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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

第6章 震驚了漢武帝

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 孝孝公子 3698 2021-09-26 08:00:24

  御史大夫桑弘羊前幾日告病在家。今早一退朝,便受了詔令,前往奏疏閣,尋找一年前的三個奏本。

  桑弘羊哀嘆自己為何就憑空領了件苦差事,因為在去往的路上,聽自己的屬下回稟言說去年的奏折皆被雨泡了,為此還殺了一批官員,那三個奏本或許不好找。

  來到奏疏閣,屬官行禮過后,便將奏疏目錄書簡擺在桌面上,之后站在一旁聽差遣。

  “陛下要尋去年八月的三個奏本,讓我看看它們的編號?!鄙:胙蛟跀傞_的竹簡上一一尋找?!鞍嗽鲁跷宓某脤嶄浫齽t?!?p>  屬官一聽,渾身顫抖。

  他知道桑弘羊所要的三個奏章正是“天子三問”,沒想到劉閎果然對劉病已出手了,而且動作還這么快。

  劉閎的手段不得不讓他忌憚,想想自己這次有把柄握在了他的手上,就覺得自己馬上會面臨不好的下場。

  想到這里,屬官的脊背都被冷汗?jié)裢噶恕?p>  “這三則奏章速速取來?!鄙:胙蛞妼俟巽吨鴽]反應,頓時就有些惱火,心中做好了這奏章被雨水浸壞的打算。

  “下官馬上取來!”

  桑弘羊一聽這話,馬上眼前一亮。

  等三捆竹簡擺在桌面上時,桑弘羊忍不住問起來:“聽說去年的奏章大半被雨水浸泡,可有此事?”

  “是!包括這三捆竹簡在內(nèi),確實被雨水浸泡過。但昨日陛下派遣了一人前來清理,昨天一日他們便給處理好了。”屬官如實稟報。

  “哪來的能工巧匠?竟這般手巧?!鄙:胙虼蜷_一點竹簡查驗著題跋內(nèi)容,確實看到了史官所記錄的陛下提出的問題。

  隨著撥弄開竹簡,一串清秀的字陡然映入眼簾。

  “這……”桑弘羊緊皺眉頭,倒吸一口冷氣。

  他記得陛下為沒有任何良策而惱怒,等到批閱這三個奏章時,陛下跟重臣說到,“既然大家都沒良策,那就空白著這奏章,等到有了良策再行補上?!?p>  “誰人這般大膽!膽敢在陛下的口諭奏章上書寫文字?”屬官嚇得忙跪趴下施禮,口口說到:“不是小人寫的,是昨日那個清理奏章的人寫的?!?p>  隨后,屬官便將一個小子如何清理奏章,如何書寫等一五一十地訴說出來。

  雖然盛怒,但桑弘羊卻被這些解策文字吸引住了。

  一字一字地讀下來,桑弘羊陡然眼光放亮。

  他又迅疾地打開另外兩冊竹簡,同樣看到了解策之法。

  思忖片刻,桑弘羊的眼里充滿了火熱。

  “何人在此奏章上作答?趕緊給我找出來!”

  “這個……”屬官被桑弘羊激動的深情半天說不出話來。

  “限你今天務必要將此人找出來!我這就去面見陛下!”桑弘羊說完,抱起三捆竹簡抬腳飛跑出門。

  望著桑弘羊和眾隨從遠去的背影,屬官長嘆一口氣。

  “哎!哪邊都不能得罪!這下我可闖了大禍了!早知如此,我昨日就該遞交了辭呈,還能保得一命。今日吾命休矣!”

  屬官的淚水都流下來了。

  未央宮,宣室殿。

  漢武帝劉徹正與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商議蠢蠢欲動的匈奴侵擾邊疆之事。

  劉徹正為找不到良策而眉頭緊鎖。

  御史大夫桑弘羊火急火燎地奔來,手里還托著三捆奏本。

  一看他有些慌張的表情,劉徹不自覺緊張起來,“桑愛卿,出什么事情了嗎?”

