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餐廳里,慕歸煦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和餐廳經(jīng)理開始討價還價,我和朱顏都側(cè)著臉,躲避著眾人的眼光。柳生昭并沒有見過我倆的真正相貌,我和朱顏完全是因為怕丟人才躲起來的。
最后慕歸煦和經(jīng)理和解了,還是不善于言辭的慕歸煦獲得了最后的勝利,經(jīng)理介于周圍的顧客都關(guān)注這件事,所以不得不承諾這次消費全部由餐廳承擔(dān)。
我關(guān)注的只有柳生昭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還好他是個不愛湊熱鬧的人,只是單純向我們這看了一眼,不幸的是他在我們隔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畢竟在這種的環(huán)境里吃飯,讓我覺得如坐針氈,我便打算拉著朱顏和慕歸煦先離開,當(dāng)我拉著朱顏的手腕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朱顏并不想離開,她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在告訴我雖然她也想走,但這頓飯是免費的!
我怎么也拉不動朱顏,便無奈地繼續(xù)坐下,等著這頓得之不易免費的午餐。
為了安全起見,我掏出手機(jī)給慕歸煦發(fā)了消息,警告他不要再讓我說話了,他會意地對我比劃出一個“ok”,然后全程都在用手語跟我交流。
我心里罵道:“我是不能說話,又不是聽不見!”
柳生昭的一身隨性打扮,讓他更顯年輕,完全看不出是他的身份,讓我很好奇,他穿成這樣是為了見誰,還是單純就是為了吃一頓飯?
我見他遲遲沒有點餐,應(yīng)該是在等人。
想到這里,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如果他見到人是文駿的話,那我就一定會暴露自己的!因為之前文駿就懷疑過我!
正當(dāng)我不知所措時,高跟鞋敲打著地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間隔很長,它的主人似乎并不心急,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最終在柳生昭的面前停下。
聲音來源于一個漂亮的女孩,衣著打扮很新潮,身上彌漫著甜膩的香水味,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的年紀(jì)并不大。
朱顏瞟了一眼這個女孩,輕微地撇了撇嘴,這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讓我看在眼里。
我低著頭把臉側(cè)向朱顏的面前,確保我的聲音只有她可以聽到,我低聲問道:“這女孩有什么不對的嗎?”
朱顏解釋道:“她的衣服和香水都是低劣的仿品,就連包都不會超過二百塊,可是她的高跟鞋卻很貴?!?p> 我不禁驚嘆,女人對于同性的觀察有多么細(xì)致入微。并且高跟鞋的價格也有些興趣,我忍不住問道:“有多貴?”
“路鉑廷的這款,差不多要兩萬塊?!?p> 按照朱顏的說法,這雙高跟鞋能達(dá)到兩萬塊,就應(yīng)該是柳生昭送給這個女孩的,否則看她的打扮也完全負(fù)擔(dān)不起。
原來柳生昭今天所謂的事就是來見情人的,既然是兩個人談戀愛的對話也沒有什么必要去偷聽了,何況柳生昭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說的是什么。
一雙鞋就可以花兩萬塊,看來我驅(qū)鬼的費用屬實有些寒酸,那明天去他家驅(qū)鬼需要提高一些報酬了。
在我不經(jīng)意,桌子上的食物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早已只剩殘渣。
我們離開西餐廳時,柳生昭依然在和那個女孩有說有笑,看來他應(yīng)該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讓我覺得如釋重負(fù)。
隨后我們一行三人又去了幾家飯店,但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云在不經(jīng)意間遮住了太陽,我注意的時候,天空早已烏云密布了,正當(dāng)我們坐在廣場的長椅歇息的時候,慕歸煦接到隊長老鄭的電話,讓他馬上趕回局里,他在臨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一定要把這附近的帶有冷藏室的飯店盤查一遍。
我滿口應(yīng)承,實際上我已經(jīng)沒有動力去調(diào)查,畢竟早就不再是當(dāng)警員的那些日子了,那種風(fēng)餐露宿,晝夜奔波的生活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等到慕歸煦的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后,我便癱坐在長椅上,看著天空。
路上的行人的腳步逐漸加快,不好的天氣,讓人沒有逛街的雅致。我坐起身,看看了周圍,對朱顏說道:“我們回去吧!”
朱顏就坐在我的身邊,提醒著我:“你剛才不是還答應(yīng)暮警官繼續(xù)排查的嗎?”
“可是馬上就要下雨了,你看路上的行人都開始著急了。”
朱顏指著離我們不遠(yuǎn)的一家主營湘菜的飯店,“那我們至少也去完這家餐廳呀!畢竟我們都到門口了。”
我不解看向朱顏,發(fā)現(xiàn)她右手正拿這家飯店的宣傳單。
怪不得不辭辛苦去排查飯店,看來是因為這家菜品吸引了她。
“那好吧,我就帶去嘗嘗這家。”
“???”
