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實人格奈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

　　表面上柯恩和普通的上班族無異，但實際上他在暗中用“弱點射擊”技能的前置“鎖定”能力隨機將路人當做練習對象，當然隨后他會解除鎖定并回收逸散的靈能。如此周而復始直到柯恩感覺有些精神萎靡，靈能接近枯竭，產(chǎn)生了輕微的幻聽后才停止“弱點射擊”的練習。

　　“這種虛弱感無法靠意志力抵消……看來以后得注意保留至少10%以上的靈能，避免陷入虛弱或其他更不利的狀況。”如此思索著，不高興同時分心沉入意識世界并觀察沒頭腦的狀態(tài)，確認了這位“工具人”還能繼續(xù)抵擋“惡咒”后，他就安心的繼續(xù)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分析技能上去：通過剛才的練習，柯恩大概總結(jié)出了盤古計劃面板中關于弱點射擊并未提及的規(guī)律。

　　他平均每次弱點射擊的前置掃描消耗大概10%左右的靈能。而根據(jù)技能描述，在卷入戰(zhàn)斗后---即使是最輕微的靈能干涉---弱點射擊的消耗也會翻倍，也就是單次鎖定的消耗增加至20%，再加上射擊時需要消耗相同的20%靈能。

　　這意味著柯恩與神秘側(cè)怪物或敵人正面沖突時，現(xiàn)階段最多有兩次弱點射擊的機會，如果這還沒法取勝的話，他就得考慮跑路了……因此，沒有絕對的把握前，即便陷入苦戰(zhàn)柯恩也需要忍耐。

　　隨后，他心情不錯的來到了位于約克鎮(zhèn)中心區(qū)域的警局，同一群因為上級壓力而不得不集體加班，心情極差的警員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誰??？”警務臺值班女警顯然心情不好，既有因熬夜導致黑眼圈，令她本就不出色的顏值降低而帶來的暴躁，也有擔心“花心”男友私下偷吃而引起的不滿和猜忌。那怨氣，即便不是神秘側(cè)人士也能遠遠的感受到。11111111111111111

　　“我找格奈副局長，這是我的推薦信?！笨露鲗τ谂牟顟B(tài)度并不介意，當然如果沒有實力提升帶來的喜悅或銀花茶帶來的寧神效果，那就另說了……

　　“找局長閣下嗎？稍等?！?p>　　女警員一看到柯恩的推薦信，僵硬的表情雖然依舊但語氣態(tài)度明顯緩和了很多。她離開了大約1分鐘，隨后小跑著回來吩咐另一位實習警員將帶柯恩去副局長格奈先生的辦公室。

　　格奈的辦公室不大，甚至可以說比起柯恩想象中“高大上”的排場有很大出入……這里僅有一張老舊的辦公桌，一個堆滿舊衣服和雜物的三人座沙發(fā)，一個齊人高裝滿檔案的文件柜。要不是門牌上確實寫著“副局長格奈”幾個加粗的單詞，柯恩都懷疑這是某個酗酒且邋遢的私家偵探工作室。

　　此刻，臉上遮掩不住疲態(tài)的格奈，正叼著快燃盡的煙屁股埋頭在諸多卷宗內(nèi)尋找線索，這讓本就禿頂?shù)母本珠L更顯得憔悴。

　　“請坐！”胖乎乎的格奈掏出油膩的手帕擦了擦油膩的腦殼，好讓自己的形象稍微好一點；他扯了扯有些發(fā)黃的襯衣領子，笑呵呵的招呼柯恩坐下，隨后吩咐警員泡兩杯咖啡接待客人，便從桌上拿起有些變形的硬紙煙盒，“來一根？”

　　“謝謝?！笨露鹘舆^香煙，坦然的接受格奈敬火，隨后緩緩的深抽一口……嗯，果然正經(jīng)廠家生產(chǎn)的香煙比39層的小作坊產(chǎn)品要優(yōu)秀幾百條街，但要是比起種花家的那還是不如。如此隨意的發(fā)散著思緒，柯恩看向格奈：“您對我的造訪一點不意外？”

