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陸香冰這種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李安有的是招兒,先給她一個臺階試試效果,如果不行,再想別的招兒。
結(jié)果,陸香冰的表現(xiàn)卻大大的出乎了李安的意料之外。
陸香冰聞言,連忙就坡下驢,道:“不知者不怪,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計較?!?p> 李安無奈一笑,心道:“真是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p> 李壽一臉佩服的沖李安豎了一個大拇指,道:“還是你有辦法。”
李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對付女人,要多動一動腦子。”
李壽聞言,白了李安一眼,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p> 驛站外。
李安小心翼翼的將陸香冰扶上馬背,并刻意叮囑她道:“騎馬趕路實在辛苦,你身上有傷,千萬不要太勉強,如果堅持不下去就跟我說,我可以讓人護送你回京?!?p> 陸香冰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道:“這點小傷并不礙事,我自有分寸?!?p> 李安默默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側(cè)頭看向李壽,正色道:“此番外出辦案,皇上有旨意,凡事以我為主,殿下需聽命行事?!?p> “放心吧,一切聽你的便是。”李壽早已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馬,道:“只要不讓我回去,讓我干什么都行?!?p> 李安又將目光移向了余慶與吳天德。
二人見狀,紛紛拱手行禮,異口同聲道:“卑職愿以大人馬首是瞻?!?p> 李安躬身還了一禮,道:“多有得罪,還請多多體諒。”
“遵旨行事,并無得罪之說,公子請上馬?!庇鄳c說著,將李安扶上馬背,旋即親自護衛(wèi)著李安一行,徑直向南行去。
李安、李壽、吳天德、陸香冰、余慶,這只是明面上的隊伍。
還有一支負責在暗中保護李壽的人馬,他們與黑白雙煞一樣,始終與李壽保持一定的距離,不到危急關(guān)頭之時,他們絕不輕易現(xiàn)身。
陸香冰的傷勢雖不致命,但也實在經(jīng)不起奔波之苦,于是李安刻意放緩了馬速,一行五人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還不忘觀賞一番沿途的風景,路人見了,只當他們是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倒也沒人會將他們與東廠亦或是錦衣衛(wèi)這樣的特務(wù)機構(gòu)聯(lián)系到一起。
一行人騎馬以日行七八十里的速度,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剛剛走到山東兗州府滕縣境內(nèi)。
這一日。
五人趕了一天的路,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于是由李安做主,決定在騰縣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李壽見李安又讓隊伍停下休息,于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怎么又要停下休息?照這么個趕路法,咱們何時才能抵達蘇杭啊?”
李安一臉無語的瞥了李壽一眼,道:“到底還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是嘉興,不是蘇杭?!?p> “嘉興嘉興?!崩顗垡荒槻荒蜔┑恼f道:“現(xiàn)在的重點是去哪里的問題嗎?”
李壽說著,側(cè)頭看向余慶與吳天德,刻意強調(diào)道:“現(xiàn)在的重點是我們走的太慢,按照我們現(xiàn)在的行進速度,至少還要走兩個月才能抵達嘉興府?!?p> “離開驛站時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李安皺了皺眉,說話時刻意加重了語氣:“香冰有傷在身,如今又跟著咱們趕了半個月的路,難道不應(yīng)該進城為她請一位郎中號一號脈嗎?”
李壽被李安說的有些掛不住臉,于是他一臉不耐煩的沖李安擺了擺手,怒氣沖沖的說道:“隨你便吧,我不管了?!?p> 李壽說著,當先脫離了隊伍,獨自向城內(nèi)行去。
望著李壽離去的背影,李安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皇上真會難為人,這趟差事出完,搞不好會鬧得與李壽反目成仇啊。”
余慶一臉歉意的沖李安點了點頭,旋即連忙向李壽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李安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旋即看向左右為難的吳天德,道:“我這里沒什么事情,你也跟上去吧?!?p> “這...”吳天德顯得有些遲疑,畢竟他還算是一個比較有節(jié)操的人,從他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他認為李安是對的,可是錯誤的一方又是自己苦心巴結(jié)的李壽,一邊是自己苦心巴結(jié)的對象,一邊又是自己的朋友,如何選擇,卻是讓他犯起了難。
“我是假的,他才是真的?!崩畎残呛堑闹噶酥咐顗垭x開的方向,善意的提醒了吳天德一句:“別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你的身上可還背負著家族幾十條人命呢?!?p> 吳天德一臉歉意的沖李安拱了拱手,離開前還不忘對李安說上一句:“小安,你是對的?!?p> 吳天德雖然顯得有些猶豫,但最終仍舊選擇了棄李安而去。
望著吳天德離開的背影,李安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右手拇指摩挲著刀柄,喃喃自語道:“對錯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選擇遠比對錯更加重要。”陸香冰淡淡的說道。
李安聞言,側(cè)頭看向一旁的陸香冰,笑呵呵的問道:“那你又是怎么個意思?”
陸香冰微微一笑,道:“雖然他剛剛只是說了一些任性的話,但他做的事情又確實枉顧了我的生死,所以,我根本沒得選擇。”
“心懷怨懟,這可是死罪?!崩畎埠鋈恍α诵?,與陸香冰開了一句玩笑:“你爹是怎么教你的?!?p> “我爹給我講過許多大道理,可是都被我給當成了耳旁風,我只記住了他叮囑我要時刻學會保護自己?!?p> “你爹說的很對,聽他的準沒錯?!崩畎残α诵Γ礇_陸香冰擺了擺手,道:“咱們也進城吧?!?p> 陸香冰默默地點了點頭,遂與李安并肩向城中行去。
進城之后,李安與陸香冰徑直向城內(nèi)最大的醫(yī)館行去。
坐館郎中在幫陸香冰號過脈之后,說她傷勢已近痊愈,陸香冰聞言,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些笑模樣。
李安亦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畢竟陸香冰是被自己所傷,李安的心里始終有些過意不去,如今見陸香冰已近痊愈,他也終于將一顆懸著的心給放回到了肚子里。
出了醫(yī)館,李安伸手指了指街對面的客棧,道:“我今晚就住在這里,你去與他們會合吧,咱們明早在南門會合?!?p> 陸香冰順著李安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只是一間規(guī)模很小的客棧,與其說是客棧,倒不如說那只是一間民宿反倒來的更貼切一些。
陸香冰撇了撇嘴,旋即一臉笑意的看向李安,道:“眼光不錯,就它吧。”說著,當先向客棧走去。
李奉先字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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