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搭伙過日子
車門開了,一雙細(xì)長的腿踩著高跟鞋。袁震的相親對象從車上下來了,從遠(yuǎn)處看,一臉濃妝和厚厚的粉底,讓人想象不出來五官素顏的樣子。
看衣服,似乎很時尚,但一眼能識別出來是網(wǎng)購時裝,應(yīng)該不值很多錢。小芹端詳了半天,也猜不出她是什么職業(yè)。
她急忙挎著袁震:“是你的同學(xué)嗎,給我介紹一下唄”
還沒等袁震開口,小芹主動做了自我介紹。三人便一起搭乘電梯。
看樣子,這個相親對象似乎和袁震很不般配,袁震也應(yīng)該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一進屋互相寒暄幾聲,幾個大男人就湊在一起聊天了。留下小芹和這位相親對象。
小芹開口打破尷尬的局面:“我還沒問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姓鄭”嘿,連全名都不透露。
小芹不管不顧的開口問道:“你喜歡他哪呢?”
鄭女士一臉無所謂的答:“還不知道,慢慢了解看唄”
很明顯,這個女人就屬于那種:反正身邊也沒有合適的,就先拉著袁震陪著玩。
幾句話,小芹就從心里否定了他們倆。
聚會上,好多人都帶著自己的老婆或老公來熱鬧一下,按外表來說,小芹從來不怕把呂昊帶在身邊,呂昊人長的又不錯,身高也夠,足可以撐場面。但小芹心里不情愿,現(xiàn)在,就連作秀都懶了。
鄭女士故意裝作不合群,在一旁默默的刷手機。
袁震端著相機說道:“來,大家都看我”說著便調(diào)整姿勢為大家照相。
大家齊刷刷的沖著相機擺剪刀手。
臺球館:
沈筠俯下身來,用手背支撐著,球桿輕輕碰動白球,一桿下去,紅球直接進洞。
唐蘭從旁邊站起來:“可以呀,你還會這個”
沈筠害羞一笑:“意思意思”把球桿輕放到一旁,輕輕試探道:“我想拜托您投資的事情,您愿意考慮一下嗎”
唐蘭輕輕眨了眨眼睛:“我會考慮,但是我畢竟曾經(jīng)是個生意人,做事情也得圖實惠,說白了,就是我要考慮盈利問題”
沈筠急忙回應(yīng)道:“我知道的,不著急,您慢慢考慮”
“好,那么時間不早了,咱走吧”唐蘭說著拍了拍旁邊的女兒。
唐蘭的女兒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立刻放下手機說道:“嗯好,謝謝沈筠姐陪我打球哈,下次還約你”
沈筠滿臉笑容:“太好了我等著。拜拜”看著她們母女倆離開,沈筠如釋重負(fù)。
另一邊:
晚飯過后,興致還沒有散去,大家繼續(xù)嗨聊著,鄭女士絲毫插不上話,對袁震說了句:“送我回去”,便拿上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袁震思考了一下,拿起手機叫了一輛網(wǎng)約車,便親自下樓送走了她。
一樓被一家婚慶公司包了,此時正是賓客陸續(xù)離開的時間。
小芹趁機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時,恰好遇上工作人員搬運婚禮搭臺道具,廁所位置處于視線盲區(qū),小芹向外走著,一不留神兩面便相撞上了,腳下一滑,直接趴倒在地。由于高跟鞋的緣故,腳踝一下被扭傷了。
袁震送鄭女士走后返回餐廳,見況趕緊跑過來,沖著工作員人喊:“怎么搞的你們,撞到人了”
工作人員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您怎么樣”
小芹急忙擺著手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袁震急忙蹲下扶起小芹:“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小芹一臉尷尬:“沒事沒事,我沒有那么嬌氣,我這就回家吧,天哪可是出了洋相了”
袁震眼里只有對傷勢的關(guān)心:“你是開車來的嗎?”
“不是,我打車來的”
“那這樣,我送你回去吧”說著便扶著小芹一步一步向外走。
小芹看了一眼袁震,滿心說不出來的感受,而正是呂昊從來沒有給過她的。
小芹坐在副駕駛,袁震趕緊上了車。小芹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剛才你女朋友走的時候你都沒送她,我這多討厭啊,打擾你的興致了”
袁震笑笑:“嘿嘿,說心里話,我不太想送她回家,因為她坐副駕駛吧,總是摸我碰我的,我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了,她還不算我的女朋友”
小芹默默的看著袁震,嘴里有些猶豫:“那個…雖然可能你不愛聽,但我還是想發(fā)表一下意見”
“什么?”
“我覺得她不太適合你,你覺得呢”
“我只是認(rèn)為,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小芹耳邊聽著,眼睛默默的透過車窗看著外面,一對年邁的老夫妻手拉著手壓馬路。小芹看著袁震問道:“你看,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袁震趕緊探頭看:“哎呦霍,這可真讓人羨慕呀,一輩子恩愛”
小芹倚在車座上憂郁的笑著:“你知道嗎,有一次跟我朋友逛商場,就看見類似這樣的老夫妻,手拉著手。你猜我當(dāng)初說什么”
“什么呀?”
“呵呵,我當(dāng)時說他們?yōu)槔喜蛔?,因為我以為是偷情的呢?p> 袁震皺皺眉頭:“這叫什么話”
“我朋友當(dāng)時的表情跟你是一樣的,只是我認(rèn)為,世界上哪有一輩的愛情,我認(rèn)為有些感情在步入婚姻后,也就慢慢的淡了,也就只變成了搭伙過日子”
袁震看出小芹有心事,便說道:“那是因為你對感情的要求太低了,你值得有人認(rèn)真對待”。
晚上,小芹回到了家里,呂昊已經(jīng)抱著阿瑞睡著了,燈還沒有關(guān)。壓在她心里的那道坎,就是阿瑞的感受,再怎么說,呂昊也是阿瑞的親生父親,更何況他們父子關(guān)系還不錯。
小芹看著臟衣簍里的衣服,有兒子的,還有呂昊的。平日里,家里人的臟衣服都是小芹一個人洗。呂昊始終認(rèn)為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漸漸的,她也產(chǎn)生不平衡的心里:我又不是全職太太,為什么還得給你洗衣服。
她把兒子的衣服單獨拿出來,抱到了衛(wèi)生間。臟衣簍里只剩下呂昊的衣服、襪子。
小芹獨自在衛(wèi)生間搓著兒子的襪子,滿腦子都是袁震的那句“你對感情的要求太低了”,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搓衣服的聲音,和父子倆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