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野對上她的目光時,微一點頭,同時想起住在小院西屋那個叫他陸哥的女人。
雖然只見過那個女人一面,但看她的急切的樣子,這個女人跟他未必沒有淵源,當(dāng)然這個淵源不是跟他本人的,而是跟他家里人的,他的長相酷似二叔。
二叔多年未娶,母親說他心里藏著一個人,家里人從不會在他面前提娶妻的事。
江茶目光瞥過陸明野,落在他斜后方的聞弦歌身上。
她微微瞇了眼睛,聞弦歌對上她,嘴上勾起一抹笑,目光從她手腕上掃過,看到了腕間一抹綠。
江明也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看到江茶冷臉往外看的樣子,心里不爽,也不好發(fā)作。
三人走過之后,江茶回頭,看到黎律站在客廳中,他站著位置很巧妙,那個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那里。
江茶轉(zhuǎn)著手腕上的小青,默默走到黎律身前,清凌凌的小鹿眼眨巴眨巴,軟軟地說:“黎律,想吃糖?!?p> 她現(xiàn)在很不爽,利用詛咒煽動村民拖住考古隊,本來以為能拖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破解了。
黎律垂眸看她,眸子里閃過一抹復(fù)雜,手在口袋里,指間摩挲著一塊糖。
江茶看不懂他眸中的復(fù)雜,只能感受到他不高興。
花梔拿了曬好的靈芝在院中的水池邊處理,黎律看了眼,將糖拿出來。
江茶接過,笑嘻嘻的剝開糖紙。
她看起來很開心,黎律不想再看,轉(zhuǎn)身要走,袖子被拉住。
江茶一手拉著他的袖子,一手舉起那塊剝開的糖遞到他嘴邊,“你吃。”
黎律皺眉,江茶手指捏著糖,抵在他唇邊,“黎律別不高興,吃糖吧?!?p> 她說不出多復(fù)雜華麗的話,每次安慰大多是不要不高興,別生氣,為什么不開心,可就是這種笨拙的方式,很真很純粹。
黎律斂去眸中神色,“自己吃?!?p> 他拽出袖子回屋,還關(guān)了門。
江茶把糖塞進自己嘴里,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看了半晌,江小壯從洗手間出來,抬手在他姐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眼睛都看直了?!?p> 江茶閉了閉眼,神色懨懨,看著沒什么精神,“你之前想賣藥,是怎么聯(lián)系到那些人的?”
“他們主動來找我的?!苯颜f起了那天在縣里遇到那兩個文物走私犯的事,“那天我和二虎小明瞎逛,中午去吃板面,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問我們是不是當(dāng)?shù)厝?,知道我們是?dāng)?shù)厝酥缶蛦柖玖值氖??!?p> “然后呢?”
“然后就提到了考古隊,看他們感興趣,小明就把這當(dāng)成新鮮事講給他們聽,再然后他們就跟我們提了買藥材的事,我們想賺錢,他們出價又很高,交易就這么成了?!?p> 說起這個,江小壯還挺郁悶,那些人要真是收購藥材的就好了,他們還能賺點錢,不過陰差陽錯幫忙抓住了文物走私犯也不錯,也算為國除害了。
“哦?!苯杩粗耗菐讉€洗完衣服的女人說說笑笑走遠了,轉(zhuǎn)頭問:“什么是板面?”
江小壯哼笑,“姐你逗我呢吧,行了我懂了,你想吃板面了對不對?正好今天不去上學(xué),走,我?guī)闳コ园迕嫒ァ!?