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板上,我用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抬眼瞄了一眼房門口,佯裝一動(dòng)不動(dòng),趁蔣浩放松了警惕,我奮力爬起身,直沖門口跑去。
不敢回頭看,就在我即將撥開門鎖的時(shí)候,被他從身后揪住衣領(lǐng),狠狠扯回去,硬生生被扔在地毯上。
“還想用那招逃跑啊,出了這房間,從門口開始,我整棟房子安了八十幾個(gè)監(jiān)控,除非你長翅膀飛出去,否則,我都能把你抓回來?!笔Y浩用邪魅的語氣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他的領(lǐng)帶。
我盯著他手里的動(dòng)作,用余光尋找著房間里可以利用的利器??墒?,這間房里除了床、衣柜跟梳妝臺(tái)以外,甚至沒有多余的家具,更別提可以用來自衛(wèi)的器具。
“你別過來,別靠近我,滾,走開!”我特別畏懼他,即便他始終面帶微笑,但那種笑意冰冷得像刀子。
蔣浩把我摁住,我閉著雙眼,拳打腳踢,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汩汩溢出。
待我再次睜開眼睛,正感到詫異時(shí),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蔣浩用解下來的領(lǐng)帶捆住。
“你以為我要做什么?嗯?”蔣浩用一根手指輕輕從我的下巴劃到胸前的衣服紐扣上,“放心,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等我晚上回來,我會(huì)好好疼愛我漂亮的老婆的。”
他拎起我的衣領(lǐng),將我甩到床上,用冷漠的口吻說:“這么做,是不想讓你找死,你就待在這里乖乖等我處理完事情回來,哦,你的手機(jī)我就沒收了,乖?!?p> “你這變態(tài)?!蔽也幌攵嗾f什么了,別過頭去不看他一眼,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哦,我再多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知道Micheal為什么跟古慕寒長得有幾分相似嗎?因?yàn)镸icheal是古慕寒同母異父的弟弟,雖然自小出國留學(xué)、定居國外,但他有個(gè)中文名,叫做王慕森,王千屹就是古慕寒的繼父?!笔Y浩轉(zhuǎn)過來,理了理他身上的西裝。
這一瞬間,我腦海里將那些片斷拼湊起來,跟Micheal相識(shí)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難道并不是巧合!
我全身都麻了,直愣愣瞪著眼睛,仍由淚珠往下掉:“原來我活在這么大一場算計(jì)里啊,Micheal為了什么那么聽你的命令啊,憑什么這么對我?!?p> 這時(shí)候,蔣浩已經(jīng)步行到門口了,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回答:“因?yàn)槲夷芙o他想要的,他急于脫離父親的光環(huán)、急于證明自己。還有,你的手機(jī),我沒收了,反正你有我,也不需要什么朋友了?!?p> 他打開門出去了,我連滾帶爬地趕上去,卻還是聽到門被上鎖的聲音。待蔣浩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我用被捆住的雙手拼命地捶打著門,哭到嗓子嘶啞。
他打了個(gè)死結(jié),我咬不開手腕上的帶子,他猜測的沒錯(cuò),我確實(shí)想一死了之,我不想面對接下來生不如死的每一刻。
我的朋友以為我出國了,他們不知道我被禁錮了,我回國還沒有告訴爸爸媽媽,他們還以為我在LA,所以,我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嗎!我好絕望??!
哥哥,對不起,我又要讓你失望了,我做不了你心目中干干凈凈的好女孩了,我不能如愿跟古慕寒在一起了。我曾為了留住我所珍愛的一切,拼了命努力,可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笑話,我什么人也沒留住,如你,如慕寒,如朝華……這老天,多不公平哪!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在昏昏沉沉中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可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天黑了。
燈被打開,突然間的光亮讓我的眼睛很不適應(yīng),這時(shí),我的頭更痛了。
“親愛的,肚子餓不餓,我給你打包了點(diǎn)吃的,過來,我喂你?!?p> 我不想睜眼,把頭扭到一邊,緊閉嘴巴,一點(diǎn)都不想碰他遞過來的那勺海鮮粥。
“你還是這么倔,不過我喜歡,既然你不餓,那該我了?!闭f著,蔣浩的手便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我暗自做勁,僵直著身子,恨得牙癢癢,啐了他一口:“蔣浩,你個(gè)瘋子,你喜歡這樣嗎?你不如弄死我好了?!?p> “我怎么舍得呢,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要么你乖乖吃飯,要么我把你弟弟姚沨也從杭州接過來,哦,忘了說了,你家人都很喜歡我、很信任我呢?!?p> 我簡直不可置信,倒顯得我愚蠢可笑,所以我笑了:“哈哈,你裝得真好,演技真好,隨便你吧,反正小沨也只不過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如果再為了姚家做出犧牲,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我以為我裝作不在乎,放出狠話,蔣浩就會(huì)放棄用他們威脅我。
“哦?我不相信,你要是再不聽話,我還可以讓那個(gè)古青聲名狼藉,讓嗨8完蛋,你還可以不在乎嗎?還無所謂啊,那我可以弄死他們?!?p> “你敢!這是犯法的!”我瞠視著他,他在動(dòng)我最后一絲軟肋。
“我敢,而且我有的是方法,我是外國籍,這里的法律都制裁不了我,況且我不用親自動(dòng)手。”他的唇貼在我的耳垂上,我嫌惡地躲了一下。
我紅著眼、噙著淚,一口一口吃著蔣浩遞過來的食物,我的眼中只有對他的無盡恨意。
回憶前塵,全是戲謔,我突然嗤笑了一聲,輕聲細(xì)語:“蔣浩,你知道嗎?曾經(jīng)有那么一刻,就那么一瞬間,我想過接受你,接受現(xiàn)實(shí)的,在我找不到古慕寒下落的那段時(shí)間,在你給我設(shè)局之前。我暗示過讓你回LA陪我過圣誕,你那時(shí)說為了生意回不去,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做好心理準(zhǔn)備,準(zhǔn)備接受你,不過現(xiàn)在想想,幸好啊,不然我也看不到你的真面目呢。”
他陰郁的眼中忽然有了喜悅,放下手里的碗筷,抱住我:“真的嗎?Kim,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重新來過,我太愛你了,所以——”
“蔣浩,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回不去了,你跟慕寒一點(diǎn)都不一樣,他對我的愛,是尊重是珍視,他不會(huì)強(qiáng)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p> “慕寒,慕寒,口口聲聲都是他!我這樣還不是你逼的,我那么愛你,可你心里全都是他!”蔣浩突然爆發(fā),把我拎起來扔到床上。
跟這種人怎么講得通道理呢,白瞎了他那一副姣好的貴公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