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戲真難
“大奶奶,都三天了?!敝閮簭奈萃膺M來,他們一行人來到趙家老宅后,稱呼就變回去了。
“不急?!鄙蛉艮笨吭谲涢缴希掷锓槐緯?,這趙家老宅好進,老太太是不大好見的。
況且,沈家沒落,老太太瞧不上也正常,可她并不擔心,老太太是一定會見她的。
才三天而已——
“你覺得那孩子怎么樣?”正院里,老太太正在泡茶,張媽媽剛從外面回來,她笑著問道。
“回老太太的話,大奶奶瞧著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那通身做派不比名門閨秀差?!睆垕寢屨Z氣恭敬地回應著。
“沈家雖然沒落,到底也曾是世家,她好歹是嫡女,想必家中自有教導。”老太太的動作不緊不慢,張媽媽站在一旁,等她吩咐。
“園中的花開得正好,你領她去園子里轉轉,折幾支回來放在廳中?!甭勚柘?,老太太吩咐道。
這是她給沈若薇的第二道考驗。
張媽媽領了吩咐,去見沈若薇。
往園子去的路上,她細細問了老太太那屋的陳設擺件,以及她近日愛穿愛用的,之后才取了花,又選了花瓶,請張媽媽帶回正院。
“近日老太太得了新茶,邀請大奶奶明天一起品茶。”這便是第三道了。
“有勞張媽媽辛苦?!鄙蛉艮毙χ鴳?。
原身雖是沈家嫡女,可實際上卻并未學過泡茶賞花等事情。
但沈若薇不同,她曾演過許多角色,為了角色學到的種種,如今都用上了。
顯然張媽媽跟著老太太久了,眼光也是挑的,若她的花搭配不好,花瓶選得不對,或許還得晾她一些日子。
轉天,她收拾妥帖,去了正院。
老太太從內室里出來,由張媽媽扶著坐在軟榻上,沈若薇能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微垂首站在那兒,等她開口。
“倒是個能耐得住性子的孩子?!毙χf了句,老太太看了張媽媽一眼。
很快,有下人抬進專門的茶案來。
“我新得的茶,一起嘗嘗?!崩咸愿赖?。
到此時,沈若薇才沖著她行禮,之后焚香凈手,坐于茶案前,一落一穩(wěn)地泡茶。
能給老太太喝的茶,確實是好,很快屋子里便茶香四溢。
忽地,院子里傳來一聲巨響,張媽媽“哎喲”一聲,目光卻落在沈若薇身上。
只見她仍穩(wěn)穩(wěn)地坐著,手上甚至沒有絲毫停頓,更沒有抬起眸子看過一眼。
老太太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你比你那婆婆可是強多了。”
沈若薇沒有回話,仍專心泡茶,直到她將茶呈到老太太跟前,才終于開口,“請老太太品茶?!?p> 絕口不提她與王氏之間的比較。
“不錯。”老太太品了茶,目光又落在她身上,“你不是去遂城祭拜先祖,為何繞遠來見我這老婆子?”
這位老夫人,可遠比原著中寫得要難纏得多。
她身在趙家老宅,卻清楚趙家那邊的情況,連她回遂城都知道。
保不齊京中的情況,她也知曉。
沈若薇的心里忽然有些沒底,也不知這老太太對她故意算計趙蕓那事了解多少?
她微微抬眸,看向老太太,心思快速轉著,斟酌著開口:“孫媳想請老太太回界城?!?p> “你這丫頭,倒是實誠?!崩咸α艘宦暎抗庠谏蛉艮鄙砩洗蜣D,好一會才又開口,“你想借我去牽制你婆婆,可我在川州養(yǎng)老挺好,為何一定要幫你?”
“老太太既知孫媳回遂城的事,想必家里的事也知道得清楚?!鄙蛉艮崩^續(xù)說道:“孫媳知曉,您最重規(guī)矩,太太不喜歡我,以至于大爺跟我離心?!?p> “可再怎么說,我也是趙家明媒正娶抬進門的大奶奶,如今后院的妾室先有了孕,已然亂了嫡庶尊卑之序。”
“孫媳思來想去,就只有來找老太太,請您庇佑?!鄙蛉艮闭f著跪下來,沖著老太太磕頭,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戲真難!
屋內沉默著,好一會兒張媽媽伸出手來,將她從地上扶起,她心中一動,明白這定然是老太太授意。
“暉哥兒那院的妾室,多是你婆婆抬的,又在你身前有孕,這事做得確實沒有規(guī)矩?!?p> “她對你不滿,連帶著暉哥兒也受了影響,是委屈你了?!?p> 沈若薇站在她跟前,聽老太太的意思,她對自己的算計并不知曉,這讓她松了口氣。
想把老太太請到界城,主要是為了壓制王氏,好讓趙家更熱鬧一些。
若因此給她自己添了阻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且在此跟我住上兩天,也好叫人準備,我也該回界城看看了。”老太太答應下來,這倒是比沈若薇想得要容易些,她趕忙行禮。
——
趙暉帶著夏如月,已在回界城的路上了,他不知沈若薇去了川州。
那天追出去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夏如月,將她帶回宅子。
因為名分之事,兩人一直糾結著,夏如月要走,趙暉不讓她走。
他們各自借酒消愁,又“恰好”碰到,于是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趙暉得到了夏如月,在意亂情迷之時,對她許下承諾,要讓她做自己的平妻,跟沈若薇平起平坐。
兩人在一起甜蜜幾日,趙暉的傷養(yǎng)得也差不多了,商量之后,便向著界城歸去。
關于去遂城探親的事兒,夏如月就沒再提過,趙暉美人在懷,早就把此事拋在腦后。
“暉哥,你家竟然是皇親?”夏如月引著趙暉說家世,然后裝出一副才知曉又很震驚的模樣。
她這副反應,逗笑了趙暉,“你這個小傻瓜,這天下能姓趙的,就只有皇家的人!”
說著,他湊上前親了夏如月一下。
“暉哥,我聽說當今陛下還未立太子,既然你是皇親,可有機會?”夏如月羞澀一笑,又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這事……太遠了。”趙暉哪里想過,他覺得根本就不可能。
“不是說陛下病得很重?這太子人選,只能從宗親里選,既如此,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夏如月靠在趙暉懷中,唇邊勾起笑意來。
確實沒什么不可能的,或許……已經有消息傳過來了……
萌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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