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器雖然珍貴,令人眼熱,但無法引起武者的爭奪和追逐,因為武器都有其適用性,皇器蘊含法則,如果武者掌控的法則與武器的不一致,非但無法發(fā)揮出武器的威力,還會對武器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只有武者掌控的法則與皇器的法則相匹配,武者才能發(fā)揮出皇器的威力。如果只是領悟了相應的意,武者也是無法使用皇器的。
除非強大的傳承,大多數(shù)皇境武者都是自己打造武器,而且部分皇境武者以身體為武器,不需要外在的武器。
但魔劍似乎不一樣,在雌雄雙煞的手里,威力竟然直逼皇器,令人震驚。
鐵家沒有過多地糾結于魔劍,而是繼續(xù)招待萬劍宗的弟子,如果可能的話,他們想盡快將他們送走。
但火炎和火焱師兄弟兩人絲毫沒有逛一圈就離開的想法,他們詢問起城池內(nèi)最好的客棧。
鐵家自然不會讓兩人住進客棧,住進城主府也并不合適,不過最近不少王境武者死去,無主的莊園不少。
他們快速收拾其中一套莊園,讓兩人住進去。
鐵家留下一些人照顧兩人,隨后,鐵哺檄和鐵芳晴立刻趕往其中一個莊園。
“元老,這一次的匯報時猛槍王等四人全部沒有回應,我們的人去莊園探查后,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失蹤了?!?p> “有沒有什么線索?”
“沒有留下線索,兇手應該偷襲四人,瞬間殺死了他們,然后帶走了所有中毒的人?!?p> 鐵家元老來到莊園后,立即用精神力探查莊園,但一無所獲。
“智囊團和情報組的人呢?”
一個人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禮,說道“我們覺得無非三種可能,修煉特殊功法的外人闖入,或者雌雄雙煞沒有離開,繼續(xù)潛入在城內(nèi),又或者城內(nèi)某人得到了魔劍,實力增強,變成了劍魔?!?p> 鐵哺檄看著臉色猶豫的屬下,沒好氣地說:“有其他猜測盡管說,不要猶猶豫豫?!?p> 那人湊上來,不顧鐵家元老的臉色變化,掩耳盜鈴般小聲說道:“還有一種概率比較低的猜測,我們覺得萬劍宗也有嫌疑,他們有可能想坐實魔劍就在秘銀之城?!?p> 鐵哺檄和鐵芳晴臉色大變,立刻說道:“慎言,此事不得再提?!?p> “你下去吧,按照前三種推測尋找線索。”
城主府,元老殿內(nèi),眾多元老又在討論鐵家大事。
讓鐵家為難的是,兇手實力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qū)Ω兜?,如果大動干戈,驚動萬劍宗的弟子在所難免。
如果兇手是獲得魔劍的人,驚動萬劍宗的弟子反而會引起大禍,但鐵家對于這兩人無能為力,趕不走也不敢趕走,只能當作神靈供著。
火炎和火焱說的話,讓鐵家產(chǎn)生了深深的顧慮,如果萬劍宗的皇境武者在城外等候消息,無論發(fā)生什么,后果都不是鐵家能夠承受的。
小粉樓,住宿樓外,沈梧桐和小鈴面無表情地看著鐵蘭心與許多女子玩擊鼓傳花的游戲,不過這里沒有鼓,有一人站在眾人中央,閉著眼睛數(shù)數(shù)。
鐵素心在住宿樓內(nèi)與夏桃和秋菊說著話,她不斷地安慰兩人,讓她們放心。
沒多久,夏桃和秋菊開始忙碌打掃衛(wèi)生類的事情,鐵素心看向某處,注視著團結小區(qū)的位置。
在團結小區(qū)內(nèi)的短尾鹱見勢不妙,立即離開小區(qū),猶豫后,她來到鐵素心的面前。
鐵素心認真地看著她臉上的條紋,皺起眉頭,說道:“你最近做了什么?”
短尾鹱偏過腦袋,嘴硬道:“殺了幾個人?!?p> 鐵素心冷冷地呵斥道:“不要胡鬧,沒有我的命令,你最好安分一些。”
短尾鹱繼續(xù)嘴硬道:“殺人放火不是我的本分嗎?我哪里胡鬧了?”
鐵素心沒有說話,繼續(xù)看了她一會,轉(zhuǎn)身離開。
大鈴從暗處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看來她可以感應到你的位置。”
短尾鹱點點頭,苦惱地說道:“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減弱了許多,我以為她無法再影響我,結果現(xiàn)在一接觸,我還是受制于她?!?p> 大鈴安慰道:“沒事的,繼續(xù)修煉吧,只要繼續(xù)修煉下去,你就能想起一些事情,說不定就能知道你的來歷?!?p> 短尾鹱深呼吸,剛想說話,突然兩人轉(zhuǎn)頭看向同一個地方。
團結小區(qū)內(nèi),杜曉越正在訓練居民,突然一只大黑鼠躥出,兩眼發(fā)紅,露出鋒利的牙齒,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朝著眾人沖過來。
杜曉越冷哼一聲,用元氣禁錮大黑鼠,昨晚的戰(zhàn)斗她插不上手,在一旁打雜都差點受重傷,但還治不了一只老鼠嗎?
