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這是哪???”
就在蘇牧冷靜的分析著可能會出現(xiàn)的意外時,很多人相繼醒過來。不同的是,這些人滿臉茫然,不知所措,更甚者發(fā)出恐懼的尖叫,哭泣、怒罵聲混成一團。一時間,寂靜的操場變得熱鬧起來。
問蘇牧的那個人就是在蘇牧之后醒來的。
蘇牧看向他,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十八九歲的年齡,穿著一身名牌,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過他的目光很真誠,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起碼看著很舒服,于是回道:
“抱歉,我醒來時就在這兒了,不過我記得我在昏迷前,剛好是跨入帝都大學的大門?!?p> 俊良少年瞳孔一縮,失聲道:“帝都大學?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帝都大學我去過,和這里的環(huán)境完全不同。”
“何況,你覺得聞名全國的帝都會是這副陰森恐怖的瘆人樣嗎?”
“嘶,什么東西,這么燙!”
正說著,少年突然驚叫了起來,慌亂的從口袋取出一張卡片,赫然是一張錄取通知書。
幾乎與此同時,蘇牧也感到自己的手被燙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正是那張一直拿在手里的帝都大學錄取通知書。
此時,這張滿是書卷氣息,制作精美的通知書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神秘的玄奧紋路,星空一樣的主調(diào)色,如果不是上面還印有“帝都大學”四個字樣,他都以為自己通知書被人掉包了。
“你們看吶,這上面居然有字??!”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不少人驚呼:“臥槽,是真啊,這上面真有字!”
毛骨悚然,背生寒意。
蘇牧聞言,忙打開了錄取通知書,就見到了顛覆他認知的一幕。
一朵藍色火苗從通知書上跳出,然后跳動的火苗“嘭”的劃為無數(shù)光點落在紙面上,燃燒出一條灼燒的軌跡,上面赫然是——
歡迎來到-超神高校!菜鳥們,準備開始你們的征途吧,未來就在你們腳下!加油??!
......
新生區(qū),2號教學樓,第五層,B205號教室。
蘇牧麻木的坐在進門后中間那一路第三個課桌上,他的思維現(xiàn)在一片混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下面那個巨大的操場上來到這間教室的。
“超神高校.....超神高校.....”
腦海中混亂的意識,都是身處的這所“超神高?!保鹑缦嗷ゼm纏在一起的線團,怎么理都理不清,反而“超神高?!边@四個火焰灼燒出來的字跡一直在空洞的腦海里飛來飛去。
“喂!”
就在這時,蘇牧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下子拍的整個人回了魂。
看見來人,蘇牧脫口驚訝:“是你?”
這個拍他的人正是之前在操場上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俊朗少年。
“是啊,好巧。沒想到我們竟然被分到一個班上。先做個自我介紹,認識一下吧。我姓元,元離殤,你呢?”
元離殤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你好!”
蘇牧和他握了握手:“蘇牧!”
相互介紹之后,蘇牧便好奇的打量著元離殤。
“怎么了?”看著蘇牧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元離殤滿腦子疑惑。
“有點好奇。”蘇牧痛快的承認。
“好奇什么?”
“好奇你為什么一點都不緊張害怕?”
“緊張害怕?為什么要緊張害怕?”
元離殤看了到教室里有不少心理素質不行人,低著頭嗚咽哭泣,不禁有些心想:“難道就不能表現(xiàn)的另類些嗎?”
“這個....”
蘇牧有些回答不上來,難道要他說:突然來到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緊張害怕不是正常的反應嗎?
當然,的確是有另類的存在,比如眼前的元離殤!
“其實,恐懼緊張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都在這里了,你說呢?”
搖了搖頭,仿佛回憶起了某些往事,元離殤淡淡的說道:“時刻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是我從小到大必修的課程?!?p> “這樣啊!”蘇牧眨了眨眼,心中暗思:這是個故事人啊!看似陽光開朗的表面,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成熟與...城府!尤其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冷靜和睿智,很難將他和在校大學生想到一塊去。
點了點頭,蘇牧說道:“說的對,既來之,則安之?!?p> 交談間,并且受到元離殤的感染,神經(jīng)一直緊繃的蘇牧逐漸放松下來。
漸漸的,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了兩人的交談,通過用語言發(fā)泄的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驅逐心底的不安、恐慌等諸多負面情緒。
“我姓上官,名:上官寧。前一秒還是興高采烈的去大學報道,下一秒,卻不知道怎么摔倒的來了這,認識了大家。你們說,這算不算緣分?”
