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山下,石碑上刻“東萊劍宗”,此時山下鳳鸞車緩緩而動,身旁許多男女伴隨。
臨近東萊山下石碑,鳳鸞車里那位,瞇著眼睛透過輕紗看向前方,緩緩說道:“青環(huán)!前方石碑前!,有一團紅衫,那是甚物!?”。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東萊劍宗,東宮掌門“殷芷蘭”。
那青環(huán),也就是東萊劍宗東宮的一名弟子,青環(huán)向前看去,疑惑道:“是有一團紅衫!,弟子也不知!,待弟子上前查看!”。
鳳鸞車行動緩慢,青環(huán)小跑過去,走到石碑前,定目觀瞧,躺在地上的王映雪。
青環(huán)只看出是個落魄新娘的模樣,青環(huán)大聲驚呼道:“師父!,這是一個新娘子!”。
鳳鸞車此時已臨近石碑,殷芷蘭大聲呼道:“停!”。
青環(huán)上前連忙攙扶殷芷蘭下車,殷芷蘭上前查看王映雪,伸出手來探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生人活氣,但卻十分虛弱。
青環(huán)在旁說道:“師父!,這人該怎么處理?”。
殷芷蘭思考片刻,緩緩開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這女子躺在東萊劍宗石碑前!,讓我撞見!,也算是有緣!,你們速速把她抬到山上”。
青環(huán)一聽師父發(fā)話,也不敢怠慢,紛紛指揮身旁其余弟子,將王映雪抬到東萊山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辰,王映雪緩緩睜眼,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年長女子,這女子正是殷芷蘭。
王映雪仿佛身上的驚嚇,后勁還沒有過去,立刻跳下床蜷縮在床的角落,又看向自己的衣服。
殷芷蘭細言溫語的伸出手說道:“姑娘!,快起來!,你的衣服是我給你換的!”。
王映雪深喘幾口氣,平定了一下內(nèi)心,才緩緩起身,牽著殷芷蘭的手,慢慢的坐到床上。
殷芷蘭問道:“姑娘!,你家里是哪里的?,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王映雪一聽此話,鼻頭一酸,雙眸垂下淚珠,悲傷的說道:“我……我沒有家了!”。
殷芷蘭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那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王映雪片刻,口中只吐出一個字“我……”。
殷芷蘭道:“既然你不愿說!,那我也就不再過問了!,你還有別的去處嗎?”。
王映雪眼淚滴落,垂下腦袋,搖了搖頭。
殷芷蘭“唉……”了一聲,口中說道:“可憐的娃!,你叫什么?”。
王映雪聲音稍弱小聲道:“我……,我叫王映雪!”。!
殷芷蘭道:“多好聽的名啊!,映雪姑娘!,剛才我給你換衣服之時,我摸過你的琵琶骨,摸過你的雙肩!,發(fā)現(xiàn)你是一塊習武的材料,但是身上沒有半點武功!,如果日后好好調(diào)教,身手定能不錯”。
“這里是東萊劍宗,如若你要不嫌棄,你給我磕個頭!,那我就收你為徒,以后你就在東萊山上生活吧!”。
王映雪一聽有收留自己的地方,立刻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連連道謝。
殷芷蘭把王映雪扶起來后,大聲喊道:“青環(huán)!”,青環(huán)隨即進來!
殷芷蘭道:“青環(huán),這位王姑娘!,是我新收的徒兒!,是個可憐娃!,你帶她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拿一套新的被褥,睡在你身旁!,方便你照顧,別被其他弟子欺負!”。
青環(huán)道:“放心,師父!,有我在,沒人敢欺負王姑娘!”。
青環(huán)上前抓住王映雪的手,青環(huán)口中說道:“走,我?guī)戕D轉!”。
二人隨后出了門。
青環(huán)道:“王姑娘,我只知道你姓王,叫什么?”。
王映雪道:“我叫王映雪!”。
青環(huán)道:“好好聽的名字!,我叫青環(huán)!,是東萊劍宗東宮的大師姐,你以后管我叫師姐就可以啦!,在這東宮,無論是男弟子,女弟子,誰欺負你啦,你告訴我,我直接把他打成開花饅頭!”。
青環(huán)帶著王映雪,到處轉,轉過了宿舍,轉過了練劍廳,二人一直走到后山。
青環(huán)壓小了聲音說道:“映雪!,我跟你說!,其實這東萊劍宗,不只有東宮,還有西宮,東西宮雖然表面上過得去!,但其實,兩宮已經(jīng)明爭暗到許多年了!,東宮和西宮同在東萊山上,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都不是什么善人!,見到他們一定要少搭理!,聽明白了嗎?”。
王映雪,稍微點了點頭。
青環(huán)道:“走!,我?guī)闳N房看看!,等晚上我?guī)銇硗禑u吃,哈哈!”。
王映雪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清酒村,馳騁萬里,孤身一人,如今突然有了歸宿,而且面前的大師姐還如此熱情,心理異常的溫暖。
心里雖然溫暖,但是怎么也開心不起來,總是回想著清酒村的慘狀,和舍命救自己的彭楚玉,到底現(xiàn)在如何?。
青環(huán)帶著王映雪,來到廚房,青環(huán)對廚房里忙活的地址大聲喊道:“手里活都停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師傅新收的女弟子,叫王映雪!”。
