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到了先天境界,便可以徹底安定下來了,到時候在金剛寺中做個逍遙自在的小和尚,無憂無慮,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里,蘇寧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吐出一口濁氣,打算返回蘭芳院,再看看信封中的內(nèi)容是什么。
剛剛踏出客堂的大門,蘇寧卻撞到了一個人影。
定睛一看,正是如今法號靜月的白月瑤。
“阿彌陀佛,靜月師妹?!?p> 蘇寧喧了聲佛號,往后退了一步,詫異的問道:“師妹急匆匆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白月瑤見是蘇寧,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抬手拭了拭額上的汗水,對蘇寧行禮道:“師兄,我方才聽說府主和少府主聯(lián)袂上門,怕他們來找你麻煩,這才趕來看看?!?p> “原來如此。”
蘇寧笑了笑,道:“多謝師妹關(guān)心,府主和少府主他們已經(jīng)走了,倒是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
白月瑤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此刻身穿和蘇寧一樣的白色佛衣,留著光頭,這一笑卻別有一番味道,端莊之中透著一股別樣的魅力,令人心顫。
蘇寧不由恍惚了片刻,回過神來,心中苦笑不已。
顏值高的人,不要說是剃光頭,哪怕是披著麻袋也是光彩奪目,絲毫掩蓋不了其天生麗質(zhì)。
這位白家大小姐幸虧是入了佛門,否則的話,不知要讓多少熱血青年為之瘋狂。
蘇寧喧了一聲佛號,他此刻心中牽掛著信中的內(nèi)容,正打算向白月瑤告別,忽然,他的腳步頓住了。
白月瑤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煉氣九轉(zhuǎn)!
蘇寧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明明昨天晚上,白月瑤還只是一個普通凡人女子而已,怎么短短一夜之間,她的修為就有了這般恐怖的進境?
“師妹,你能否將脈搏讓師兄看看?”蘇寧沉吟片刻,神色嚴肅的盯著白月瑤道。
白月瑤一愣,并未猶豫,朝著蘇寧伸出手,露出了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
蘇寧伸出一指搭在她脈搏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忽然睜開了眼睛,看白月瑤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師……師兄……怎么了嗎?”白月瑤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寧深吸一口氣,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的確是煉氣九轉(zhuǎn)沒錯,而且是根基極為堅固的修為,完全不像是一夜之間就有的程度,反而更像一個刻苦修煉了數(shù)年的修士。
這丫頭開掛了吧!
不,不對,自己也是開掛的,她怎么比自己這個開掛的還要變態(tài)?
蘇寧苦笑不已。
他看著白月瑤,沉聲問道:“師妹,你這修為,是怎么回事?”
“哦,你說這個啊?!?p> 白月瑤笑道:“昨夜我躲在密道里,覺得無聊,忽然心中便出現(xiàn)了師兄你傳給我的經(jīng)文,我按照上面的圖案去隨便修煉,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早上醒來就這樣了?!?p> “無聊……隨便修煉……”
蘇寧頓時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自己辛辛苦苦幾個月,又是被鬼火燒又是被天雷劈,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修為,結(jié)果人家隨便修煉一個晚上就是煉氣九轉(zhuǎn)了。
這就是大佬嗎?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師兄,我不會有什么事吧……”白月瑤說完,見蘇寧神色不對勁,不由忐忑的問道。
“沒……沒事?!?p> 蘇寧撫平心緒,強行忍住了把這個凡爾賽大佬活活掐死的沖動。
“你的天賦很好,很不錯,一夜煉氣九轉(zhuǎn),雖然比師兄我是要差了一點點,但也很了不起了?!?p> 蘇寧說著,神情肅然看著她道:“記住,這件事,絕對不可告訴其他人,哪怕是老太君和你父母弟弟,也不能透露半分,知道么?”
“是?!?p> 見蘇寧滿臉嚴肅,白月瑤也不敢怠慢,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蘇寧這才放下心來。
紅鸞兇星轉(zhuǎn)修佛法,竟會有這般恐怖的天賦,不要說是蘇寧,那位老道士只怕也沒有想到。
按照這個進度,白月瑤將來突破先天的概率幾乎是百分百的。
哪怕是先天之上,她也有很大可能突破。
這樣的一個絕世天才,不論放在哪里都是各大勢力爭奪的對象,就連大周朝廷都會伸出橄欖枝。
但蘇寧知道,白月瑤的未來絕不止如此。
《大至菩薩孔雀經(jīng)》這門佛門經(jīng)典,蘇寧所給出的只是上半部,若是讓她修煉了完整的下半部,未來說不準真有可能練出孔雀法相,縱橫天下。
大至菩薩,也叫月光菩薩,傳聞其在月光下證道,成就菩薩果位,受世人敬拜。
“這就是未來的月光菩薩啊。”
蘇寧心中打定主意,說什么也要將這尊未來的菩薩忽悠到金剛寺。
“師妹,我還有要緊之事,要前往蘭芳院向太上供奉稟報,失陪了?!碧K寧看著她開口道。
“好,師兄慢走。”
白月瑤點點頭,朝他合十行禮。
蘇寧回了一禮,而后轉(zhuǎn)身朝著蘭芳院的方向走去。
白月瑤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撇,聲如蚊訥的自語道:“什么太上供奉,騙子?!?p> 說完這句話,她轉(zhuǎn)身便回了佛堂。
蘭芳院中。
蘇寧深吸一口氣,提起內(nèi)息護在身前,小心翼翼的開啟信封。
沒有想象中的暗器毒氣之類,只有一張普通的信紙。
蘇寧松了一口氣。
并不是他太過膽小,行走江湖,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安全第一,這是一條條人命換來的真理。
將信紙攤開,蘇寧看去,發(fā)現(xiàn)這是其中畫著一張殘圖。
看見這張殘圖,蘇寧頓時心中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回過神來,下意識一拍儲物袋,取出了從羅老太君讓他解讀的佛經(jīng)中發(fā)現(xiàn)的那張殘圖。
兩者一對比,蘇寧頓時確定了。
慕龍海手里,也有這樣一張殘圖,而且比自己手里的這張更大,更完整。
“道友,此圖上所記載的,乃是一處上古金丹境修士墓葬,道友若有興趣,此圖便贈與道友,三日之后,于城外十里亭會面。”
殘圖旁邊,寫著一行小字,落款是慕龍海。
“上古金丹墓葬……”蘇寧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任何事,只要牽扯到了上古二字,便意味著無窮的兇險,當(dāng)然,所能得到的好處也是極其豐厚的。
“要不要赴約?”
蘇寧皺起了眉頭,心中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