  桑弘羊作為御史大夫,負責監(jiān)察百官,代表皇帝接受百官奏事,同時職掌舉奏百官的非法和違失。

  最讓劉徹緊張的是他突然舉奏哪個臣子造反了,或者哪里的百姓又舉事了。

  自從巫蠱之禍后,劉徹變得如同驚弓之鳥,最怕有人造反自己。

  桑弘羊先是行了一禮,開口說到:“陛下,天子三問被解答出來了!”

  “你說什么?”

  不只是劉徹無比震驚,金日磾和上官桀都極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盯著桑弘羊看。

  桑弘羊將手中的三個奏章一舉,顫抖著聲音說到:“這三個解答可謂天衣無縫!完美無瑕!”

  “快呈上來!”劉徹激動地一屁股坐在了幾案后面,迫不及待地要查看這些竹簡。

  一旁的太監(jiān)急忙將三個奏章接過去,輕輕排列著放在了幾案上。

  劉徹趕忙摸起一捆竹簡打開來,瞇著眼上下看了起來。

  金日磾和上官桀很是納悶地盯著桑弘羊看。發(fā)現(xiàn)他那雙昏花的老眼竟然泛著光芒。

  兩人不知道桑弘羊在搞什么名堂。

  這老家伙一向以“精于心算”聞名,不但會算賬,更會算計事兒,常常把一些小事兒弄成爆炸性新聞事件,讓陛下喜怒無常。

  看看吧,這個老家伙這次又要搞什么名堂。

  大伙兒都知道“天子三問”只有問題,還空白著解決對策。

  這個老家伙能把空白內(nèi)容玩出什么花樣來?

  他這老家伙啥事兒都能干得出來。

  譬如娃娃若尿了炕頭,他會假借老天說成是大漢疆域版圖應該這樣?

  或者是竹簡文牘哪一塊被蟲子蛀了,說成是老天在示警,要行占卜事,抽取某某卦?

  這些奇聞異事,怪老頭子能整得出來。

  望著桑弘羊滿臉的激動神色,兩位老頭子一臉的茫然。

  “好!”劉徹看完三個奏章,竟然猛拍桌案,“好??!”

  金日磾和上官桀頓時面面相覷,對三個奏章的神秘之處充滿了期待。

  “你們也看一看,這些計策如何?”

  一旁的太監(jiān)將這三個奏章捧給了金日磾和上官桀。

  兩人將這三個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手兒竟然都激動地抖動起來。

  “陛下!皇恩浩蕩!大漢百姓有救了!”

  一向謹言慎行的金日磾竟然痛哭起來,朗聲叫到。

  上官桀更是激動地差點兒渾身抖成癲癇,“陛下,這三策可謂是天衣無縫,一箭雙雕?。 ?p>  “你們幾人都發(fā)表一下看法!”劉徹也激動地站起身來,在大殿內(nèi)來回踱步。

  三人對這三策難得意見一致地表示推崇,都對這三個計策給予了高度評價。

  割據(jù)盤根錯節(jié)的豪強富人早已成了大氣候,一向喜歡搞中央集權的漢武帝哪能容忍?一直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該怎么收拾他們呢?

  按照漢武帝的性格,統(tǒng)統(tǒng)都殺了吧。

  這些地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跟朝廷的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貿(mào)然殺了他們,可能會引起大亂子。

  更何況,他們沒犯下足以殺頭的大罪,殺之無名。怎么辦?

  朝廷要臣們?yōu)榇擞懻摿撕芫?,都沒有很好的解決良策。

  奏章文字的對答是: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遷到五陵原陛下的陵墓,令他們行守陵之要責。

  “陛下,此策可謂上上良策啊,既把他們束縛在天子腳下,派駐軍隊加強監(jiān)管,又能使得五陵原地區(qū)迅速繁盛。妙啊,妙不可言!”

  劉徹聽了也很激動,本來這幾日身體有恙,此時卻覺得神清氣爽,年輕了好幾歲。

  “只是……”劉徹突然皺起眉頭,“朕的陵園設在五陵原地,此為機密,這寫策人是怎么知道的?”

  幾位大臣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是啊,漢武帝一生好戰(zhàn),得罪了不少人。

  擔心死后遭遇不測,他為此做了好多疑冢。

  而漢武帝唯獨測得五陵原之地乃風水寶地。

  這可是朝廷機密。

  寫策之人是如何得知的?

