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的創(chuàng)造十分艱難,稍微出現一些差錯,元氣軌跡偏差一厘,元氣速度快一絲,武者就會受傷。
如果功法只是經過身體,不涉及靈魂,武者能夠憑借強悍的肉身,直接抗下反噬,再運轉功法治療。
如果涉及到靈魂,那麻煩就大了,稍有不慎,武者就會靈魂受損,傷勢難以自愈,更有可能變癡變傻,人生暗淡,更別說還有不小的可能直接死亡。
沈梧桐則沒有這么多顧慮,木靈在手,除卻法則的傷害外,任何傷勢都能迅速恢復,包括靈魂的傷勢。
只是,在創(chuàng)造功法時,他時不時吐血,惹得華倩皺眉不止,臉上的擔憂愈發(fā)明顯。
這樣的情況過了幾天,沈梧桐吐血的時候少了許多,反噬也變得輕微,顯然功法創(chuàng)造正入佳境。
華倩的眉頭也松開了,內心的石頭落下,不再那么擔心。
如果想要領悟意的話,沈梧桐能夠輕而易舉的領悟各種各樣的意,但他沒有追求意的數量,因為這除了華麗外,沒有其他用處。
他要想實力大進,只有領悟領域,而一兩種意的領悟,對他來說幫助不大。
至于積少成多,在各種意的輔助下,推動某種意走向大成,純屬無稽之談。相近的意或者相反的意,都會干擾武者加深領悟,反而是關聯不大,或者沒有關系的意,才不會互相干擾。
沈梧桐倒不著急,畢竟他從氣海境到神橋境花了四十多年,現在已經是進步神速。
十月底,他終于完善了天功,將詛咒之力和生命之力加入了元氣回路,而不是受制于詛咒之力或者使用生命之力療傷。
與此同時,在詛咒之力和生命之力的糾纏和幫助下,他身體素質提高了幾倍,靈魂不斷凝實,宛如實體。
沈梧桐運轉天功后,無色的元氣回路上,各種各樣顏色的元氣挾夾著灰綠色的詛咒之力和綠色的生命之力奔跑,從神宮出發(fā),通過眉心流遍全身,回到神宮,進入靈魂,形成循環(huán)。
雖然創(chuàng)造出新的天功,但是詛咒之力并沒有削減,反而彌漫全身,與身體與靈魂高度融合,與元氣因子和靈魂因子互相碰撞。
這個時候,沈梧桐真正變成了錢千萬口中的人形詛咒大殺器,隨意灑下幾滴血液,就能詛咒死成千上萬的普通人。
沈梧桐并沒有因此受大傷,除了身體和靈魂變得更加強壯外,更多的因素是生命之力也參與了這個過程,無時無刻不在發(fā)揮治療的作用。
沈梧桐一運轉功法,就能感受從靈魂深處到肉體表面的刺痛感,渾身戰(zhàn)栗,卻酸爽不已,別說,當習慣了渾身的刺痛后,痛感也能夠帶來不少快感。
功法創(chuàng)造出來后,他的元氣能夠外放,精神力也能咬咬牙探出去,而且,他的實力提高了不少,不單單是身體和靈魂素質的提高,還在于元氣總量的增大,元氣濃度地提高。
雖然沈梧桐無法將詛咒之力和生命之力外放御敵,但兩者對于他的幫助不小,他的身體在兩者的加持下,估計一拳下去,王境武者都要裂開,懷疑人生。
當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有木靈的幫助,傷勢能夠瞬間恢復。
實力恢復后,他計劃冒險的事情,東邊的金光過于耀眼,似乎有寶藏,而他是一個武者,熱衷于挖寶和探險,過去探索一番,這很正常吧。
畢竟,小冊子上面沒說不能外出,也沒人跟他說不能去那個地方。
不過,為了防止事情鬧大,也為了防止其他人搶寶藏,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打算半夜獨自前往,賺它一個盆滿缽滿。
是夜,華倩正在熟睡,沈梧桐松開握緊的手,悄悄溜出院子,往東面跑去。
武者撒開步子跑步,速度要比憑借元氣飛行快太多,如果領悟了空間之意的話,速度會更快,而跑步的聲音近乎于無。
沒多久,有所察覺的華倩醒來,她轉頭看見空蕩蕩的位置,沒有感知到沈梧桐在院子內,不由眼神黯淡。
她想坐起,卻有些猶豫,如果他發(fā)現了自己知道他曾離開過,他會做什么?
