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江茶正站在西屋窗前。
王翠翠這兩天沒睡好,眼睛里滿是紅血絲,額頭上被江月嬌發(fā)瘋磕出的血痂還沒掉,她沖上去就想打江茶,“你個沒良心的小雜種,我們這么多年白養(yǎng)你了?!?p> 江茶可不會乖乖站著被她打,她是會還手的,王翠翠抬起的胳膊還沒打到她身上,已經(jīng)被她拽住推了個跟頭。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王翠翠懵了一瞬,痛感通過尾椎骨傳遍全身,疼得她淚都快出來了。
“娘,你沒事吧?”江喜連忙過去扶王翠翠。
江二喜沖過去,想打江茶,可就在接觸到她目光的瞬間退縮了,莫名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她能回來是因為她姐找了人,說服了趙珊珊和那幾個男生的家長私了,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可能會坐牢。
別人不知道那天的真相,江二喜是知道的,那間廠房里只有江茶和趙珊珊他們,現(xiàn)在趙珊珊幾人瘋了,江茶還好好的,那天的慘叫上仿佛還在耳邊循環(huán),江二喜下意識地后退。
“你是魔鬼?!彼⒅?,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說。
“江茶,你太不像話了,”江明見有人從門外經(jīng)過,特意提高了聲音,村民不知道實情,他必須挽回形象,“不敢去警局說明實情也就罷了,我們是親人,這些都可以不計較,可你越來越過分,你舅媽不過說你幾句就動手,這也太讓人寒心了。”
江明家二喜進(jìn)了警局這件事全村都已經(jīng)知道,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反轉(zhuǎn),聽這意思犯錯好像不是二喜,而是江茶。
幾個路過的人不走了,全都站在矮墻外,豎起耳朵聽著。
現(xiàn)在正是下地的人回家的時間點,矮墻外不一會兒就站了一群人。
王翠翠聽懂了江明的言外之意,開始大聲哭嚎,“我怎么就這么命苦,掏心掏肺養(yǎng)了你怎么個白眼狼,顛倒黑白讓我們二喜進(jìn)去受罪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一聲道歉的話也不會說,還敢動手打我,鄉(xiāng)親們都來評評理,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p> “江茶你怎么能這樣,你舅舅一家對你夠可以了。”
“是啊,要不是有江明和翠翠一直幫襯著,你現(xiàn)在早餓死了,做人不能太沒良心。”
也有人不信王翠翠的話,“江茶說句話,事情真是你舅媽說得那樣?”
“江秀娥你什么意思,我還能故意說瞎話不成!”王翠翠盯著幫江茶說話的江秀娥,滿眼怨恨。
江秀娥就是江琳琳和江林景的母親,平時喜歡和王翠翠攀比,有些虛榮心,但是人不錯,“我也沒說你說瞎話,你心虛什么,江茶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老實孩子,要不是被逼急了,她會打人?”
“江茶平時確實很聽話,之前還幫我收過玉米呢,翠翠,你們是不是有誤會?”
“孩子還小,翠翠江明你們都是大人了,別跟個孩子一般見識?!边@話出自村里一個長輩,王翠翠和江明聽了氣得要吐血,這是在說他們跟個孩子斤斤計較,不懂事。
可礙于對方身份,他們還不能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