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赤蛇
第二天。
武良在別院內(nèi)休整了一天,處理了一些讓左修明感到棘手的事務(wù)后,這才朝著半月居赴宴。
傍晚時分,北城區(qū)域內(nèi),一輛灰色馬車緩緩朝著城中心駛?cè)ァ?p> 此次武良邀請十大家族的人前往石州城半月居赴宴,本來地址是要選在新河城雁樓,不過在武良衡量了十大家族所涉的生意,以及勢力范圍后,這才將宴請地點放在石州城。
當(dāng)然,武良的一位老友也在石州城,他也想借著此機(jī)會去看望一下。
聯(lián)合商會是武良在幾個月前,知曉了黑震門的龐大勢力后,所想的一種方法。
既然都當(dāng)了一個穿越者,如果不去學(xué)學(xué)某位蕭家家丁,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至于那些香皂,豆腐,玻璃一些的制造方法,這對他根本沒有難度,如果不是武良忘記了硝石火藥的比例,恐怕手搓炸藥都能搞出來。
如何將這些超越時代物品,進(jìn)行一個合理的利益分配,就是聯(lián)合商會的初想雛形。
只有將利益變成一個聯(lián)合體,武良才能保證黑震門不倒,倒而不散。
........
石州城居民靠山靠林,其食物種類也是極為豐富,城中并不執(zhí)行宵禁。
因此即便是到了此時,城中行人依舊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
路邊的小攤,流動的食客,空氣中透著一股濃郁的香氣,武良細(xì)細(xì)的體會波動中這股嘈雜的生靈之氣。
石州城依山而建,城中建筑多以木材灰石混合而出,灰褐兩色為主調(diào)的房屋占了絕大多數(shù)。
身處此地,武良總有一種魂游前世的錯覺感。
武良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驅(qū)散了腦中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身軀盤腿而坐,默默修煉火玄功。
一個周天運(yùn)轉(zhuǎn),胸膛之處變的略微灼熱起來,原本細(xì)如草繩般的火蛇上,也漸漸長出了鱗片。
過后,武良又在次運(yùn)轉(zhuǎn)龜息功,消除殘存在經(jīng)脈中的炎毒,與之,運(yùn)轉(zhuǎn)火玄功時遺留的那股灼痛感頓時一清。
武良本就是玉勁武者,而在與劉都云論武,學(xué)會火玄功之后,自身底蘊(yùn)爆發(fā)。
火玄功與蟒腰勁的結(jié)合,逐漸讓他走出了一條獨(dú)屬于自己的功法:
赤蛇功。
赤蛇功,有幾層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就目前的效果而言,潛力應(yīng)該很大。
武良繼續(xù)觀想著,腦中想象出栩栩如生的巨蟒。
蟒身彎曲,身軀扭動間,微微蓄力,做出一副兇狠的捕食之態(tài)。
胸中火蛇隨著思維的跳動一同沉寂積蓄。
但就在這時,武良卻主動停下了觀想。
散去勁力后,武良口中低喃道:“以我現(xiàn)在的身軀,可以釋放五疊勁,而爆勁,一次也不行?!?p> 爆勁,屬于一種瞬間爆發(fā)的勁力。
武良現(xiàn)在的肉身還無法承受住釋放爆勁之后的撕裂,恐怕要想測試威力,只有進(jìn)入披甲狀態(tài)了。
“或許,我該以這種蛇性創(chuàng)造一門技擊法。”武良心中默語。
腦中不自覺的想到了蛇形刁手,蛇形拳,隨后開始推演招式,推演途中,武良又按照掩氣訣的口訣要領(lǐng),對自身做了一層偽裝。
過后,武良才又鉆研起了蛇形拳。
.....
