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哥哥醒了,霽姐,老爹,你們快過來看...”
欣忭之聲縈繞在夏清身邊,他側(cè)過頭,一眼便看見那喜悅之至的小妹夏沂,嘴角微撇正要說些什么,卻只能默默體會著自己虛弱無力,對自身的掌握實在有限,就剩下這漸清醒的意識,連開口說話都難以做到。
好在隨著意識的蘇醒,慢慢的,夏清感受到了些許酸麻,且那感覺越來越濃。
“額...叔...叔叔,小妹妹們,既然他沒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姐姐不多留一下嗎,一會哥哥醒來可要好好謝謝你呢...”
“不了,姐姐還有事哦,拜拜...”
夏清看著那最后朝其揮手示別的安芊,盡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卻被安芊完全無視。
“小沂,小霽,這里交給我,你們送送這位姐姐...”
“噢,好...”
夏清看著老爹略顯殷勤的表情,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嘿嘿,兒子,行啊,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夏清再次眨巴幾下眼睛,表示不解。
“別裝了,我剛剛都看見你手指頭動了,緩了這一會兒,說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成問題了吧...如實招來...”
“咳咳,老爹,你誤會了...”
“難不成是得了看見美女就會暈倒的病?”中年男人接著自顧自的說道。
“…”夏清有些無語。
...
“正上課呢,你拉我出來干什么?”
“訓(xùn)練!”
“哈?...”
夏清露出一副浮夸的表情,看著身前之人。
“你對于‘魙’了解多少?”
“應(yīng)該...是人死后幽精化為的怪物吧...”
夏清不清楚安芊此言何意,但依然試著回答道。
“‘怪物’?也對,只是,它們的本質(zhì)依然是‘幽精’,受到‘魙界’濁炁污染,隨之墮落,便只剩下那顆不會滿足只知吞噬的心...”
“額...”
“若你是‘炁靈人’,你會沒有負擔的將之驅(qū)散嗎?”
安芊看著‘明心湖’的平靜水面徐徐說著,卻突然偏過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夏清,倒使得夏清一愣,還未多想,便聽見安芊接著說道,
“如果...那受到‘魙界’濁炁污染而墮落化為‘魙’者是你熟悉之人,你會嗎?”
“這個...你突然這么說,我沒有想過...那,可不可以...”
“不可能,幽精一旦化為‘魙’就再也不可能恢復(fù)了,這是不可逆的...”
安芊像是知道他要說些什么,打斷道。
“我,我不知道...”
夏清雖然不知安芊為何有此一問,但若真是自己的親人、朋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么對待那早已迷失的‘魙’。
“喂...”
微微發(fā)怔中,夏清似乎聽見邊上對他的呼喚,偏側(cè)過頭,只見玉牌搖蕩,不由得目光迷離。
“大姐,我正思考人生呢,再說,你這樣搞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啊...”
夏清回過神,看著自己一衫白衣,又回頭看了看不太雅觀地躺著的‘自己’,抿著嘴,緩緩沉聲說道。
“這樣效果好,持續(xù)時間長...跟我來...”
安芊不置可否,淡淡回了一句,便兀自轉(zhuǎn)身向一處走去。
“****”
夏清嘴里小聲嘟囔了句什么,然而安芊已然走的遠了,看這情形并沒有等他的意思,嘆了口氣,徑自跟上,
“去哪里啊,喂,等等我...‘我’就躺在河邊上不要緊嗎?有蟲子吧…河里會不會有水蛇啊,喂...”
...
“這是哪兒啊?”
夏清看著眼前這空蕩蕩的大房子,或者說,一個大廠房更加合適。
一路隨來,他倒是并未注意周邊場景的變幻,時間不長,夏清心思都在那躺在‘明心湖’邊的‘自己’身上,萬一遭了老鼠、毒蟲之類的,要是和小說電視劇里‘段譽’一樣變得百毒不侵那還好,就怕不是‘段譽’,面目卻隨了‘何紅藥’。
“密室,這倆天你就在這訓(xùn)練了,此后的小段時間只能由你去執(zhí)行我的任務(wù),再之后,我應(yīng)該就恢復(fù)的差不太多了...”
“倆天,那我的...”
聽著安芊之言,夏清不由向外指了指。
“放心,一會就回去了?!?p> 話音未落,卻又被安芊打斷了,這讓夏清覺著,身邊之人會不會是‘蛔蟲’變的,連他下一句要說什么都知道。
“這就開始吧,雖然用了‘東地那非’,但只是第二次離軀的你時間還是很有限的...”
“‘東地那非’?什么東西,怎么聽起來有些耳熟的樣子...”
沒等夏清細想,隨著安芊的說教,他也暫時拋卻了其他的想法,專注的聽著。
...
一連倆天,夏清都時不時會來到這熟悉的廠房,廠房空空蕩蕩的,偶爾回響著他的吶喊。
安芊除了頭天一直隨他過來,這第二天就全是他自己獨來了,據(jù)安芊所說,她居然要好好學(xué)習,特別是那‘毛概’,說的寫的實在有道理。
盡管有些無奈,夏清還是堅持來著,昨日初次來此,倒是未太注意時間,而自第二次起,夏清便默默算著自離軀那刻,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這也是為了此后任務(wù),萬一像初次那般,莫名暈倒,可就真‘涼涼’了。
“一個西瓜圓又圓,劈它一刀成兩半,你一半來他一半,給你你不要,給他他不收...這不太極順口溜嘛,‘靈府’也興這個?...”
夏清默默的念著…比劃著…也吐槽著…
盡管第一次安芊教他之時,夏清便極力吐槽,但到了這第二天的他覺著,安芊說的也不是一點沒有道理,這訓(xùn)練還是有些成果。
就像昨日只能堅持離軀一刻的他,今日已能將近一個時辰,要知道,昨日,可是用了那什么‘東地那非’...
...
灰蒙蒙的天空,偶爾落下幾線銀雷。
地上慢游著倆個不知名的生物,瞧見前方落雷,不由對望一眼,駐足不前,此處實在荒蕪,滿目難見一物。
“前方便是圣殿了,我們真要去嗎,萬一...”
“還有什么萬一,好不容易才脫離出來,如不能加入圣殿,豈不是會再次淪為...”
其中一只突然開口說道,像是對這圣殿有著未知的莫名恐懼,然而另一只意志更堅,果斷說道。
許是受其影響,前者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看向那不遠處銀雷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決,未言其他。
時間不長,隨著那一道道銀雷漸消,二者便再次向前行去,不再旁顧。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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