青環(huán)轉頭對王映雪道:“映雪!,快叫師姐!”。
王映雪懂事的鞠了一躬,口中說道:“師姐們好!”。
在廚房里忙的灰頭土臉的女弟子,看一下這個新來的王映雪,不由得呆了一瞬間,其中一人發(fā)問,“這師傅新收的女弟子!,長得可真漂亮?。 ?。
這一句話把王映雪臉蛋臊得通紅。
眾人紛紛夸贊,青環(huán)道:“我就是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先走一步啦!”。
隨后帶著王映雪,出門,可剛一出門,王映雪便撞上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哎呦!”一聲。
嚇得王映雪連連道歉,那男子剛想怒罵,便看到了王映雪面貌。
這王映雪,雖然從刀鋒嶺逃出來后極為落魄,但是,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清水洗了面龐,露出原本相貌。
王映雪,雙眸晶瑩剔透,皮膚白稚如雪,仿佛吹彈可破,面頰微瘦,美貌無與倫比,正因如此,那刀鋒嶺上的獨眼龍,才認為王映雪是整個陵川都找不出第二個的絕世美人。
那男子不由得看呆了,青環(huán)連忙說道:“喲!,這不,沈澤天!,沈大公子嗎?!,我們還有事在身,先走啦!”。
王映雪還在連連道歉,青環(huán)拉著王映雪便走,顯得極沒有禮貌。
沈澤天見狀連忙喊道:“青環(huán)!,這位女子是?”。
青環(huán)敷衍道:“管得著嗎你?”。
隨后兩人快步離開。
等離遠了,青環(huán)小聲說道:“你跟他道什么歉!,他就是個敗類!,他是西宮的掌門沈奎,的公子!,沈澤天!,我都恨你沒有撞死他!”。
這番話搞得王映雪,心中一懵,這時聽遠方突然喊道:“青環(huán)師姐!,小九!,練劍砍傷了腳!”。
青環(huán)發(fā)牢騷道:“這還男子漢大丈夫呢?,練個功都受傷,我這就來了!”。
青環(huán)連忙道:“映雪!,此時我有事處理!,你先自己轉轉!,放心,沒有人敢欺負你!,如若有,你就跟我說,我把他打開花!”。
青環(huán)連忙跑去,王映雪不知所措。
這是聽身后傳來喊聲“姑娘!”。
一名男子迅速跑來,此人正是沈澤天,沈澤天見到王映雪,連忙說道:“姑娘!,剛才你我相撞!,是我失禮啦!,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王映雪見到沈澤天就想起了青環(huán)的話,撂下一句話“我叫王映雪!”,便迅速轉頭離開,沈澤天立馬又轉到了王映雪身前。
沈澤天道:“映雪姑娘為何如此不愿見我!,我與你道過歉了!,姑娘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這山上悶氣的很!,你我說說話!,聊聊天!解悶一下好嗎?”。
王映雪道:“這山上男弟子,女弟子!數(shù)不勝數(shù),為何偏要和我聊天!”,隨后王映雪便大步離開。
沈澤天一看王映雪離開,便從懷中掏出點心說道:“你餓了吧?”,此話正中王映雪心中。
沈澤天道:“這山上的人,我都見了個遍,從未見過你這一號!,我不知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
但是剛才你出廚房的時候,舌尖微舔上唇,喉嚨稍咽口水,你一定是餓了,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沈澤天快步上前,把點心塞到,王映雪手中,沈澤天口中說道:“王姑娘!,我不知道為何第一天相見!,你就厭惡我!,我只想和你聊聊天!,絕無惡意”。
王映雪收了人家點心,也不好意思拒絕,二人來到東萊后山的一塊兒大石頭上聊天,可說是聊天,王映雪一直在吃,沈澤天用心,知道吃點心會噎住,還特意拿了個水壺!。
王映雪在一旁聆聽,沈澤天邊在一旁講述,一些趣事,想逗王映雪開心。
當講到有趣之時,王映雪稍微笑笑,便已經(jīng)讓沈澤天心中芳菲萬分。
沈澤天說話風趣,在言語之中已經(jīng)透露出自己身份高貴,家大業(yè)大,有錢有勢。
王映雪有心事,聽到沈澤天說的一些話語,便動了一點小心思。
王映雪道:“沈公子!,我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沈澤天道:“姑娘莫說一件!,十件也無妨,開口便是!”。
王映雪緩緩說道:“公子可知道刀鋒嶺?”。
沈澤天思考片刻說道:“刀鋒嶺!,我好像聽說過,好像在陵川吧?,這里是青州!,不知相隔了幾千幾萬里遠,姑娘打聽那里干嘛!”。
王映雪深呼一口氣,口中說道:“刀鋒嶺,有一位叫彭楚玉的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子,可否能幫我尋一下!,我也不知他是哪里人!,但是我們相見之時,就是在刀鋒嶺!,如今生死未卜,但是他是否活著,我都想知道!”。
沈澤天絲毫未猶豫的說道:“既然是姑娘的恩人!,那便是我的恩人!,我一定去求江湖上的朋友,去刀鋒嶺,去整個陵川,去找彭楚玉!,以我們家的勢力,一定能找到!,到時是死是活,我都告訴你個消息!”。
王映雪聽到這番話后,千恩萬謝。
此后三個月,東萊劍宗東宮掌門殷芷蘭,對王映雪,細心栽培,授予劍法,王映雪也勤奮好學,努力刻苦。
在青環(huán)幫助下,王映雪也和東宮無論男弟子,女弟子,也都慢慢的相識,關系也算融洽。
這三個月,沈澤天確實沒有食言,確實發(fā)動江湖上的朋友去陵川,去尋彭楚玉,但是無論怎么找,就是沒有找到!,去了刀鋒嶺!,半點人的蹤跡都沒有。
沈澤天經(jīng)常來找王映雪一起練劍,沈澤天深受西宮真?zhèn)?,他們二人一起練劍,王映雪劍法在短短三個月內(nèi)突飛猛進。
二人關系日漸加厚,但王映雪心中始終放不下那個叫彭楚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