“查查這家?!?p> 我站起身帶著朱顏走向這家店,我環(huán)顧著周圍,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牽著朱顏莫名放慢了腳步。
朱顏察覺了我的速度有些不對,便問我:“為什么走這么慢?”
我低聲解釋道:“我覺得那邊穿著黑色外套的人很不對勁。孤身一人在我們附近的長椅上坐著,在陰天卻依然帶著墨鏡,我剛才注意到他的狀態(tài),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動,而當(dāng)我們起身的時候,他的腿就開始抖動,一副迫不及待準(zhǔn)備離開的樣子,看來我們又被人盯上了?!?p> “還和昨天一樣嗎?”
“不,這次我打算見見這貨到底是誰!”
我簡單跟朱顏交代了之后要做的事,便沒有走進(jìn)飯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不遠(yuǎn)的巷子里,老城區(qū)的巷子錯綜復(fù)雜,稍有懈怠就會跟丟目標(biāo),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看我們走進(jìn)了巷子,便連忙跟了上來,果然跟我想得沒錯,他就是在跟蹤我們。
這人究竟是誰?
到底為了什么事而跟蹤我們?
看來一切都要等抓到這個家伙才能知道了!
我和朱顏便按照計劃分開走進(jìn)巷子,并且保持通話,這樣就可以弄清他的目標(biāo)是我,還是朱顏?
天氣越加陰沉,巷子里讓人感覺有些昏暗,急促的腳步聲在巷子里不?;厥帯?p> 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我身后的腳步跟我?guī)缀跏且粋€頻率,看來這個人并不是為了朱顏而來的,他的目標(biāo)是我!
我盡可能把走路的聲音加大,確保他跟上我,并且在電話里通知朱顏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隨著我走到這附近的一塊空地,我便躡手躡腳地躲在一個陽臺的后面,他沒有發(fā)覺,徑直跟了上來,不停的尋找著我的動向。
我在暗處認(rèn)真審視他的樣子,身穿一件黑色大衣,搭配著一副墨鏡,還帶著口罩,身高和我差不多,但腿卻很長,腳上穿著一雙有著明顯折痕的皮鞋。
我好像見過這雙鞋!
我緩步走了出來,提醒著正在四處張望的男人。
“我們終于見面了,跟蹤我很累吧!”
男人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立刻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逃離這里。我伸出手拉著他的肩膀,他俯下身子把自己的手臂從大衣中抽了出去,好一招金蟬脫殼!
我把男人的大衣扔到一邊,緊追著他,再次跑進(jìn)巷子。
身份互換。
男人跑得很快,在巷子里穿梭得游刃有余,我在后面緊追不舍。
沒多久就跑到了之前長椅所在的廣場,距離那里不出20米的位置,我感覺我的手指馬上就觸碰到男人的后背時,我把注意力都放在男人的身上,就沒有注意要懸掛著墻壁上的廣告牌,我的臉便重重撞在廣告牌的上面,整個人仰面摔倒躺在地上。
男人聽到響聲,轉(zhuǎn)頭看向我,雖然有口罩和墨鏡擋著他的臉,但是我清晰地聽到了他的笑聲。
男人看著我繼續(xù)向出口走去。
朱顏在這時在巷子的出口處出現(xiàn),因為這個男人一直盯著我,完全沒有注意朱顏的出現(xiàn),依舊在往前走去。
朱顏飛起一腳踢到了男人的肚子,他竟然雙腳騰空飛了起來,從出口處飛到我的面前。
男人抱著肚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看他的表現(xiàn),可以想象得到朱顏這一腳有多用力。
我和朱顏的電話并沒有掛斷,我耳機(jī)里傳來了她輕快的聲音。
“搞定!”
我揉了揉我的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走到男人的面前,摘下他的墨鏡和口罩,他抱著肚子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男人年紀(jì)很輕,不超過25歲,額頭左側(cè)有著一道醒目的疤痕。
怪不得我就感覺他腳上的這雙有著明顯折痕的皮鞋有些眼熟,因為這個男人就是我之前在朱基元葬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第四個嫌疑人,楊璨。
我拉起了他的衣領(lǐng),讓他的臉湊到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對他問道:“你為什么要跟蹤我?”
楊璨被疼得齜牙咧嘴,面對我的質(zhì)問,緊咬著牙關(guān),沉默地一句話不說。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楊璨,今年25歲,西城派出所的民警。”說出這句話后,我感覺我好像一個反面人物。
楊璨把臉扭到一邊,拒絕和我交流。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了,我大不了給你送回西城派出所,我去問問你的所長,你這種行為需要怎么處理!”
一只夏淮
我回來更新了,沒有評論留言啥的,屬實沒有什么動力寫下去,并且平時玩玩劇本殺玩玩單機(jī)很浪費時間,我不太堅定的意志力提醒自己還是要更新的嘛,估計還有十章左右就可以把案子寫完了,感謝這么長時間的等待,感覺各位讀者的評論留言,這是我最大的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