蘇牧前排的那個人轉過來,說道。
上官寧,人如其名,長相秀氣,戴著一副細邊框眼鏡,有些讀書人氣質的同時,也給人一種陰柔、甚至有點娘的感覺。
“誰說不是呢?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了。我特么考個三本容易嗎我?這下好了,三本大學鐵定上不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鬼地方活下去,這兒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知道我爸媽發(fā)現(xiàn)我失蹤后會怎樣,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對了,我姓宮,叫宮本!”
宮本有著成熟的面孔,稀噓的胡喳,腦袋后面還留著捆束發(fā),臉型剛硬,左臉還有淡淡的傷痕,想來曾經(jīng)也是一個狠人。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綁架?”
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眾人望去,眼前不由一亮。無它,說話的竟然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生,眼睛大大的,瓜子臉,肌膚雪白,身材比例各方面都剛剛好,多一分都是多余的。最最最難得的是,這女生身上竟然穿著一套現(xiàn)役警服!
是個女警!
警察的颯爽與女人天生的美,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女生身上。
相比其他人眼中的炙熱,元離殤倒是表現(xiàn)的淡定多了,一點都不受影響。只是稍微驚艷了一下而已,他冷靜的分析著:
“應該不是綁架。這件事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和認知。
突然的摔倒、昏迷,加上通知書上詭異的一幕,還有這里的環(huán)境,天空中的那些星球,一切的一切仿佛身處玄幻故事中一樣?!?p> “試問,如果綁匪有這樣的本事,還需要綁架嗎?尤其是,綁架的還是一群正準備上學的學生?”
蘇牧很同意他的看點:“元離殤說的沒錯,就算綁架,也不應該來綁我們!有這神奇的手段,綁架各國總統(tǒng),它不是更香?”
“我指的不是普通劫匪。是外星人之類!還有.....你們說,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女警察沉聲說到,警察的職業(yè)習慣讓她下意識將這件事往犯罪動機和犯罪兇手身份上猜。
“這....重要嗎?”
元離殤扭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我們就像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任人擺弄,是與不是有那么重要?”
“你~”
女警察莫名的感到一陣氣惱。這人說話,好氣。
蘇牧見狀,連忙開口,試圖岔開話題,轉移眾人注意力,然而,突然的一聲怒吼忽然在空蕩蕩的教室內(nèi)響起,緊接著就是砰砰當啷的課桌椅碰撞聲。
“你他媽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p> 一個光著膀子的大男生兇神惡煞的舉著凳子,指著地上一個臉色蒼白但長的還挺帥的男生喝道。一副地上的男生不給他交代,就一凳子砸下去,給他腦袋開個瓢的架勢。
“說就說,你王鋒就是個垃圾,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長相沒長相,張雅跟了你,你能養(yǎng)的起她?
你特么連你自己都養(yǎng)活不起。憑什么要張雅!”
那男生吐了一口血水,摸了摸嘴角,滿臉不屑。
“槽尼瑪,李聰,我.....我特么弄死你!啊?。?!”
被刺到痛楚,大個子男生發(fā)了瘋般,舉起凳子砸下。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那男生鐵定沒命,所以,那個男生再也沒了之前的不屑,滿臉恐懼的向后退縮。
眼看著凳子就要落下,一道身影突然竄出,擦著王峰的身子,將他撞開,救了那個臉色蒼白的男生李聰一命。
這人影,赫然就是元離殤!
“你干什么?滾開!少管老子閑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殺?”
王峰明顯被怒火沖燒了理智,瘋狗一樣逮著誰咬誰。
元離殤夾在兩人中間,面露寒霜:
“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閑事,可我們現(xiàn)在都在一個班,在情況未明朗之前,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了。而是關系到我們整個班級三十個同學共同的安危。”
沒錯,這個班,加上元離殤他們一共有三十個年齡在十八九到二十多,不超過二十五的年輕男女。
聽元離殤這么一說,所有人深以為然。
“沒錯,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現(xiàn)在解決的?!?p> “就是,誰知道下一秒還會發(fā)生什么詭異的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團結?!?p> “是啊是啊,哥們兒,因為一個女人就救喊打喊殺,至于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著,怒火沖燒的王峰逐漸理智下來,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李聰,摔下板凳腿,回到自己的位置。
蘇牧看著輕松就解決掉兩個深仇大恨的人之間矛盾的元離殤,內(nèi)心不由的稱奇:他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
想必里面還有像他一樣的人吧?
掃了一眼寬敞的教室,蘇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這時,“砰”一聲巨響,一直緊閉的教室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不,是非常暴力的一腳從外面踹開,發(fā)出的響聲震的眾人耳膜發(fā)麻,整扇變得搖搖欲拽,似乎乎下一秒就會脫離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