許久,華倩內心長嘆一口氣,將頭轉回來,她不想打破兩人的默契,選擇當鴕鳥,繼續(xù)沉睡,假裝她從未醒來,未發(fā)現某人離開。
另一邊,沈梧桐避開皇境武者隱居的地方,越過許多城市,來到了陸地邊緣,看見了一片海洋。
水之意已經小成,這片海洋不是難題,他潛入海水中,悄無聲息地往前面游去。
海洋不深,只有百丈,沒有生物,過于空寂,但沈梧桐沒有感到害怕,他來到海底,往目的地走過去。
即使有海水阻攔,他的速度也不慢,百里也不過是一刻鐘的事情,不過,目的地出于他的意料。
他本以為寶藏是海底黃金宮,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兇獸尸體。
兇獸全身長滿金黃色的長毛,頭有獨角,角很尖,眼睛閉合,有鼻子和嘴巴,兩腮有毛,脖子相對短小,身軀龐大,四肢陷入海底。
兇獸身體龐大,超過千丈,金黃色內斂,光芒蘊含神威,阻擋海水。
沈梧桐思索后,不打算放棄,來都來了,不研究一下,帶點特產回去,直接轉身離開,這多虧呀。
轉了一圈后,沈梧桐發(fā)現兇獸真的死透了,沒有詐尸,雖然他站在兇獸眼皮前,摸了幾把,它也沒有睜開眼睛。
沈梧桐摸著下巴思索,這里肯定有寶藏,不然這么好的兇獸材料不可能放在這里浪費,將這頭兇獸尸體搬出去,最起碼能夠煉制兩件皇器,至于趁不趁手,那是另外一回事。
武者弱小時,隨便拿著一把武器就能戰(zhàn)斗,反而強大后,開始對武器挑三揀四,各種嫌棄。
不過,雖然武者對于同級別的武器挑三揀四,但對于更高級武器的追捧熱度沒有下降,即使他們得到后也無法發(fā)揮出武器的作用,但他們寄希望于找到突破的契機和靈感。
真正將武器發(fā)揮出作用的人不多,錢曼語算一個,她憑借自身手藝,改造高級靈器,強化高級靈器的某些功能,將之拔高到王器的程度。
沈梧桐感到為難,兇獸雖死,但光憑借肉體或者說余威,就擋住了他的精神力探查,不過,正因如此,沈梧桐更加確定兇獸體內有寶藏。
“到底要怎么進去?總不可能來一個芝麻開門吧?話說,我為什么要說芝麻開門?”
沈梧桐拋開紛亂的心緒,來到兇獸的嘴巴前,托著如黃金般的上嘴唇,不斷發(fā)力,最后氣喘吁吁,也沒有打開兇獸的嘴巴。
沈梧桐來到鼻子前,往里面瞅瞅,金光里面是黑暗,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他伸出手指,戳戳金光,沒有戳破,他沒有勉強,金光能夠阻擋海水,看起來威力不小,不宜妄動。
他來到耳朵旁,又戳了戳,同樣沒有戳破金光,不由得納悶,這個兇獸全身上下就這么多洞,總不可能從后面進去吧。
沈梧桐皺著眉頭,進入元氣世界,觀看元氣的變化,結果發(fā)現了一個元氣空白的地方。
他喜出望外,來到元氣空白處,在兇獸后半段身軀的地方,走進后發(fā)現金光黯淡,等到沈梧桐穿過長毛森林后,金光消失了。
須臾,他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是一道傷口,從斜后方傳過來,刺出一道大口子,從心肺的地方刺去。
傷口是長方形的,但沒有棱角,邊緣圓潤,長一丈,寬不過半丈,像是一把巨劍造成的。而且,站在外面看時,傷口里面漆黑,湊到傷口處往里面看時,能夠看到金色的血肉,似乎還很新鮮。
豈有入寶山空手歸的道理,沈梧桐直接走了進去,四周的血肉散發(fā)著某種清香,是強大的煉體功法遺留的影響。
傷口很深,但沈梧桐沒多久就遇到陣法禁制,他沒有失望,反而有些興奮,因為這是人為布置的陣法。
一個陣法而已,抵擋不了武者的冒險之心,更何況破解這個陣法毫無難度,沈梧桐直接利用空間之意卡在陣法節(jié)點上,闖了進入。
另一面是黃金鋪就而成的通道,沈梧桐滿心興奮,繼續(xù)前進,沒多久又遇到一道陣法禁制,難度雖然加大了一些,但沒有脫離王級陣法的范疇,沈梧桐輕而易舉地闖了進去。
接連闖過了數道陣法禁制后,沈梧桐遇到了皇級陣法,不禁感到頭疼。
沈梧桐在眼睛碎掉四次后成功找到了陣法節(jié)點,隨后運轉天功,讓詛咒之力和生命之力緊貼皮膚內壁,包圍自身,找準時機,偷偷擠了進去。
雖然受傷不輕,衣服破碎,全身是血,但他成功來到了陣法后面,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黃金宮殿。
沈梧桐通過詛咒法則看到的地方就是這里,兇獸雖然厲害,但已死去,法則消散,散發(fā)的光芒不可能比隱居的皇境武者強。
沈梧桐觀看元氣世界,發(fā)現元氣正常流動,沒有人存在,放下心來。
身體的傷勢已經痊愈,他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翻過宮殿圍墻,進入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