約一刻鐘后,武良停了下來,車外,半月居到了。
半月居是石州城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樓,比起新河雁樓也毫不遜色。
半月居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其背后的典故。
石州城背靠三座巍峨大山,莽山,炎山,以及驪山,三山呈品字形,城池居于山腳之下。
每到十五之際,三山之上云霧遮擋,其勢拱月,照射之下所見玉盤宛如月牙。
在很多年前,一位風(fēng)水先生偶然間來到石州城,目距了地勢風(fēng)水之后。
在城中貼出了一副“取千金而旺百年”的告示。
此榜被一位落魄家族的庶出子揭下,那人來到城中,以步丈量,最后找到了一處聚財之地。
那位庶出子在此建立了一座酒樓,取名圓月樓,不過那風(fēng)水先生告誡月虧月盈之理后,這才改名為半月居。
這次赴宴,武良只帶了蘇承劉都云兩人,雖說他推斷此次之行極少概率遭遇變數(shù),但帶著劉都云,也算是對自身性命的一種保障。
至于蘇承,他就是個憨憨,由他照顧武良,也免的讓劉都云生出一股,
‘我如此實力,竟要服侍與一個瞎子!’的心態(tài),畢竟,元境巔峰的高手,都會有著那一絲藐視一切的高傲感。
劉都云可能不是這種人,但武良必須這么安排,小事入微,大事求穩(wěn),他的性格一貫如此。
馬車上,蘇承攙扶著武良走下,前來服侍的小廝在見過金貼之后。
帶著蘇承走進(jìn)了半月居,而另一名牽著馬車到了馬廄。
“客官可曾來過這?”這時,小廝熱情的介紹道。
“不是小人自大,青府中,能比得過我家的恐怕也只有新河城的雁樓了。”小廝拍了拍胸膛,語氣中透著一股自豪感。
此時,大廳之中,正是熱鬧之際,端盤跑堂的小廝來來回回,耳中聲音異常嘈雜。
蘇承劉都云兩人眉頭微皺,小廝眼力驚人,察覺到兩人的表情,快步帶著三人走上階梯。
“客人您有所不知,在這城中,只有我家才能在十五之際賞到那一輪滿月?!毙P一邊走一邊說。
武良能看的出,這里的小廝臉上都有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歸屬感,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羨慕。
若真是向他這般幸福,即便是無知的過一生,那也無憾了。
只是可惜,武良現(xiàn)如今的地位不允許他對此想法有絲毫的留戀。
“既然能看到滿月,那為何叫半月居?”劉都云忽然有了興趣,問道。
隨后,小廝說出了一個流傳已久的故事。
“原來如此。”聽完之后,劉都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過一會,小廝將三人帶到了四層的一處房間內(nèi),隨后輕聲關(guān)門退下。
房間之中,位置極大,中心處擺著一個巨大的紅布圓桌,在圓桌的左右兩側(cè),還放著兩個副桌,此刻坐滿了人。
此刻,一群身穿白衣的侍女端著木盤,在房間中不斷穿梭。
隨著她們動作的停下,一道道品相精美,色香俱全的菜肴便擺上了桌。
開封美酒,斟滿酒杯后,侍女們又緩緩?fù)讼隆?p> 在旁人眼中,武良蒼老佝僂,雙目處被一條灰布遮擋,無法視物。
但在他自己心眼的角度下,很容易便看清了一切。
王董楊厲劉,鄧江薛孫沈,十大家族的家主均已落座。
青府大大小小的家族上百家,十大家族只是江湖中人評選出來的,只是他們的勢力及生意范圍比較大。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幾城中涉及灰色生意較多的頭部勢力,武良感知著氣息波動,在記憶中檢索眾人面貌,一眼看去,基本全是‘熟人’。
驀然間,在心眼視角下,兩股不同于生靈之外的氣息散發(fā)著微弱的邪異波動。
武良心中一凜,仔細(xì)找尋著那股波動的源頭,最后,心眼目光停留在一名老者管事,以及他背后之人。
“這股波動好邪異,這是陳家的人?”武良心中思索。
“武老前輩,您來晚了啊?!闭谶@時,一名中年男子朝著武良笑呵呵的說道。
隨后取代了蘇承,主動攙扶著武良來到主位。
見到武良坐到主位,周圍眾人沒有絲毫意見。
他們都是各個家族二代家主,論起地位年齡來說,武良當(dāng)?shù)钠稹?p> 其實這也是他的無奈,像武良這個年齡本該頤養(yǎng)天年,但奈何接班人不爭氣,以至于還要武良替他擦屁股。
不過,話說回來,拋去武庚辰所做的驚世之舉,在大局之上,他要強(qiáng)于這些家主可太多了。
但脫離時代之外的舉動,本就是不容于世,即便是武良想要挽救,也只能用聯(lián)合商會的法子。
有了利益糾葛,才能做到兼濟(jì)天下,不然,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妄談而已。
“厲家主,你家二叔可好?!蔽淞伎粗鴧柧琵g,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唉,最近二叔一直氣喘,長咳?!眳柧琵g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這里還有兩顆百年人參,回頭你拿回去給他補(bǔ)補(bǔ)?!蔽淞颊f道。
“老前輩有心了,我先替二叔謝過了?!眳柧琵g臉上笑意浮現(xiàn),隨后拿起酒杯,對著武良小酌一口。
“不知武老這次召我等前來,到底是有何事?!?p> 這時,一名雍容華貴,風(fēng)姿綽約中年美婦輕聲問道。
“最近令子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武大善人,能生在我青府,當(dāng)真是我等之幸啊?!泵缷D語中對武良沒有多少敬畏,話中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質(zhì)問。
武良還沒回答,只聽一道粗重的聲音反駁說道:
“冷凝玉,你這話就不對了,庚辰侄兒既為善人,比起某些巧立牌坊的人,用的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冷凝玉聽完,一雙秀眉微微輕皺,臉色已然陰沉了下來。
‘果然如此,冷凝玉背靠司家,這十大家族與青府內(nèi)的一些勢力,全部都是妖魔世族的下屬。’武良心中確定想到。
說話的那名漢子名叫陳陽,陳家的管事人。
“這人絕不是陳陽,陳陽的氣息可沒這么強(qiáng)大?”
武良察覺到說話的陳陽,以及他身后之人那道怪異的氣息,這兩股波動之中不像是妖魔,但卻有著一絲邪性。
失落的彩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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