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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葬禮

第三十六章

預約葬禮 一只夏淮 2842 2022-05-29 22:19:23

  城西派出所的楊警官楊璨走進了我的病房,這讓我喜出望外,可是臉上還要表現(xiàn)得不露聲色。

  看來趙南喬真的幫我搞定了楊璨,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抵得住她的手段。

  朱顏看楊璨走進來,顯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攔在了楊璨的面前,質問道:“你到這里做什么?”

  朱顏的語氣里充斥著敵意,讓人聽起來感覺很不舒服。

  楊璨停住腳步,眼睛并沒有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朱顏,而是繞過她看向我,對我說道:“鐘先生,我想和你談談關于朱基元的事?!?p>  對于這種事,朱顏一般都是零容忍,無視她比打她的臉更要讓她感覺不快。

  朱顏便掐著腰,站在楊璨的面前,像一個時刻準備捍衛(wèi)自己尊嚴的戰(zhàn)士。

  “原來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的嘴是封死的呢!”

  楊璨依然沒有理會眼前的朱顏,而是對我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們不歡迎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p>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對朱顏說道:“楊警官對美女過敏,沒辦法跟你交流也正常,交給我吧!”

  聽到這句褒獎,朱顏才讓開了身子。

  楊璨從朱顏的身邊走過,也不忘瞪了她一眼。

  楊璨站在我的床邊,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這種態(tài)度難道不應該給我道歉嗎?”

  我趁著朱顏還沒有發(fā)火,連忙說道:“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之前是你給她找了這么多的麻煩,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聊聊的話,應該不會介意這點小事?!?p>  楊璨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關于朱基元的事,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說?!?p>  這人真奇怪!明知我之后也會告訴朱顏,為什么要讓她回避呢?

  我指了指文駿剛剛送來的果籃,對朱顏說道:“麻煩你把這些水果洗一下唄!”

  朱顏拿起剛才洗好的水果,沒有說話,但是我感覺到她在默默地罵我。

  “那個太難吃了,我沒被柳生昭打死,差點被這點水果難吃致死。”

  朱顏說道:“這些水果就是我買的?!?p>  我精準踩到了雷。

  我看到水果盤在朱顏的手里有些形變,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我提議道:“賣你水果的商家真是個奸商,你應該找他算賬?!?p>  朱顏還是不太相信,吃了一口洗好的蘋果。

  “呸!”

  朱顏把嘴里的蘋果吐到垃圾桶里,然后氣呼呼地拿著水果盤沖了出去。

  站在我身邊的楊璨好像傻了一樣,等到朱顏重重關上門,不禁問了一句:“她一直是這樣嗎?”

  我笑了笑,無奈地點了點頭。

  楊璨跟我講述關于他所知道的事,說起話來磕磕巴巴,即使面對我還是有些緊張。

  我當時在朱基元的葬禮上撞到的那個小伙,和眼前的這個說話會緊張的年輕警官,在此時才變成了一個人。

  我懷疑剛進病房的楊璨說的那幾句話,應該是準備了很久,或者是趙南喬教給他,否則也不會不停地把手心里的汗往褲子上抹。

  他在我面前裝成熟,略顯稚嫩。

  楊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楊璨出生在玦陵市解玉縣的一個小山村里,他從小就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他的母親通過打理山上的果樹為生,一個人含辛茹苦供他念書。

  在他的記憶中,他的父親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他也曾問過母親關于父親的事,母親也不過含糊帶過,就說他父親在外打工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在年幼的楊璨心里有了一個小小的結。

  后來楊璨考上了警校,成為玦陵市當?shù)氐拿窬?p>  去年楊璨的母親去世了,母親在彌留前把楊璨叫到了身邊,告訴楊璨一個已經(jīng)埋藏在自己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

  楊璨的父親叫楊永業(yè),他也并不是在外打工,他是個學醫(yī)的大學生。

  楊永業(yè)在畢業(yè)后便和自己的青梅竹馬結婚了,也就是母親,但是因為楊永業(yè)工作在沉良市,和玦陵市相距較遠,所以和母親聚少離多,兩地相隔百里,山村里也通信也十分不便,一般都是通過書信聯(lián)系。

  后來有一次新年,楊永業(yè)回來了,他說自己找到了合作伙伴,要完成一種藥物研究,但是這件事對外一定要保密,不然讓外人知道會很難辦,一生樸實的母親便把這個秘密保留至今,直到臨終前才舍得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兒子。