她將大黑鼠固定在空中,無形的元氣化作鎖鏈,綁住大黑鼠的四肢,她準備給居民上一堂大黑鼠身體結構課。
大鈴來到這里,皺著眉頭看著大黑鼠,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短尾鹱也露出困惑。
杜曉越撓頭,問道:“這有什么不對嗎?我元氣化鎖鏈的手法不對?”
大鈴揮揮手,讓她繼續(xù)訓練,她卷走了大黑鼠,來到它出現(xiàn)的地方,探查它的來源。
短尾鹱緊跟其后,兩人鉆到地下,來到氣息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這里只有泥土,沒有地道,也沒有老鼠洞。
短尾鹱驚訝地說:“這只大黑鼠真的是憑空出現(xiàn)的?”
大鈴臉上露出疑惑,她整理思緒,回憶之前感應到的情況。
這只大黑鼠憑空在這里出現(xiàn),隨后一路打洞,直接奔著團結小區(qū)而去,想要攻擊居民。
思索后,短尾鹱說道:“莫非這就是鳳凰所說的全民練武會出現(xiàn)的問題?”
雖然只是一只大黑鼠,居民合力也能制服,但如果出現(xiàn)更危險的兇獸,居民就可能出現(xiàn)傷亡,而鐵家也有可能會注意到這里。
“你繼續(xù)去修煉吧,我來監(jiān)測,希望能夠找到兇獸的來源?!?p> 短尾鹱依言回到團結小區(qū)內(nèi),而大鈴嘗試探查這里的虛空。
住宿樓外,鐵素心對著沈梧桐行禮,說道:“多謝老板收留這些女子,她們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p> 沈梧桐微微勾起一絲微笑:“你比你妹妹懂事不少,說話也好聽。”
鐵素心臉上露出歉意,解釋道:“她性子比較直,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不顧場合,也沒有分寸,但她沒有惡意,還望老板見諒?!?p> 沈梧桐偏過腦袋,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調(diào)查清楚了,這里沒有問題,至于震動,可能是施工的時候動作有些大吧,昏迷的人呢,也許路上被仇家暗算了。”
沈梧桐這才露出笑臉,恭維道:“你妹妹天真可愛,性情中人,惹人喜愛,不會有人討厭她?!?p> 聞言,鐵素心啞然失笑,這個胖老板,還真是不愿意吃虧。
沈梧桐問道:“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了,你們什么時候離開?”
“等蘭心玩得盡興吧,這些天算是將她悶壞了?!?p> 沈梧桐不置可否,他不離開,也不干擾兩人的行動,只是盯著她們。
鐵蘭心并不在乎是否有人看著她,她在鐵家和姐姐的保護下,從小被無數(shù)人盯著,早就習慣了外人的注視。
此時,她正興奮地跳了起來,原因是她在最后一刻將花傳給了下一個人。
“哈哈,還好我聰明,不然就輪到我接受懲罰了,快,這位姐姐,你想好表演什么才藝了嗎?”
一位臉色有些紅的女子起身,走到中央,小聲地說道:“我來給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吧?!?p> “好——”
鐵素心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有些暖意,無聲地笑了起來。
沈梧桐一言不語,面無表情,安靜地看著這一幕,相貌平平的小鈴站在遠處,像一根木頭。
小粉樓外,幾人圍在一團,其中一個就是被趕走的老賴。
“我覺得里面絕對有寶貝,富商剛剛來到這里,那些乞丐就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臉上也很干凈,他們的變化絕對跟富商沒有關系,你想想,哪個有錢人會先出錢讓這些人洗干凈?
“礦山那邊,那些有錢人一毛不拔,恨不得從乞丐似的礦奴身上找錢,富商找這些人建造房子,會關心這些人干不干凈嗎?這些人干活之后,不都是烏漆抹黑的嗎?”
“你這說的,似乎有一些道理。”一人有些意動,思索道。
“大哥,我聽說里面有武者監(jiān)工,鐵家大人物好像也進去了?!?p> “這不正好嗎?把事情鬧大,那群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崩腺噭裾f道。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照著老賴的后腦勺打了一巴掌,說道:“事情鬧大后,我們能得到什么好處?你這個狗腦子?!?p> “哦,對對對,事情不能鬧大?!崩腺囐r笑道,摸著后腦勺,低下頭,眼神仇恨和怒意一閃即逝。
“現(xiàn)在時機不對,我們等鐵家的大人物離開?!币粋€人摸著下巴說道。
他不知道時機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以前的老大特別喜歡說這個詞,他有樣學樣,有事沒事就喜歡說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