸萬段?!?p> “孩子,你還是想好,等你出來時,你父君會怎么收拾你吧!至于華芳,我也相信這碗困不住你。但起碼能為我拖你一些時日,而這些時日也就足夠讓槿言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對不對?”
“哼,就算槿言知道了,你也帶不走他。我一定會把他搶回來的?!?p> “那就拭目以待吧!”苜說完就走了,只留下纓和華芳在這元獄碗中。
“華芳,你不是魔君嗎?你快想想辦法離開這破碗。”
“怎么,是急著出去找你家小娘子嗎?我看你對辜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太了解辜了,她是不會委身于你的?!?p> “這是你答應過我的,你必須做到。不然你別想知道解除鎖魂咒的辦法。”
華芳立刻掐住纓的脖子,眼神充滿殺氣地說:“你是在威脅我?”
纓毫不畏懼卻又痛苦地說:“是,又,怎樣?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
“哼,我告訴你,出去以后若你是騙我,那不用等你父君收拾你,我就會幫他清理門戶!”華芳狠狠地把纓摔到地上。
“咳,咳,咳,你放心,我雖然背叛了蠃魚族,但是我的人品還是不錯的。”纓露出狡黠的笑。
“最好是,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辜拉著槿言一個勁兒地往外跑,忽然槿言甩開辜的手,氣喘吁吁地說:“辜,辜姑娘,我們是不是走太遠了?”
辜張望了幾眼,再看著這個弱不禁分的槿言,說:“槿言公子,要不我們就原地休息一下吧!”
槿言慢慢平復呼吸,說:“好。”
可是在他們休息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苜就過來了。因為辜的魔族氣息,苜認為她就是一個敵人,所以二話不說就攻擊辜。可是辜的修為被封住了,她無法反擊,只能生生地受了苜一掌,直接就暈了過去。
“辜姑娘,辜姑娘?!遍妊员饡灥乖诘氐墓?,憤怒地看著苜,說:“老人家,你要抓的人是我,為什么要打傷辜姑娘?”
“你好好看看她是什么!”苜的手指在槿言眼前輕揮了一下。
槿言看著懷里的辜,一個木偶出現(xiàn)在眼前。但是槿言沒有害怕,冷靜地說:“那又怎樣?難道你就是人了嗎?”
“冥頑不靈??旄易摺!避偕鷼獾?。
“我不走,除非你救醒辜姑娘。不然我寧愿死?!闭f時遲那時快,槿言直接取下辜的發(fā)簪,直指自己的脖頸。發(fā)簪越陷越深,鮮艷的血液慢慢隨著肌膚流淌而下。苜看著槿言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答應了槿言。
“好。你放下發(fā)簪吧?!?p> 槿言松了一口氣,然后直接暈了過去。苜嘆息道:“果然是一個柔弱書生?!?p> 辜睜開惺忪的雙眼,看看了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一想到槿言就心急地想要往外跑,可是苜的一掌讓辜身受重傷,辜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但是她還是慢慢地爬向那扇房門。此時,“吱呀”一聲,房門開了。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辜脫口而出:“蓼?!?p> “唉呀,辜姑娘,你怎么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呢!”
一聲辜姑娘徹底打破辜的幻想,她以為是蓼回來了,那個在心底的人兒,那個她想默默守護的人兒。槿言把手上的湯藥放在桌子上,迅速地扶起辜,并攙扶著她回到床榻上。
“辜姑娘,你現(xiàn)在傷勢還沒有好,還是不要亂動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但是如果你想沐浴更衣,我會讓那些侍女們幫你的?!?p> 辜看看了這張熟悉的臉,但是卻是一種陌生的感覺。辜說:“那個人是不是有跟你說什么?”
“是的。”
“你相信他所說的嗎?”
“你覺得我應該要相信嗎?你能告訴我他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嗎?”
“他是怎么說的?”
“他說我現(xiàn)在用著的是他兒子的身體。他也說了幾萬年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還有華芳所做的一切。你能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嗎?華芳怎么可能會變成那樣呢?她是那么美好,用盡所有華麗的詞藻都無法形容她的美好,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現(xiàn)在的這副皮囊是一個叫蓼的,是那個人的孩子。他原本叫沐,但是因為華芳與幽冀強行將你的靈魂放置沐的身軀,而蠃魚族的鎖魂之咒的緣故,所以這副身軀有兩個靈魂。沐的母親為了保護沐,用自己的圣元封鎖了你的靈魂,所以在這幾萬年里你完全處于沉睡,未曾醒過。而也因為圣元的原因,沐不能像正常的蠃魚那樣展翅,所以他的父君也就是那個老人家,只能他成年之前不斷地去封印沐,然后讓每一任圣君去撫養(yǎng)他。他的名字也換了好多個,而這一次就是蓼。而那位老人家也不打算再次封印他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華芳有機可乘。”
“那你呢?你又是扮演者什么樣的角色?”
“我是魔族的人,是前任魔君的心腹,也就是幽冀。是他創(chuàng)造了我,也是他讓我要對華芳忠心。所以我才會偽裝自己潛入蠃魚族,并當起了蓼的貼身侍女。”
“那你為什么還要對我說實話?不怕我惱羞成怒,讓老人家殺了你?”
“你要殺我,無可厚非。但是我只希望蓼能平安無事?!?p> “你是喜歡上他了嗎?這副身體的主人?”
“像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說喜歡。不過我不會再去幫華芳了。這點你放心?!?p> “謝謝你對我的坦誠。不過我只想告訴你,喜歡那就去爭取吧!雖然我不是那個蓼,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想法。在老人家傷你的時候,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實在說不要的。我想那是他竭力地嘶喊吧!他是在意你的?!?p> 辜看著槿言真誠的雙眼,點了點頭。
“來,快把湯藥喝了,然后好好歇息吧!”
辜喝完湯藥,就睡下了。槿言端著藥碗離開了辜的房間。走至庭院,說:“剛剛你都聽到辜姑娘的心意了吧?”
“嗯?!绷硪粋€聲音響起。這是蓼的聲音。苜把槿言帶回蒙水后,便施法喚醒了蓼的靈魂。但是目前占據(jù)主位的還是槿言的靈魂,不過槿言和蓼的靈魂可以相互對話。
“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好好對待辜姑娘吧!她也是身不由己。”
“等一切結(jié)束了再說吧!”
蓼在聽到一切的一切之后,不知道該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緒。原來所有人都在欺騙他,他一直生活在一個騙局里。即使這是一個善意的騙局,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以去找老祖宗的住處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