　　“哈哈，當然！要不是實在忙的找不到北，我都想親自駕車去迎接你了，柯恩先生！”

　　“…多謝，不過我還以為您會因為我的年齡問題而不認同我?！?p>　　“您太謙虛了，況且像我這種偏遠地方的小破官，還沒資格被帝國食古不化的官僚作風腐蝕，所以您請放心……唔，另外我其實也才35歲，就比你大一點點而已?！?p>　　“.…..啊?！笨露骺戳丝锤衲蔚念^頂，又看了看他的真誠的表情，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規(guī)矩一點，禮貌一點，掰正話題：“那，有什么需要我協(xié)助的？”

　　“和年輕的賞金獵人共事就是痛快！”格奈隨即一堆看似亂糟糟的卷宗里面準確的挑出一小摞，放在地面上激起一片揚塵，柯恩下意識后退半步，但個格奈習以為常般蹲在原地，根本沒受影響，“這是我按照梅森先生的提示，早早就準備好的最近3年發(fā)生的離奇命案卷宗，您看夠嗎？”

　　3年……這不完犢子了嗎？

　　柯恩有多少斤兩自己再清楚不過，讓他當個打手沒問題，因為那某種程度上算是柯恩的本色演出；去催個債，或者秘密綁架某些人，這柯恩也擅長……如果非要他做點調(diào)查也行，但前提時不能太復雜，畢竟術業(yè)有專攻不能要求一個黑幫分子當偵探。

　　因此，讓柯恩介入到這種復雜的案件里面，還擔任主要職責？他要是硬著頭皮答應了，無異于自取其辱。

　　可為了維持“神秘側(cè)人士高大上”的人設，柯恩只能盡量保持胸有成竹的模樣，然后一邊回憶某些偵探小說的橋段，一邊吩咐道：“不用那么麻煩，就把最近發(fā)生的離奇命案卷宗拿出來就好了……嗯，如果現(xiàn)場有詭異圖畫或法陣的，優(yōu)先排列?！?p>　　“好…稍等?！备衲螐暮窈竦奈臋n“塔”中移除出幾十份文檔后，再次想看柯恩。

　　這讓連半吊子賞金獵人都不如的柯恩眉毛抽搐。

　　“還有這么多？”

　　“是??！”

　　“啊……”柯恩忍住撓頭的沖動，試著分析道：“那現(xiàn)場還保存完整的有哪些？”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畢竟時在信息大爆炸時代混過的，柯恩說幾句“行話”話撐住場子還是可以的。

　　格奈聽罷，似早有準備一般將大部分卷宗重新放回角落，指著一小疊大概十多個卷宗道：“這12起是最近兩個月發(fā)生的，現(xiàn)場還在保留，其他更遠的……呃，因為各種原因都被破壞了?！备衲魏敛唤橐饪露饔媚欠N“你個濃眉大眼沒頭發(fā)的家伙果然剛才在試探我”的眼神凝視自己，始終保持那老油條特有的“睜眼說瞎話也能泰然自若”的微笑應對柯恩，仿佛剛才只是例行公事。

　　最后，率先移開視線的是柯恩，這里畢竟是人家的主場，試探他一個外行也自然是理所應當?shù)摹斎?，這次心機的試探柯恩也記下來就是了。

　　柯恩抽出檔案，翻看著里面拍攝的現(xiàn)場圖片，隨后拿出一張遞給格奈：“我們就從這處開始排查?！贝颂幍摹吧衩赜∮洝笨露饔行┯∠?，但具體出自哪本自己看過的神秘學書籍則記不清了---畢竟曾經(jīng)的“柯恩”不是個熱衷于賞金獵人生涯的人，更像是一個被生活壓迫而不得不另謀生路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