  還是桑弘羊替劉徹解開了心中疑團?!氨菹履苏纨?zhí)熳樱才P之處必然有龍氣聚集。五陵原在今年這大旱之年竟然獲得糧食大豐收,這是天下百姓都知道的事。前幾日,數(shù)萬百姓還朝長安未央宮方向行了跪拜禮……”

  這番吹捧,很得劉徹的心意。他捋捋胡須,飄飄然起來。

  幾人又商量了剩余兩個。

  在朔方筑城,可謂扼住了匈奴進犯大漢疆域的咽喉,這樣不但可以構筑抵御匈奴的前方根據(jù)地,而且也節(jié)省了許多物資轉運的人力物力,又是一舉兩得。

  評論起“推恩令”來,幾人興奮地討論了將近兩個時辰。

  “推恩令”將諸侯王的土地分給諸侯王的子孫,化整為零,用溫和的方法漂亮地解決了諸侯王問題,實乃空前絕后的大手筆。

  劉徹激動地振臂高呼:“哈哈!真乃天賜良策!好!好!”

  幾人又分析了局勢,在推恩令的基礎上做了些補充。

  可以推恩的則推恩,不可以推恩的就只好動刀了。

  尤其是對于腐朽墮落、禍害人間的那些人,該殺則殺,絕不姑息。

  商量周全了,桑弘羊便寫下旨意與決策,標注了“密”字,準備先召開一次內(nèi)閣會議,給要臣們打下預防針。

  等各抒己見,查缺補漏后,再在朝堂上和盤托出,無異議后,頒布實施。

  看著決策天衣無縫了,劉徹激動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平復。

  他再次將三個奏章反復閱讀,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字竟然是錯字。

  擅長懷疑他人的劉徹抬起了異樣的目光,詢問桑弘羊:“這不會是桑愛卿早想到的計策吧?”

  金日磾和上官桀也持有這番懷疑心思,不免一起瞧向桑弘羊。

  桑弘羊卻一臉的鎮(zhèn)定。

  “啟奏陛下,與這寫策人相比,臣實乃愚笨之人,臣若是早有這上上良策,早就上書稟報了,何苦讓陛下為此事日夜煩惱,勞心勞力啊。”

  覺察出桑弘羊言語中并無虛假,劉徹又仔細品讀幾遍。

  “此人的字寫得真差,還寫了好多錯字,到底是何許人也?”

  “陛下,寫策之人乃是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

  “什么!”劉徹連同另外兩位大臣震驚地下巴頦都要掉了。

  桑弘羊將奏疏閣屬官的一番話訴說了一遍,金日磾突然一拍腦袋,說到:“陛下,臣想起來了,前日確有一道旨意,是讓一人去清理被雨水浸潤的奏章,還是限他三日之內(nèi)完成?!?p>  “三日之內(nèi)?千余奏章啊!”

  “被雨水浸泡良久,還滾在泥土里面……”

  “清理地如同沒受水澤浸潤一般……他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桀更是拍著胸脯說:“如果陛下把這差事給臣去干,恐怕一百人也得干三四天,不一定能干得這般好!”

  ……

  “此人叫什么名字?”劉徹皺著眉頭詢問到,他覺得此人真是奇人,能在一日之內(nèi)便將裹在泥土里的千余奏章清理出來,此人智慧過人。

  有此智慧,能想到三策解決之法,也是不難理解了。

  “陛下,此人姓劉名病已。”金日磾回稟到。

  “劉病已?這名字好熟??!”

  “陛下,下過旨意后,臣特意查了這人的底細,此人乃史皇孫劉進之子?!苯鹑沾斢幸獗荛_了為太子劉據(jù),而是直接提了劉進之名。

  劉徹一臉地茫然。

  劉據(jù)的災難仍舊在他心中隱隱作痛。

  金日磾看著劉徹的臉色,輕聲說道:“此人還是庶民,后元二年,陛下大赦天下,他得以從郡邸獄出來,被掖廷令張賀養(yǎng)在……”

  上官桀和桑弘羊同時面露驚訝。

  劉徹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神情蕭瑟。

  “傳旨下去,劉病已因解答天子三策有功,封其號為皇曾孫?!眲鼐従彽乇犻_眼,眼神無光地補充到:“等到推恩令頒布之后,即刻奉賞?!?p>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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