  楊永業(yè)還說,如果這件事成功了,就可以把母親接到城里過更好的生活,

  新年結束之后,楊永業(yè)便離開了。

  再后來,母親懷孕了,有了楊璨。

  母親寫信給楊永業(yè)告訴他,他已經(jīng)當爸爸了,還讓他給孩子起個名字。

  回信里寫著:“希望孩子叫楊璨,璀璨的璨,希望自己孩子可以有一個璀璨的人生。自己的實驗研究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并且自己在今年年底就會提前回家。”

  在歲末,母親就抱著年幼的楊璨在村口等著,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剛到村口就可以看到她和孩子,但一直等到了除夕當晚,萬家燈火,鞭炮齊鳴,仍然沒有等到楊永業(yè)的身影。

  母親當晚哭了一宿,似乎把這輩子的淚水都要流干了。

  那一年,楊永業(yè)都沒有回來過。

  然后母親開始不停地寫信。

  但是過了半年依然沒有任何音信。

  后來母親把楊璨交給鄰居照顧,孤身一人去沉良市去找自己的丈夫。

  卻發(fā)現(xiàn)楊永業(yè)住的房子已經(jīng)荒了許久了。

  母親去警察局報案,得知楊永業(yè)去年就因為意外墜樓身亡,警方本打算打電話通知家屬的,但是沒有找到聯(lián)系母親的方法,便不了了之。

  從那以后母親幾乎一夜白頭。

  楊璨的記憶中母親的頭發(fā)是花白的,其實那時母親才30歲。

  母親把楊璨撫養(yǎng)長大,希望他長大可以當警察,維護正義,保護人民。

  母親告訴楊璨,楊永業(yè)當時說過自己合作伙伴,一個叫馬晉國,而另一個就叫朱基元。

  馬晉國也早在25年就去世了,唯一知道自己父親怎么死的人,只剩下朱基元了。

  于是在母親去世后,楊璨申請調動到朱基元的所在的潭州市,想從朱基元嘴里知道關于自己父親楊永業(yè)死亡的真相。

  可是朱基元在這時已經(jīng)成了一位地產大亨,完全不是自己想見就能見到的。

  楊璨一直在找機會,結果聽到了朱基元的死訊。

  ——

  楊璨說到這里時,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我的床邊的鐵架子上,用來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楊璨低垂著頭,沮喪地說道:“我只是單純想知道楊永業(yè)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朱基元一死,我所有希望都沒了?!?p>  我問道:“于是你就開始跟蹤我們?”

  楊璨解釋道:“不止是你們,我還跟蹤了那個叫韓楚橙的醫(yī)生,以及藥廠老板許匯昌。我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有關于朱基元的事,當然最好是朱基元動手殺了楊永業(yè),這樣也算了斷了母親的執(zhí)念了?!?p>  我問:“結果呢?”

  楊璨答道:“一無所獲?!?p>  楊璨果然還是太年輕,這樣直接追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是很難問道什么有用的,需要一些手段。

  楊璨看我若有所思,便接著說道:“我一直也沒有什么調查結果,并且還被你們抓到了,也是怪丟人的,我女朋友告訴我,不如把我知道的事全部告訴偵探,可能會成為重要的線索呢?!?p>  我贊許道:“你女朋友說的很有道理。這將是很重要的線索?!?p>  楊璨聽到我在夸贊趙南喬,不由自主地附和說道:“當然,我女朋友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人了,當然要除了我母親,雖然我和她認識只有短短一年,但是我感覺遇到她是我這輩子的福氣?!?p>  我說道:“是的,她是個好女孩?!?p>  “你們之前認識嗎?”

  我連忙否認:“不!不認識,我只是聽到你的描述,一個能可以為你排憂解難的另一半,當然是個好女孩。”

  楊璨點了點頭。

  我想起之前答應過趙南喬的事,一定不能把我和她的事告訴給楊璨。還好楊璨這孩子比較年輕,比較單純,沒有太在意我說話中的漏洞。

  這時,朱顏出現(xiàn)在病房外,她的袖子被擼了上去,領著兩大籃新的水果,大步流星地邁進病房里,一改之前少女感,好像又和誰打了起來。

  我想起這種人還是個當律師,講道理講不過她,動手又打不過她,真是個危險的人物。

  朱顏氣呼呼地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對我說道:“你猜我在水果店里碰到誰了?”

一只夏淮

我是VAVA,我是VAVA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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